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辇走在后面的顾仁一怔,看着秦桑与周醇良心中失落不已,难道真的要把桑桑让给他?
“快过来呀,你们走这么慢在说些什么呢?”到了前厅还不见人进来的林若怀喊他们。秦耿先回神,拍拍周醇良的肩对林若怀回应:“来了师夫……”
饭间,很少有人说话。一半是迫于周乾朗的气场一般是肚子饿的没空讲话。饱腹过后,林若怀收拾了桌子,沏了壶茶清香四溢白雾萦绕。
秦耿与周乾郎闲谈小会儿,问题都是往学术方面去的,秦桑仔细听着没跟秦辇他们闲扯。周醇良坐在他旁边同他一起听的认真,神情淡然,他有时看秦桑一眼见他有一点疑惑的表情便告诉他:“秦大哥这次要去参加乡试的,父亲以前也是从百兴村出去的,经验多,在那边都有熟识,能打点一下。”
秦耿要去参考?秦桑眼前一亮:“乡试,还会有科考吗?”
周醇良点点头,分出心思给他:“有的,如果乡试中了,后面的考试也能参加。若不中,只能等下一年了。”
秦桑眨眨眼,“哦。”心中有所思,如果这里的考试制度什么的与中国历史上王朝相似,他不若去做官,借着这一步离开百兴村,也能避开嫁人的尴尬。他笑脸盈盈,皮肤因兴奋而泛起绯丽说:“那么周醇良,这次乡试还剩多少日子,要到哪里去考呀?我也同大哥一起去考个好仕途出来……”
他说着禁不住眉飞色彩起来,想到日后能照着他自己的意愿去活着,心里才有了一丝重生在异世真正的欢喜。
周醇良看在眼里,目光如月下幽潭,唇微张:“乡试在初八,如今还剩两个月,就在延都参考。”
秦桑听说的欢喜,停顿片刻又听周醇良说:“桑桑。小男子是不得参加考试的,也不得做官,上学堂习德理是唯一应准的。”
他一句话如往他的心湖投下一块大石,荡漾起水花,极为打击人。秦桑整个人都傻了,愣愣的看着周醇良:“只有你能考?”
周醇良微微点头。
静默一会儿,秦桑一把拍大腿咬牙道,“你别考!”
等出了周家院子以后,天色已黑,繁星点点,晚风微凉。秦耿秦桑秦辇还有顾仁四个走在乡间小路上,躲在草间水地的青蛙呱呱地叫,混着树梢上鸟儿的鸣声和清风在寂静的郊野别样热闹。这是秦桑所从未仔细享受过的,气氛很美好,他的心很宁静。
半途的时候,顾仁要与他们分岔走了,两家的方向不同。顾家隔的秦家比较远,要走另一条小路的顾仁在分开的时候看着秦桑,对着他们说:“那我走了……”
他说了第一次的时候,秦家三兄弟都点点头。
“我真走了……”他站在那儿又说了一遍,眼神还是没从秦桑身上离开。
秦家三兄弟又一齐点头看着他。
顾仁快哭了:“我真走了啊……”
秦家三兄弟瞪他,到底走不走啊?他们还等着回家呢。
顾仁一哆嗦,可怜巴巴的一边倒退一边望着秦桑。
知道为什么顾仁不肯这么轻易回家的秦耿秦辇对视一眼,咳了一声朝秦桑使了个眼色。人家为了弟弟连家都不想回……弟弟不给个安慰,那能厚道嘛?
秦桑无可奈何,叹口气,对顾仁说:“你快回去吧,天很晚了,路上小心。”
顾仁小君郎像忘了自己被揍了般,很欢乐的嘿嘿一笑,点头再告知了一遍:“我走了……”才往自己家跑去。
等人隐入黑暗中后,秦桑对上秦耿满是笑意的眸子,他这位大哥生的俊朗不凡,应该说秦家的人生的都不错,秦耿说:“自古男颜煞人心,桑儿,你可做不得祸水啊。”
秦桑愣后轻笑:“大哥,我做不得君郎,做祸水也不错啊。”
秦耿听言盯着他看了片刻转身往前走,摇头似感叹般:“祸水啊,做祸水可要做一人的祸水……”
秦桑跟在他后边儿笑:“为何?”
“因为啊……天下人受不起的,你那个人受得起啊……”
那最后的叹息化作晚风跟着飘去越来越远,秦桑隐了唇角边的笑,浓密的睫毛盖住眼睛,默默走在秦耿与秦辇之间,白瓷似的脸在月光下更显细腻光滑。不远处秦家草檐下挂着两颗灯笼亮着,三人一前一后慢慢的走近家门。
白天,秦桑和秦辇上了趟学堂中午回了家。
回来的时候,秦桑见他那阿爹身边站着个小男子,脸圆圆粉粉的,黑眼珠大大的看着水灵又是极可爱的,着了一身粉色的衣衫,身高与他一样。小男子见了他很雀跃,高兴的向他打招呼:“桑桑,你回来了!”
秦桑点头,虽不知他是谁但也没什么不好的感觉,小孩子总是可爱的嘛,秦桑微笑对南珉甜甜一声:“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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