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是个正人君子,当然见不得这种情况,不过紫霞的法术并不适合在凡间使用,是以每次都是他拔的剑,教训那些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不过让人疑惑的是,和说书的讲的不同,那些落难姑娘并不是对他这个救命恩人以身相许,反而每次都黏上紫霞,也许只能怪前世的他杀气太重让人望而生畏。
马如海见着楚然陷入回忆里目光迷离的模样,八卦之心大盛,没想到楚兄这样冷冰冰不通世故的人,也会有这种旧情难忘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眼神,真不知道那人该是如何的风华绝代倾城无双。
阳炎山距平阳城大概有三十公里,山并不高,风景也并不漂亮,早年因为出产一种名叫阳炎草的名药,所以有很多采药人来此碰运气,不过后来大概是绝迹了,便再也没有人来过,基本上是一座荒山,这是本地人都知道的事情。
不过显然,马如海和楚然都不是本地人。
以他们俩的脚程,一个时辰之后,便来到了阳炎山山顶。
只见眼前景色一闪,楚然知道,他们这是中了埋伏,进入了事先有人布置的阵法,正待他转头警告马如海,却哪里还寻得到马如海的身影。
楚然叹息,阵法可不是他的强项,他只会一种破阵之法——一剑劈开暴力破阵!
只是,还没等他召唤天阙剑,便见一个紫衣的剑客向他走来。
那是一个极美的男人,他的肌肤盈白,就像院子里的梨花;眼珠乌黑,如同深邃的黑曜石;嘴唇粉嫩,像玫瑰花一样娇艳。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当真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但这个男人最惹人注目的不是他的美貌,而是他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出的傲视天地的强势,仿佛一把伫立天地间的利剑。
他走到楚然面前嘴角扯出一个温暖的弧度,恍惚间仿佛冰雪消融,春回大地,让人的心也跟着温暖起来,他擦了擦楚然头上的汗,笑道:“影儿,练了那么久,休息会儿。”
师傅,楚然无声地唤道。
楚然还记得,那时他刚被师傅捡到,一心只想着复仇,每天每天一直练剑直到他累到睡着为止。
师傅并没有劝他,只是一直陪着他,陪着他发泄、陪着他悲伤,连一向独占欲超强霸着师傅所有注意力的师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纵容着他。
虽然,后来他被师公罚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
画面一转,只见师傅怒气冲冲地拍着桌子:“我告诉你,濮阳亦!天下间没有我徒弟不能做的事!天塌了有我顶着!”
师公却老神在在地品着茶。
师傅怒气更胜:“影儿,不要听这骗子的话!不就一颗五味枣,即使它集天地之精华,吸日月之灵气,五千年才能长一颗又有什么了不起!”
他惴惴不安,一边是师傅,一边是师公,他两边都不敢得罪,更何况那时他已经看出了师公深藏的坏心眼,尤其师公是神算门的传人,简直可以把天下人玩弄于股掌间。
不过他还是在师傅快要喷火的目光中把五味枣吃了,果然立马上吐下泻发热不止。
“濮阳亦!你算到影儿不能吃枣子,为什么不说!”师傅怒不可遏,拔剑就向师公劈了过去。
“我说了,是你不信。”师公淡定地一闪,同时布下法阵防止师傅的剑气把整栋房子都劈碎。
“你那是劝吗!你那是命令好不好!”几个回合都被师公躲了过去,师傅不再做无用功,他怒吼道:“以后不准命令我徒弟!”
“师傅。。。我好难受。。。”记得那时还是他出声阻止了师傅的怒吼。
画面又是一转,不知道师公又怎么惹到了师傅,他练剑回来,就见到师傅扯着师公的肩膀来回地晃动,大声嚷道:“濮阳亦,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佛曰,不可说。”虽然被摇晃地很狼狈,师公仍心平气和地回答。
“你快说!你明知道我和莫若谷不对付!你明知道莫若谷有多宝贝他徒弟!你明明算到了莫若谷他徒弟的桃花劫!你明知道我想到莫若谷跟前炫耀!你还不告诉我?”
楚然想,师傅一定不知道他此时怒气上涌,脸颊红润、生机勃勃的样子在师公眼里有多诱人,不然他也不会每次都上当,被师公逗弄得直跳脚。
“是你不让我说太多,是你嫌说太多没情趣。”虽然是指责的话语,师公的语气仍然没有一丝烟火,淡淡的,甚至连语速也一样平稳,不过眼神却温柔的仿佛能掐出水来,满满的都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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