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真该叫游戏里那些玩家来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有钱,几十万几十万充值到拥有专属客服的大佬们,全部资产可能还比不上这里豪商巨富们叫出来数字的零头。
——所谓龙币,换算到玩家身上,也就是充值进来的货币了。
某种程度上游戏规则和现实世界仍存在着墙对双方都是好事,玩家享有着武力值优势的同时这些个游戏土著们在金钱上的优势也是压倒性的,与此同时有时间精力大把洒在游戏上的年轻人大多涉世未深,那些老奸巨猾心思深沉的权势者想要算计他们,还不是跟玩一样的事情。
很多时候武力值的绝对优势也不意味着胜利的绝对保证,不然那些个以弱胜强的故事都是哪里来的。
话题扯远了,巫璜对着台上的月桂枝,说实话不是特别想叫价。
要是自家丹粟的东西,那肯定二话不说强抢都要抢回来的,但那上头是巫璜自己的东西,他就有点缺乏兴趣了。
尤其还不是什么贵重到他会多么在意的东西,就更加懒得张嘴叫价。
你看不光他要反应一会才想起来,连丹粟都没看出来那是他的东西……
作为一个曾经的收藏品而言这待遇也是挺惨的了。
台上的那个并不是月桂枝——此处单纯以最植物种类来分,那并不是月桂枝,长得很像也的确都是桂树类没错,但那不是月桂枝。
“月宫桂。”丹粟也想了一下才回忆起巫璜还有这么个收藏品,“您把那个也带着了啊。”
“拿来熏衣服的。”巫璜已经把视线从台上转移到了丹粟带进来的矮人乔伊身上,“比香木用得久些。”
如果对月宫桂不太熟悉,那么大部分人应该会很熟悉一个词叫做“蟾宫折桂”。
月宫桂指的就是那个,只不过叫做蟾宫桂的话听起来没那么好听罢了。
有灵气蕴养的月宫桂即便是只剩下一段枝叶也会散发出清雅悠远的香气,曾经被巫璜丢在衣柜里熏衣服用,说实话真的挺好用的。可惜被偷出来之后显然没怎么被保养好,灵光泯灭香气散尽,再怎么镶金嵌玉也没了最初的那股子气。
于是丹粟也懒得分出多余的注意力给那枝月桂了,只低头看着神情惶惶的乔伊。
年轻的矮人觉得自己所见所闻的一切都荒谬极了,被丹粟带着走到包厢的时候,他偷耳听见了客人们的闲谈,关于那已经灭亡了千年的劳伦迪乌斯帝国。
千年。
他的神情茫然无措。
他已经知晓了人类帝国的灭亡,却是第一次知晓其灭亡时间。
这不对劲。
他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根据族内的记载,他们隐居也不过数百个年头,又怎么可能在他们隐居时还如日中天的人类帝国,此时已经灭亡千年了呢。
混乱的时间把他的脑袋搅成一锅粥,当他站在巫璜面前时,甚至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为了卖出更好的价格拍卖场把他洗刷得很干净,遵循着矮人传统留的一把大胡子都被剃得一干二净。乔伊只有常人腰那么高,却不像侏儒那样让人觉得身材不太协调,他更像是正常人的等比例缩小版,或者说是年纪小一些的孩子的身材,不过四肢更加粗壮,有着能挥动起锻造锤的坚实肌肉。
没了遮住脸的大胡子,矮人长得与故事里红色大酒槽鼻子小眼睛的模样也不怎么相似,只是憨厚朴实的普通长相,类似于隔壁邻居家的二柱子这种感觉。
说得更直白些,把矮人等比例放大个一倍,也就是个丢到人堆里找不出来的路人脸。
路人脸乔伊看着巫璜,他的脸上带着恐惧惶惑,又有几分愤怒和发自本能的抗拒。他竭力试图伪装出稳重冷静能够妥善处理现在境况的成熟模样,然而他那单薄得可怜的处事经验,甚至没办法提供给他个可以模仿的参照对象。
这使得他的表情看起来可怜又有些可笑,还有点让人无力的无奈。
——就像是你跟谁有着深仇大恨,时隔多年前去复仇,面对着仇人后代那遭了无妄之灾的受害者模样,大抵也是这种又气又无力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巫璜决定修改一下本来的计划。
矮人聚居地还是要去找的,丹粟的陪葬也是要找的,不过同样谁捅出来的漏子谁解决,当初既然是矮人的先祖挖啊挖挖到了他的坟墓,又没控制住贪心偷走了大量宝物以至于空间不稳引起了主脑的注意,那么现在修复世界天道重启的任务,也没理由让倒霉的青霄自己背锅。
巫璜联系了青霄。
别惊讶,他们之间当然有联系彼此的方式,不光能够联系彼此,因为基础架构用了周望津送的那个pad里的微信,所以群组里还有周望津和他的龙猫,丹粟也被巫璜行使管理员权限拖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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