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怪你,你也是这宫里的主子啊。”殷瑜理所当然道。
裴质心里舒坦些,气道:“陛下也可以让德妃他们住进来,他们品位高,正好能帮您收拾养心殿?”
殷瑜摇头,你们品味都一样。他虽自己心里也有委屈,但又舍不得惹裴质生气,只能先妥协:“他们如何好,朕都是不稀罕的,朕只喜欢皇后一个人。”
“越才人,陛下不喜欢了?”
殷瑜故意逗他:“越才人如今越来越胖,肚子上都是肥肉,朕如何受得了?朕不喜欢他了。”
裴质大骇。他悄悄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肉,呜呜呜,特别多!他偷偷坐直身体,憋住气,把肚子上的肉肉收了回去。
“越才人近来越发的胖,他哪儿像皇后你呢,吃什么都不胖。”说着话,殷瑜的手突然伸到了裴质的肚子上。
裴质:“……噗哈哈哈哈,陛下住手,臣受不得痒。”
殷瑜哪儿能轻易放过他,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方才的不愉快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夫夫二人在床上你闹我笑着,蕊菊忽然进来。
“主子,咱们宫里的凤头钗不见了。”凤头钗是皇后独有的饰品,因裴质是男子,故而从未带过。但属于皇后的东西,哪怕不带,也只能在皇后手里放着,他人都用不得。
蕊菊哭道:“今日只有德妃娘娘身边的灰儿,来给皇后主子请过安,送了德妃宫里的点心来。凤头钗肯定是被他拿走了。”
殷瑜心道,怎么还没唱完戏?凤头钗丢了,怎么严重的戏,皇后也真是敢安排。也不想想之后怎么收场,难不成还能处置一个宫妃不成?这会安排的爽,一会看收场的时候怎么哭。
“灰儿来过?”皇后神色迷茫。
蕊菊指着桌上的点心道:“这点心就是他们送来的呀。奴婢不是叮嘱您,不能吃他们送的东西吗?咦,您怎么吃了好几块?”
“……”这妹子心直口快的。他这还装着病呢,说这个做什么。
殷瑜心想,德妃也是裴质,皇后也是裴质,互相吃块点心能如何,难不成他还会给自己下毒不成?
正想着,裴质忽然抱住肚子,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喊痛。
他不耐烦地朝裴质身上轻轻打了一下:“别闹了,德妃善良无害,怎么会在糕点里下毒?”
蕊菊听了,哭的更急,一个劲儿地磕头:“陛下莫被德妃娘娘骗了,养心殿今日只来过灰儿一个外人,不是她拿的还能有谁?娘娘吃了他的点心,如今痛成这般,求陛下给娘娘做主。”
殷瑜又拽裴质:“起来,别闹了,点心还能毒死你不成?”皇后也没少从德妃宫里拿吃食,哪次出过问题?
不管殷瑜怎么说,裴质都不再说话,连痛都不喊了,只蜷着身体在床上躺着。殷瑜吓唬他:“再闹朕就走了啊。”
裴质还是不说话,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殷瑜以为他在偷笑,起身要走,袖子却被裴质拉着。他低头,看见裴质拉着他的手指,用力到手指泛白,却还是没什么力道。
“皇后!”殷瑜失声喊了一句,他马上将裴质翻过来,果然见裴质脸上都是冷汗,死死地咬着下唇,已经将下唇咬破,血顺着嘴角往下流。裴质的身体用力蜷缩着,无论殷瑜怎么给他揉,裴质都没办法放松。
殷瑜将手伸到裴质嘴里,让他咬着自己的手,急传御医。蕊菊也吓坏了,跪在一旁不知所措,只能看着御医进进出出,讨论怎么医治皇后。
殷瑜的脸色越来越白,高声质问御医:“他到底如何了,你们不要一直商量,赶紧拿出方子来。”
“陛下息怒。”陈尝草道,“皇后所中之毒,实在凶险,臣等不曾见过,因此也不敢贸然用药。但是臣有主意,或许可以救皇后。”
殷瑜听到“凶险”二字,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仿佛七魂丢了六魄,呆呆地望着陈尝草。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殷瑜用手掐自己大腿根,靠着疼痛,才勉强保持镇定。
陈尝草道:“皇后主子是神医,臣等尽力把皇后主子唤醒,让他来开方子,或许还有一救。单凭臣等,实在不敢说能万无一失。”
殷瑜咬牙:“好。”
臣尝草上前,拿手那么长的银针,一口气在裴质脑袋上扎了二十多针。裴质痛的伸展四肢,又很快蜷缩起来。
“皇后主子,醒醒,快醒醒。”陈尝草说着话,又是几针扎下去,裴质疼的直哆嗦。
见状,殷瑜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挖了,他紧紧握着裴质的手,恨不得替裴质受了这份苦。
*
裴质痛的迷迷糊糊,他忽然听见有人唤他,他大口呼吸,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努力半响,才听清楚谁在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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