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刚刚的无知童子模样,此刻,男孩儿面上有着宛若成人的成熟:“你刚刚问我,究竟有什么异议,那我便说说我所知道的书契好了,”他长身而立,不疾不徐的道:“书契,之所以称为书契,便是以文书形成的契约,据我所知,能够被称为书契的只有一种,那便是可以摄取他人魂魄,将人便做木偶傀儡的“奴隶书契。”一般,只有那些蓄养训练战奴的行商,游商,或是大族管事才会用到,毕竟,其他奴隶,不像魂勇者那般能量强大,桀骜不驯,必须通过额外的契约辖制,只用平日那些训练奴隶的法子,便可以让他们服服帖帖的,而且,训练出来的奴隶心智健全,也方便服侍,所以,只有战奴,书契是控制战奴才会用到的东西,可对?”
童子抬头,笃定的看着哑口无言的啮狡,手指随意的拨-弄-着手中的四份纸卷,摇头道:“没有什么攻击跟防御术法,这几份书契的作用一致,不论是我还是族长大人打开,都会立刻成为你的傀儡,届时,你有了现成的帮手,逃跑起来,便要容易的多了。”
啮狡便如同那被捏住七寸的蛇,乌玖每说一句,他的面色便要白上一分,显然,对方说的全都没错,甚至于,他的打算,都被对方料中了!
“你究竟是谁?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何还要做戏骗我!”他愤懑的道,此刻,满心的算计被揭破,直接便恼羞成怒起来。
“不这么做,如何能探出你的虚实,”乌玖摊手,十分理直气壮的道:“如果你还有其他后手,必然竭力拖延时间,等同伴来救,但现在,你急于自救,见我见识浅薄,恨不得冒险用这等欺骗的伎俩,看来,你并无依仗,这些书契,便是你最后能够依靠的东西了,你说,我说的可对?”
言罢,他状似感慨的叹声道:“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管事,竟然比一支部族的积年所存的财货还要多出数倍,铄金部的豪富真是让我叹为观止啊。“言语间,带着淡淡的嘲讽。
“如今,你都知道了,你要拿我如何?”啮狡不理乌玖的嘲讽,他更关心自己的处境,如今所有底牌都被探知,不由气苦道。
乌玖用手点了点下巴道:“说起来,这辖制旁人的法子,除了书契,还有另外一种,名为血契,我记得书上说,这是一种用鲜血写就才能得以成契的特殊书契,这份契约,以鲜血为盟誓,不可更改,不可背弃,是最原始牢固的主奴契约,若是契主身死,奴隶亦无幸免,你既然这么喜欢把别人变作奴隶,那我便让你也尝尝为人奴隶的滋味,这滴血盟誓,我便在你身上试一试效用,如何?”
小童的话直白中带着残忍,登时让那刚刚还一副桀骜模样的啮狡面如土色。
而就在此刻,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动,有人,从帐外走了进来,打断了刚刚的谈话。
啮狡立刻看向门边,却见最先进来的,是一名身量颇高气质卓然的少年,却见他年岁不大,实力却深不可测,啮狡几乎不用多想,便知,他必是童子口中的族长了。
不等他心下失望,却见另一个人影从他身后闪出,却是他留在雪地里的那名四阶战奴!对方在寒夜中踏雪而来,漫天的雪花,将他的眉眼都封上了一层薄冰。
啮狡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指着他,状似疯癫的命令道:“快,快杀了他们,救我出去!”
声嘶力竭的喊着,用于控制奴隶的特殊术法借助魂力,猛的放出,这么近的距离,又只有一名战奴,便是他魂力所剩不多,也足够驱使,他要先杀了这敢于对他使用血契的可恶小子,然后,让战奴跟那族长相争,即使不能打败对方,这些时间,也足够他拿回自己的东西,发起反击了!
他打算的极好,可惜,那向来听话的战奴,竟然违背了他的意志,后者居高临下的看向他,目光不再空洞呆滞,而是带着鲜明的个人情绪,那情绪是欲置他于死地的痛恨与厌恶,登时,啮狡仅存的一点斗志,跌入了谷底。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那陌生的族长,恨声道:“怎么会这样,你对我的战奴做了什么!?“
引路的少年族长,听到啮狡的叫嚣,也转眼过来,不同于战奴的厌恶,那少年的目光带着更让人羞愧的情绪,他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冥顽不灵又异想天开的蠢货。
“怎么回事?”目睹了啮狡的闹剧,那童子终于出言道。
“让他自己说吧。”戎骁抱着胳膊在一边,神情里有着些许不易察觉的不悦。
乌玖困惑的看他一眼,却见那战奴径直走向他,跪俯在他面前,虔诚的道:“请大人救助我部,若能救出我部族人,我,朗越,愿率我部奉大人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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