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珀不愉的看看把自己当小孩子哄劝的海皇,心里更加的别扭,但是他终归不是个傲娇的人,所以虽然他很讨厌这些甜腻的食物,却还是不情不愿的接过贝壳慢腾腾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淡淡的道:“不要岔开话题,什么六天,都七天多了,我要回兽人族你把这个鱼尾给我弄掉,还是说你其实是想要把我软禁起来?永远不放我离开这里!”说到这里,声音严厉阴戾起来。
他哪里敢啊,未来孩子··呢!海皇摸摸鼻子无辜的想,自己只是想要度蜜月,和欧珀好好甜蜜一段时间再造造幼崽,多美好啊。哪知欧珀就知道想着他那些毛绒绒的族人,那些毛绒走兽哪里好了,有他们海妖绚烂多姿,还是比他们善解人意?哼。
奈何他现在拿欧珀完全没有办法,从看到欧珀的鱼尾开始,宠溺和纵容的种籽就种在了心尖,对他的要求意愿都莫可奈何的去帮助去达成。
“一定要回去吗?你是海妖,这里是你的家啊,你不眷恋这大海吗?这是你的本能,是你无法拒绝的诱惑才对,为什么一定要回到那个既不美好又贫穷落后饱经战乱的兽人族?”海皇抬起欧珀的下颚,双眼相对,冷漠的金瞳和蔚蓝的温和眸子相视,却永远不在一个频道。
看了海皇好一会儿,欧珀淡淡的撇开头,看着眼前无边无际的蔚蓝大海道:“……家?呵,我的家在兽人族的皇城里,我的母亲是大祭司瑞拉,父亲是兽皇多列兹,还有个哥哥杰鲁斯,那里才是我的家,而不是这里。”
“可是你是海妖,大海永远是你的……”海皇急躁的想要辩解和哄劝,却被欧珀拍开了搂住他的手,尾巴一拍,游鱼入水瞬间箭射一般离去,那话语却还在海皇耳边回荡。
“可笑!没有生我也没有养育我也没有帮助过我!凭什么!你不送我离去就算了,我自己找得到归家的路!”他不容海皇丝毫的辩驳,摇摆着鱼尾以着极快的速度离去,在澄澈的海水里留下一抹灿金的模糊色泽,摇曳着,恍惚如梦。
海皇半坐在珊瑚礁上,把丢在他身旁的盘子拾起,眼里带着忧郁。
这个唯一的族人身份真的是狠狠的扎在他的心尖上,让他一对上欧珀就彻底没辙,连往常的喜怒无常的邪肆都半点发作不出,只有苦笑着默默咽下这甜蜜和苦涩的果实。
但是海妖是个寿命悠长的种族,按照大自然的规律是繁衍能力极度低下的种族,他没有期翼过立刻就能成功怀上幼崽,甚至做好了一生都无法有幼崽的准备,尤其他们还都是生育能力低下的雄性。
那么,多宠宠欧珀吧,他也许是他生命里最后见到的同族了,唯一的。
想好了这些,他收好手中几乎没有吃掉多少的食物,拍拍尾巴循着感觉去找欧珀,他知道他立马就送他回兽人族一定会很高兴,虽然是离开这里离开自己,但是可悲的他就是感到高兴,似乎是,只要欧珀高兴了他也不大在乎其他的一切,他就已经很满足很愉悦了。
真是可悲啊,他自己。
海皇面带笑容的想着,看不出丝毫的不甘愿和犹豫,有着淡淡的温馨甜蜜感觉。
另一边,正无聊的在海藻丛中游弋的欧珀没有注意到,自己尾巴与尾鳍交界处,那个用来编编的地方旁边长出了一个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带着微微的金红色淹没在了一片灿烂的金鳞里。那金红细微而羞涩,淡淡一抹,却红得生机勃勃,艳丽非常。
那是什么,是这六天结合中诞生的种籽的诞生之处,正在为不久后即将到来的新生命默默的做着准备。
‘呼哧……呼哧……’费力的喘息声沙哑难听,带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嘶鸣痛楚。
一个看不出具体的生物,恍惚来看似乎是个人的形状,却仅仅是那么个模糊的形象而已,你要说那是个人,所有人和类人形生物都得跟你急!
那东西实在是太丑恶,太恶心人了,只有丧尸和亡灵族能够忍受得住,也许还觉得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烂糊糊的一团,血肉模糊都是美化后的形容词了,真的,这是个难以形容的玩意儿。骨肉皮脏浓汁浆液血啊泥土夹杂些不知名的奇怪肢体和虫子的残肢……那么生生的组合在一起,扭吧扭吧揉成团再拉长捏一捏,连汤带水骨肉渣滓的混在一起连着垃圾和蛆虫做成的人形,还血淋淋脓液沥沥,这样一个东西,谁见了都得说声邪恶恐惧!更可能会吓得晕死或僵直不动,最后被恶臭熏死或吓死!
随着那个怪东西嘶嘶呀呀的呜咽着爬过来,那声音涔人得紧,好像有骨头在刮玻璃,又像是无数怪物在嘶鸣,难听得让人想要捂住耳朵!再加上一股股恶臭迎面而来,好像是腐烂了不知多久的垃圾和腐肉加呕吐物的复杂气味,伴随着那极度恶心的视觉,卡伊斯(菲力奥)真的觉得,自己的涵养和忍耐力真的是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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