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觉得奇怪,很多事情,朕知道发生过,但又觉得模糊甚至陌生,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似的。”
愉太妃那边忽然散了,几个人往密室走,裴质与殷瑜遂不再多说,默契地跟着往里走。
她们进的密室不大,几个人站进去几乎就满了。里面摆的东西倒是不少,墙上挂了满满的符咒,密室北墙的长案上,还摆放了许多香烛、贡品,中间放了一碗清水。
“这是哀家费了老大的力气,从那妖怪身上拔下来的头发。他有妖术,谁也瞧不见他,碰不着他,哀家也是凭借虚梦大师的法宝,让他显形,用树枝勾了他的头发!”愉太妃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掏出几根头发来,递给其中一位尼姑。
那尼姑法号圆睛,拿着头发轻声念了一段咒,取了一根头发,先过了水,然后放红烛上烧,看了看燃烧的烟,摇头道:“不行,大仙不肯收他。”
愉太妃急道:“大师一定要给哀家想想法子。留他一个妖怪在宫里,实在让人难安。且小皇帝对他言听计从,他若想借皇帝之手为祸人间,那百姓岂不是要遭殃了?”
殷瑜听的糊涂:“朕对谁言听计从了?听着怎么那么像是你,但朕不记得你这个时候出现过?”
现在的殷瑜已经接收了小殷瑜的记忆,有着裴质照顾他的点点滴滴美好回忆。他虽然不太懂这些记忆到底是小殷瑜的,还是他以前真的发生过。不过不管什么,只要跟裴质有关,他都愉快地接受了。
但他怎么不记得,他登基时裴质还在。
“说的就是我。”裴质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得意,小皇帝对他言听计从什么的,咳咳,想想就很爽。
想到这儿,他又嫌弃地看了眼鼓着大肚子(还在认真孵蛋)的殷瑜,说了多少次这不是颗真蛋,就是不听,非要孵,怎么长大了这么不可爱,啧啧!
“他们要对你如何?”殷瑜也不等裴质回答,已经暴躁地大步向前,抬手就要把香案掀了,但他的手虚虚地穿过香案,什么都抓不住。
裴质神色严肃地看着殷瑜,“既然说了要查明愉太妃死的真相,那咱们真的要从最开始查了。有件事你得知道,但是你不能暴躁。”
“你说。”殷瑜自信地上扬嘴角,“朕见惯了大风大浪,有什么事能让朕暴躁?”
“愉太妃把我给杀了。”
殷瑜愣住,半响才反问:“是朕听到的那个意思?”
“是,但我也不太清……”裴质话还未说完,就见殷瑜跳起来立马要砍了愉太妃。
殷瑜虽然知道自己碰不到人,但殷瑜什么脑子,早就注意到他二人头顶有个圆盘样的漩涡。那漩涡搅动,便有不易察觉的风送出。这说明那漩涡能碰到这里的东西,殷瑜伸手就将刀子往那漩涡送。
“等等!”裴质去抱殷瑜,可殷瑜什么力气,他哪里拦的住,情急之下,他赶紧喊,“别闹了,小心孩子掉了!”
“皇后都没了,还要太子做什么!”殷瑜根本劝不住,他一跃而起,将刀尖对准愉太妃,送到漩涡中心,只觉得手里突然多了股重力,匕首脱手而出,到底还是歪了,直直地刺向愉太妃身旁的长案,将红烛刺穿,劈成两半,又没入长案寸许。
几个尼姑惊叫,愉太妃倒是冷静,虽然怕的面色都白了,却道:“几位大师瞧瞧,这妖怪猖狂到了什么地步,难道咱们佛祖还怕他不成?”
“娘娘所言有理。除恶是正道,我佛中人岂会怕他?”圆晴掏出从怀里掏出一只手掌大小的木雕佛像来,递给愉太妃,“这是无正师叔给娘娘的,这尊木佛受香火供奉九九八十一日,日日接受信众指尖血,很有灵性。师叔说,娘娘若想除妖,只要将这木佛朝那妖怪心脏插过去,保他魂飞魄散。”
愉太妃大喜,收了那木佛,小心放好。
裴质看殷瑜,奇道:“你怎么安静下来了?你不该蹦起来,把这木佛给弄坏吗?”
“朕忽然想到,你若死了,那站在朕身边的难不成是个妖怪魂魄?”殷瑜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蛋,狐疑道,“莫非你是九尾狐或者九尾猫,有九条命?”
愉太妃等人都已经往外走了,裴质和殷瑜也都跟着往外走。殷瑜边走边说:“你不是能回到过去?你也别让朕看了,你带朕回到现在,朕立马拿刀将这些人砍了。”
“不着急,我们先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最后没事,耐心观看即可。”
殷瑜见他执意要查,也只能点头,转而说起那尊木佛来:“那绝对不是佛门圣物。这群尼姑朕瞧着也可疑的很,说话办事,并非是正经的姑子。朕以前在杂记上看过,用人血熬桃木,只要九九八十一日,那桃木便能夺魄杀人。因这法子太过邪祟,一直为佛教道教所痛斥。”
52书库推荐浏览: 锦重
情有独钟
强强
欢喜冤家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