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忍!
***
短暂的一天很快过去,当夜色降临之后,徐梓岩便带着蒋鹰等人悄悄的进入了徐家后山。
徐家的后山比邻着一片林海,而那片林海便是徐家子弟历练的好地方。
徐梓岩也曾经在这片林海里面出入过无数次,对这里自然是极为熟悉,他三绕两绕便找到了练武堂后山的那处悬崖。
看着那高耸的岩壁,徐梓岩不由得感慨万分,想当初他和子榕第一次沿着绳索向下滑的时候,好像才十二岁吧,转眼间,九年多的时间就过去了,当时才八岁的子榕,如今都成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带着蒋鹰他们绕过悬崖,沿着小路来到徐家后门,徐梓岩心中一动,止住了正欲敲门的手。
“怎了么?”徐子榕问道。
徐梓岩摸了摸下巴:“这莫新城周围的一亩三分地几乎都在我们徐家的掌控之中,按理说若是发现了矿脉,没理由会被元家的人知道,毕竟他们初来乍到不过一年的时间,怎么就这么巧,竟然被他们知道了我们徐家的矿脉?”
徐子榕目光闪了闪:“有内奸?”
“谁知道呢,小心无大错嘛。”徐梓岩耸了耸肩,让蒋鹰他们先躲在一旁,然后自己借着方格君的掩护,悄无声息的翻墙进入了徐家大院。
熟悉的环境,不一样的气氛。如今的徐家大院因为即将来临的战争而显得十分紧张。几乎每隔几步便又修士在暗处守卫,看样子徐家对元家的势力非常的忌惮,否则也不会发动这么多的人来防备对方偷袭。
徐梓岩悄悄的潜入徐枭的院落,一晃六年多没有回来,竟然有种恍惚之感。
“谁!”一声厉喝,一道金光破窗而出。
徐梓岩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过,低声叫道:“父亲,是我。”
“梓岩?”徐枭从书房走了出来,一双锐利的鹰目四下探寻。
看着儿子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徐枭有种仿若做梦的感觉。他不是应该在流光宗修炼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只看了几眼,徐枭便神色大变,他快步走过来,抬手便抓住了徐梓岩的脉门。
徐梓岩强行克制着想要反击的冲动,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你爹,咳咳,至少是你身体的爹,或许他和你没什么父子之情,但是他最起码也是负责人的。而且他也不可能坑害自己的儿子,所以——不要紧张,不要反应过度,别一道紫宵神雷放出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总算是没有真的出手把徐枭震飞。别看徐枭如今已经是金丹初期的修为,可对上徐梓岩,恐怕真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徐枭的灵力沿着徐梓岩体内的经脉游走了一圈,直到确认他体内的确没有任何的隐患,这才被他抽了出来。
他看向徐梓岩的目光满是不可思议:“你竟然已经凝脉后期了?怎么你修为提升的这么快?”话刚说完,不等徐梓岩回答,他突然又脸色一沉:“刚才我抓你脉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抗?”
徐梓岩:……
徐枭冷着脸:“你可知道,脉门乃修士的命脉,就算我是你的父亲也不可轻易碰触!你知道这修真界有多少人因为一点点利益便互相背叛,你又怎么能保证爹不会暗算你?”
徐梓岩:……
徐枭继续责怪道:“就算爹没有害你之心,你怎么能没有防人之意?万一爹被人控制了呢?你可知这世上能控制人的方法不知有多少,若是因为这样被暗算,你又怎么能担当得起徐家的家主?”
他语重心长道:“梓岩,你已经不小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毫无防备之心?记住,从今往后,不管是爹还是其他人,绝对不可让人轻易捏住你的脉门,知道吗!”说到最后,徐枭的语气已经变得十分凌厉。
徐梓岩一脸无可奈何,只好默默的点点头。
好吧,虽然徐枭不算是个好父亲,可最起码他是个负责任的父亲。
在他这是别想寻找什么舔犊之情了,他甚至怀疑,徐枭这个人到底懂不懂得感情是什么?
训诫完徐梓岩,徐枭皱了皱眉:“你怎么从流光宗回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徐梓岩摇了摇头,只说领师命去乌啼城给师傅好友的族人贺喜,顺路回来看看。
徐枭心中一动:“乌啼城?可是前一段时间爆发了妖兽攻城的乌啼城?”
徐梓岩顿时恍然,从他们被拉入炎狱魔境的时间算起,也过去好几个月了,这妖兽攻城可不是小事,消息肯定传开了。
他点点头,徐枭的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但脸上却丝毫不显:“可有受伤?”
“没有。”徐梓岩摇头。
徐枭点点头:“既然你回来了,怎么不见你弟弟?”他还记得那个整天冷着脸,但却偏偏喜欢缠着子榕的小孩子。说起来,当初他还想让那个小孩子成为子榕的磨刀石,没想到如今看来,反倒成了子榕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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