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栏处站著一个人,因为太远还有雪的关系,周束已经看不清楚是谁了。
那楼虽然看风景很美,但是天这麽冷,高处更寒,已经很久没有人上去了,何况是这麽早的时辰。
周束看著那个人影,胸腔内一阵压抑。
“束儿,雪都飘进来了。”
周束终於听话的把头缩了回来,把窗户关好,而那种压抑的感觉却一直没有消失。
高楼上的杨洛看著车队渐行渐远,握紧手里的木制牌位,轻轻抚摸著上面的深深的划痕,“都走了,只有你还陪著我……”
第十章 阳关
周束并没有回到京城的将军府,他们走在半路上突然得到消息──敌国军情有异动。
此时正是大寒冬,大雪封山,乃修兵养兵之时,只要有经验的将领都绝对不会让军队有异动。也正因为如此,周孝礼才敢离阵回京受封。
敌军异动的消息虽然不准确,但是以防万一周孝礼还是带著亲卫军返回边关──阳关,留下十几名军从保护周夫人回京城。
周束本来就说好好跟著他爹回边关,可是这次情况紧急,他爹本来是不想带著周束的,但是拗不过周束坚持,只得带著他上去。
一个月的路程,周孝礼下命令日夜赶路,在第十日的傍晚他们就到了阳关。
骨干将领得到将军回程的消息,站在关口等著,见周孝礼等人来後,拱手道,“见过将军。”
周孝礼一勒缰绳,坐在马上威风凛凛,“敌军异动是怎麽回事?”
众将领中一人走出,“启禀将军,图亚在一月之前换了将领。”
“哦,换了谁?”
“图亚三王子──泠第苗。”
周孝礼哼了一声,从马上下来,“图亚老儿终於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出来了。”
“泠第苗有神童之称,熟读兵书,在图亚国内声望也十分高,在修兵之时换他出来,怕是有什麽目的,所以才急忙通知将军回来。”
“做的好。”周孝礼拍拍那位将领,“有然。”
周孝礼这才想起跟在他身後的儿子,转过身对同样风尘仆仆的周束说,“束儿,下来见过各位叔叔。”
周束立刻下马,朝各位将领拱手,“见过各位将军。”
按身份来说,其实周书不需要给人行礼,在阳关他爹最大,但是军将在外都是过命的交情,虽然有上下属的军令在,但都是以兄弟朋友相处。
有然将军点点头,“束少爷,果然一表人才。”
周束苦笑,他可不象爹那样还精神熠熠,费了很大劲才控制住双腿的颤抖,只能硬打起精神,“多谢然将军夸奖。”
这时候又走出一位将领,这位看起来就比有然象将军多了,又高又壮,披著闪闪发光战甲,连走路都能扬起一阵灰尘,“哟,怎麽来了个细皮嫩肉的小少爷,走错地方的了吧,啊?哈哈哈哈……”
“胡一!”有然出声喝斥,“休得无礼。”
周孝礼也不介意下属对儿子的调笑,“束儿,这位是胡将军。”
周束端起手,“胡将军。”
胡一是草莽出身,最见不得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虽然周束是自己上司的公子,但是一副没见过大场面的样子让胡一有些不高兴。就是有这些这个贵族,所以他们平民百姓想出人头地才这麽难上加难。
周孝礼知道胡一在想什麽,也没多话,他知道只要相处之间长了,胡一就能放下偏见接纳儿子了。如果胡一最後也没接纳周束,那麽只能说明周束不适合战场,到时候他就会把儿子送回去。
有然见周束一点也不介意胡一的挑衅,满脸疲惫却没有一丝骄横之气,微笑的点点头。
周束身为大将军的公子,也分了个单独的房间,周束进了屋子趴床上就起不来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阵被疼醒了,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周束点上油灯,脱了裤子照著双腿。
十天来一直马不停蹄的赶路,大腿内侧早就磨出血,周束要强,谁也没说,休息的时候就跑到没人的地方抹点药,用部条把大腿裹起来,然後等著继续赶路。
周束一手拿著油灯,一手解开已经发黑的布条,然後从怀里拿出药膏开始抹。
伤口虽然看起来吓人,到是没烂,多亏带的药膏好,刚抹上时凉凉的,连疼都没那麽疼了。
擦好药之後,周束吹了灯,躺在床上想继续睡,却睡不著了。
抹药就抹药,真不应该注意那药盒子的。
药膏是杨洛给的,周束早就知道,也曾想弃之不用,但是每次跟杨洛打过一次之後,浑身疼的就好象要散架一样,想著与其被杨洛嘲笑不耐打,到不如用了药膏,然後堂堂正正的去砍杨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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