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之中能够排的上是全场焦点的也有不少,连嵘却只对易理的老主顾周家二小姐感兴趣。周二小姐人长得不俗,有学识,有教养,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父亲是近年来地产界最大的地王。他家只剩她这一女未婚,所以她一到场就不停的有政界公子,富家小开上前招呼。
连嵘望见周二小姐隔着老远便伸手和易理打招呼,一时间醋意弥漫。平常来一品皇朝玩还不够,就这么一小会儿也要如胶似漆的贴在一起?
连嵘心里正不痛快,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扭头,看到了何谢军令人嫌恶的笑脸。
“你真来了啊?”
“呃,当然,不是要拉客户的么。”何谢军觉得自从再次见面,单忠孝就对他不客气的很,活像他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他尴尬的笑了笑,找了个理由,就转身离开了。连嵘瞥了他一眼,再次把视线拉回来,却在原地找不到易理了。
连嵘的目光在大厅中逡巡着,寻找易理的身影,只可惜交错间始终没有看到对方。连嵘有些纳闷,慢慢的踱到靠窗的墙边靠在墙上稍作休息。
一旁的露台悬挂的帷幔被风吹起,同样送进来一个清脆动听的女声正好传进站在露台旁的连嵘耳里:“你为什么还在考虑?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和我结婚?”
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易理的老顾客周家二小姐周思蔓。连嵘心下急跳,直起身来屏住呼吸想要听听让周二小姐提起结婚话题的谈话对象究竟是何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喜欢我了么?”周二小姐的声音撒娇中夹杂着一丝焦急。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配不上你而已。”
听过千百遍的动人熟悉的声音随之传来,果然,是易理。连嵘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逆流而尽,整个人如坠冰窖。
易理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哄得地产界帝王最宠爱的女儿主动倒贴上门,和他结婚。只可惜他傻傻的还蒙在鼓里,眼巴巴的回来找他,为他对他微小的留恋思念感动伤心。
连嵘,你他娘的真是个大笨蛋。
连嵘浑身发冷,无法继续将二人的谈话听下去,赶紧疾步离开。四周围的人像都恍惚的轻晃起来,虚虚实实的扭曲着。连嵘走着走着便眼前一阵发黑,他死死咬住下唇蹲下身去,使劲的攥紧胸口,不让自己露出示弱的表情。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眼前正是放着酒水、鲜果的长桌,连嵘自嘲般的扯扯嘴角,随手拎起一瓶酒,跌跌撞撞的向大厅较安静的深处走去。
单忠孝自然也听到了一切,不禁担心的安慰起连嵘:“连嵘,你先别激动,刚才的事情有可能只是误会而已。”
“哼,误会?你没听见易理说喜欢她吗?”一股闷气憋在胸口,连嵘抽抽鼻子,用力踢上走廊边上的垃圾桶。
他沿着走廊而下,一路去看包间的门牌,直到走到一间挂着“青玉阁”竹牌的门口才停住,定定神,推门而入。
单忠孝一看连嵘的表现,立即吓破了胆,紧张的嗷嗷大叫:“连嵘,不是说好了不来的么?你别冲动,小心将来后悔莫及!”
“我做事从不后悔。”连嵘随手撞上房门,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银色丝巾丢在一旁,边解开衣领的扣子,边朝包房一角的沙发走去。
包房是古色古香的暖色调,桌椅茶柜质量考究,一侧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副巨大火红的牡丹图,另一侧凹进去一块,摆放着休息用的宽大柔软的布艺沙发,沙发前方挡着一副两联的山水屏风,半遮半掩隔出来一个私密的小空间。
单忠孝一看见这包房的环境布置就更加欲哭无泪了。这是给人吃饭的地方吗?餐厅就应该规规矩矩的坐好吃饭,放些什么沙发、屏风,难不成还要给人睡个午觉?
连嵘已将扣子解开了大半,露出光滑白细的胸膛,他重重的把自己摔在沙发中,拔开瓶塞直接仰头咕嘟咕嘟的对瓶灌起来。
“连嵘,我的小祖宗啊,你这么个喝法,还不马上就挂了?”单忠孝急的火烧火燎,真恨不得立刻抢回身体,把他拦下。
“别烦我,我今天想放纵一次都不行么?”连嵘转眼间灌下去小半瓶,心里面却还是堵得难受。
“你想放纵可以,用你自己的身体放纵去,别拿老子我的开刀!”单忠孝终于狗急跳墙,顾不得忍让的大叫道。
连嵘这个混球,他想要喝到挂也可以,回宿舍去挂啊,现在跑到和裴天天约定的房间里喝的酩酊大醉是什么意思?
“我为了你都忍了多久了,再这么下去我要憋出病来的……”连嵘胡搅蛮缠,顺着沙发边向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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