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重启中。”
“系统无法重启,稍后再试。”
“主子,香喷喷的荷叶鸡吃吗?”
“裴质,你睡太久了。”
……
裴质被吵得烦了,努力睁开眼,哑着嗓子问:“我睡多久了?”
“你醒了。”殷瑜大喜,想要抱他,手又硬生生停在半空。他不敢抱,只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裴质的脸颊:“睡了一个时辰。”
裴质:“……”久你妹啊。那悲伤的语气,害他以为自己睡了几天几夜。
“我怎么了?”
“御医说,你是闻不得那殿里燃香的味道。”还有宫人在,殷瑜便拿御医的说辞来搪塞裴质。其实他自己猜想的是,裴质毕竟是个妖怪,所以承受不住罗汉唱经文。
裴质想到什么,急问:“你是不是把普渡寺的和尚都抓了?”
“自然。”殷瑜暗暗后悔,若不是他多嘴跟方丈说怀疑宫里诸妃都是裴质一人,方丈又怎么会想尽办法害裴质呢?
裴质劝道:“我听说这个无心方丈威望很高,普渡寺又是宗室寺庙,陛下别因为我就贸然对普渡寺出手。普渡寺即便有异心,也要慢慢来。”
“什么慢慢来,他们谋害皇后,难道朕还要轻饶他们不成?”
“能不能让我去问问他们为什么害我?”裴质很好奇方丈是不是知道系统的存在。
殷瑜自然不许。这位无心方丈道行高的很,他这个只知道吃和睡的小猪精,哪有本事跟人家斗。“人,朕都给关起来了,一时半会也打不死,等你好了再说吧。”
“你别打他们了。”就殷瑜那手段,恐怕在他能下床之前,这些和尚都得被折磨死。
“好,朕答应你。”
宫人将熬好的药送过来,裴质单是闻到味儿,就想趴在床头呕吐。这里面放的药草他都能闻出来,知道是安神的好药,可实在是吃不下。
殷瑜偏偏不顾他的反对,非要端着药往裴质嘴边送。裴质感觉自己已经好了,抵死不喝。
“只喝一口。”殷瑜道。
裴质不信:“只喝一口病就能好?”
殷瑜确定地告诉他:“你不是已经醒来了?这说明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这药吃一口就行。”说罢,委委屈屈地看裴质,“为了朕,就不能吃一口?”
裴质看不得他委屈,忍着恶心吃了一口。吃完他推了推碗,示意殷瑜可以拿走了。殷瑜却不动。
“为什么不吃药?”殷瑜仍旧是一脸委屈,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难道不能为了我,尝一口药吗?只吃一口就好。”
“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怎么每次发病都是在欺负他?裴质怀疑地看着殷瑜,这家伙抬不对劲了。
“就一口。”殷瑜可怜巴巴地举起一根手指。
裴质不忍心,又吃了一口。
他刚吃完,立马道:“这次你再失忆,我也不吃了。”
殷瑜转过头的时候,偷偷笑了笑,裴质以为他是转身拿布巾给他擦嘴,不想殷瑜却拿起碗,将剩下的全部药汁含在嘴里,不等裴质有所反应,抱住他的头,就给他渡了过去。
可能情人口中,药汁都是甜的。裴质一整碗药汁下肚,也没觉得苦。
*
殷瑜变得忙碌起来,裴质身体也变得不大好,整天窝在床上。裴亦常过来探望,都被殷瑜吩咐的宫人给挡回去了。
直到裴质午膳又恢复了两碗饭的食量,殷瑜才觉得裴质没什么事了,放裴亦进来。
“你身体可还好?”裴亦进来,头一次没假模假样地行君臣之礼。他直接走到床边,盯着裴质的脸色细看。确定裴质脸色红润,不像是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后退两步,拉了个凳子过来坐着。
“没什么问题了。”
裴亦便道:“你在普渡寺到底发生了什么?陛下派兵把普渡寺围了,各种消息都传得沸沸扬扬。臣不关心普渡寺如何,但是若因为你,陛下把普渡寺的僧人都杀了,你一定会惹来民怨。别忘了,普渡寺可是圣寺,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无心在他们心中威望都很高。”
“我没什么事,也劝过陛下放人,但是陛下不肯。”裴质小声嘀咕,“不过我受了这么大委屈,报仇总还是要的吧,不给他们些惩罚,我自己心里这道坎都过不去。”
“糊涂!”裴亦道,“现在坊间说的最多的一种传言,就是你是个狐狸精,普渡寺想要除掉你,陛下听信谗言,反倒把他们捉起来了。若他们真有个好歹,这莫须有的罪名可能会跟你一辈子。百姓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后,他们不能将你如何,但能在背后一直反复的污蔑你。”
裴质气愤不已,他才不是狐狸精!“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狐狸精,不怕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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