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怜黎耀楠刚刚轻松了几个月,立马又要换环境,继续开始他累死累活的日子。不过总的来说,能够升职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三十五岁的年纪进入内阁,古往今来少之又少,这让他如何不欣喜,黎家的门庭从身份上彻底变成了书香门第。
景阳侯府和扬州黎府只能远远的干看着,不是没有想过缓和关系,问题是黎耀楠滴水不漏,当面不会跟你翻脸,背后下手毫不手软,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久而久之,旁观的人也明白了,黎大人确实‘大公无私’。
朝堂上,黎耀楠一路走得很稳,紧紧抓住皇上不放,万事以皇上为先,遇到旁人的打压和为难,该忍的时候忍,该出头的时候毫不犹豫向皇上求援,懂进退,知礼数,更让皇上有一种被大臣依靠的感觉,不自觉地就会偏向几分。
十二皇子逐渐明白,老师对自己所言他的靠山只有一个是何意,坚定地跟随老师的方针,急父皇之所急,思父皇之所忧,当好一个乖儿子,紧抱父皇大腿。
户部是一个磨练人的地方,十二皇子花了两年时间,从户部的一个小透明,无声无息渗入朝堂,不显眼,也不会令人忽视。
皇帝很欣慰,十二长大了,黎卿家将他教得很好,不骄不躁,沉稳有度,面对自己的时候更加孝顺,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切,皇上作为一国之君,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孰真孰假。
不过凡是都有两方面,十二皇子确实很好,十三皇子那边,皇上就觉得头痛了。
十三皇子的进步显而易见,不仅学问长了,口才也涨了,按说这些是好事,然而,一个混账加一个混账,等于什么。
皇帝心里很纠结,一边高兴儿子有所长进,一边气闷十三越来越无法无天,打了朝中大臣的孙子,回头还来跟他求表扬,简直没有王法。
但是说到责罚吧,情况又没有那么严重,更何况十三说的字字在理。
“父皇,他孙子十八我十三,后辈们切磋而已,刘御史太过小题大做,自己孙子无能却怪到我的头上,一点风度都没有。”
皇上听后语结,瞧瞧说的这是什么话,明明是打架斗殴,硬是让十三说成了后辈切磋,以前他的儿子可没有这么油嘴滑舌。
十二皇子低头闷笑,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对于小师弟和十三弟,他总算体会到老师的无奈,不过幸好这两个小子行事很有分寸,不会触犯到父皇的底线,既然老师都不管,他自然也不会多加理会。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朝堂上风平浪静,太子仿佛突然想通了一般,上朝的时候不再跟弟弟针锋相对。
皇帝心里很满意,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太子,只是,实事又真是这样吗?
随着太子的隐匿,几位皇子斗得更加厉害。
黎耀楠觉得皇上在耍猴,水里放了一个月亮,任由皇子们打捞。
或许,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太子不在朝堂中发言,向着他的人反而多了起来,要说这其中没有皇帝的后手,黎耀楠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六皇子妃再次流产,景阳侯府坚定地站在了太子身后,禁军统领跟太子的关系千丝万缕,自己都能看明白的问题,他不信皇上看不明白。
七月的天气炎热,林以轩出售冰块再次大赚了一笔,实现了他长久以来的愿望,数钱数到手抽筋。
朝堂上的气氛越发诡异,宁静地令人心惊肉跳,黎耀楠只有回到家中看见夫郎的笑脸,心里才能真正地卸下防备。
“夫君。”林以轩眉眼含笑,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嗯。”黎耀楠应了一声,紧紧将夫郎搂在怀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夫郎的身体依旧令他迷恋。
“累了?”林以轩浅浅笑着,双手回抱住夫君,他知道怎样才能让夫君放松心情。
“无碍。”黎耀楠的声音很疲惫,和在外面的随意不同,只有面对夫郎,他才会泄漏自己真实的情绪:“太子只怕按捺不住了。”
林以轩微微一怔,后又轻轻笑了起来,牵住夫君的手,让他坐下,自己则站在夫君身后,轻轻为他按摩头部:“七妹传来消息,太子有五万私兵,九门提督,禁军统领,仿佛都是太子的人。”
黎耀楠嗤之以鼻,松缓的闭上眼睛,享受夫郎的服务,淡淡道:“鬼话连篇,以后无需理会她。”
林以轩点了点头,所谓此一时彼一时,随着六皇妃流产,景阳侯府全力倾向太子,林静茹有了靠山,如今是底气十足心思也变得活络,太子登基,她至少能有一个妃位,她的儿子将来也有可能问鼎大位,若不是自己捏拿住她的把柄,说不定双方早就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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