对,太对了。
荆鸿苦笑,皇帝真的是高看他这个太子辅学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给夏渊的了。
“你笑什么?我不喜欢看你这么笑。”
荆鸿没有理他,转身去收拾桌上的纸张。
夏渊扫了一眼,上面都是些人名,他问:“这些是什么人?”
荆鸿道:“从三年前到现在,所有在北原任职过的官员。”
夏渊啧啧两声:“这么多人啊,辛苦你了。”
荆鸿低垂眼睑:“殿下若是有空捉弄臣,还不如把这些人的材料好好看一遍。”
夏渊不仅没有收回那只伸进荆鸿里衣的手,反而变本加厉地用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带:“有什么好看的,反正你都会替我记得。”
“殿下!你……”
“我怎么?我为了筹谋这件事,已经累了好多天了,估计过几天父皇就要把我们派到北原去,那边条件那么艰苦,你不犒劳我一下么?”
“……”荆鸿被他抵在书案上,已然放弃跟他讲道理了。
夏渊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下身:“你帮我揉揉。”
隔着一层亵裤的衣料,荆鸿也感受得到那灼热的温度,他顺着夏渊的意思轻轻揉动,听到夏渊逐渐变粗的呼吸声,自己身上也像着了火一般。
“太慢了……”夏渊皱了皱眉,牙齿磨着他的耳朵说,“怎么办?我想干你,我就想看你这种极力忍耐又忍耐不住的表情。”
荆鸿感慨,太子确实开窍了,淫言浪语张口就来。他想快些结束,褪下了夏渊的亵裤,手直接触碰了那根灼热,动作也不禁加快,这正和了夏渊的意。
书房中回荡着湿黏的声音,夏渊抚摸着荆鸿光滑细致的胸口,爽到语无伦次:“你是谢青折的时候也是这样吗?蒙秦王有没有让你这么做过?”
荆鸿猛地顿住,眼中一瞬间的纷乱让夏渊逮了个正着。
原本火热的心顿时凉了下来,夏渊眯着眼问:“怎么了?怎么一说到他你就停了?”
荆鸿没有说话,他看了看夏渊濒临爆发的欲望,把手换成了嘴,他勾缠舔吮,近乎自弃地把他伺候到发泄出来,然后系好衣带,推门而出。
夏渊回过神来,一怒之下掀翻了书案。
这不是他第一次让荆鸿为他这么做,但却是第一次如此憋屈。一想到谢青折跟蒙秦王之间的纠葛,一想到每次提及蒙秦王是荆鸿的退缩,就让他心烦意乱。
他恨恨道:“荆鸿,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心撬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着谁!”
注:太尉:陈世峰的父亲,前文中对其官职表述错误,现已更正。
第47章 收贿赂 …
三天后,太子夏渊、太子辅学荆鸿、吏部侍郎陈世峰、虎贲中郎将孟启烈,奉皇命押运赈灾钱粮前往北原。这是皇帝第一次给太子委以重任,那些以为这太子只是个摆设的人顿觉警惕,押运队伍刚出皇城,不少势力就暗中活动了起来。
安庆王从皇帝那里接手了几项内事的决断权;定嘉王去了新兵营,说是要学习练兵之法;聂司徒去了城北驻军军营,拜访张谦的兄长张德校尉;聂咏姬在朝阳宫足不出户,但借身体不适之名请来了赵太医,言谈间提及皇帝的病情,甚是关切,赵太医不疑有他,三两句被套出了皇帝所用的几味名药。
然而朝中诸事,对于此时的夏渊来说,都无足轻重了。
夏渊这辈子第一次出皇城远行,心中十分澎湃,死活不肯坐在宽敞舒适的官轿里,非要骑马亲自护卫赈灾钱粮,只留了顾天正等五个神威队员做近侍,其余人马都让孟启烈调度去探路、殿后、看守和随时清点物资。
好在这一路也没碰上什么大波折,原本探路的人说有可能碰上肆山的盗匪,夏渊在路过肆山地界的时候还特地加强了守备,谁知人家盗亦有道,放话出来,说赈灾的钱粮不抢,就这么放他们安然通过了。
肆山匪是当地最大的匪团,他们都没动手,其他小山寨的就更不敢动手了,对此夏渊还有点小失望,私底下跟荆鸿抱怨说:“一点都不惊险刺激。”
气得荆鸿敲他脑袋:“没你这样的,还巴着被人抢不成!”
夏渊嘿嘿乐了两声:“我这不是说笑呢嘛。”
这一夜他们没能赶到临近的小镇上,就在一处山谷开阔地安营露宿了,荆鸿陪着夏渊睡在主帐中,刚才还说着话,一扭头夏渊已经睡着了。
离开了宫中养尊处优的生活,夏渊的脸上多了些风尘仆仆的疲惫。荆鸿看着他日渐成熟的轮廓,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别样的情愫。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与夏渊的关系,从最开始的亦师亦友,到后来的愧疚仇视,再到如今的背德纠缠,他也分不清了,究竟是谁在依赖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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