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歌拿出了自己的叶牌,上面清澈透明,是极好看的绿色,没有丝毫染血的意思。
阮执事道:“一起走吧。"
沈从容蹙眉道:“与他无关,我和他本就不认识。"
阮执事蛮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一起去吧,反正今日的审判,乃是所有人都可以去围观的。"
此话一出,院中弟子全都蠢蠢欲动,想要跟着去看。
晏天痕略作思考,便率先跟了上去。
沈从容频频给殷长歌使眼色,然而殷长歌始终置若罔闻。
殷长歌此时心中想着:我的嘴长在我身上,归我管,你凭什么想要堵住我的嘴巴。"
这一路上,不少人宗门弟子见了阮执事带着的沈从容,都露出了很是复杂的表情,像是厌恶,又像是害怕,这说来也算是正常,毕竟他们鲜少会看到在初级煞阵之中,就如此放肆杀人的人。
尤其这个人,年龄还不大。
而之前那个将煞阵之中的考生全灭的那一位,已经被秘密审问了,并未大动干戈一一按照万法正宗令判的行事风格,越是有问题的人,他越是会低调处理审判的地点就在宗门专司审判的厅内。
厅中已经坐了不少人,审判位上分别坐着东西南北四院的院长,院长不在的情况下,则是副院长代替审判。
旁边乌压压的有不少宗门弟子,他们都想亲眼看看究竟是哪一位考生如此厉害。
右手边的长案后面,并排坐着几位穿着华贵的公子哥,他们身边还有穿着宗门道袍的弟子。
晏天痕站在靠后面的位置,一看便心中有了些底数。
坐在右边长案后面的那些,全都是天族世家弟子,只是有些早些年便已经进了万法正宗有些只是今年才准备进来的。
恐怕,沈从容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
虽说万法正宗之中,没有世家,不论世俗地位,但这只是在正常情况下罢了。
只要万法正宗在九界大陆一日,就势必会受到世俗王朝的影响。
主管宗规院法的那位乃是宗门令判,地位与三位殿主、四为院主相同,但他却是弟子们最为害怕之人,不少弟子见到令判和为令判做事的那些督查队弟子,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恨不得夹头逃窜。
晏天痕站在人堆里面朝上面看去,坐在最中央位置的令判大人,看起来却是非常年轻,大抵是因为修为颇高。
他眉目清冷,唇薄而淡,有种不近人情的气势。
也难怪弟子们都怕他。
晏天痕被人捣了一下,他回头一看,竟是祁非情。
虽然这里乌压压的站着不少人,但杂乱的声音是不存在的,大抵是因为此处充满了威仪感,让人不敢随意发话出声。
祁非丰情小声问道:“这好似怎么回事儿?"
晏天痕也同样小声说:“看就好了。"
正在此时,那位坐在主位上的令判大人开口了。
“沈从容,据悉你在被传送进入煞阵之后,杀了与你一同进入煞阵的九人,此事是真是假令判大人直截了当,一句废话也没有便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坐在他旁边的南院院长似乎不太习惯他的风格,微微蹙了蹙眉头,不过最终却仍是什么都没说。
沈从容不愧对他的名字,饶是众目睽睽压力颇大的情况下,也很是从容淡定地站在那里道:“既然令判大人能这么问,自然是真的了。没错,人是我杀的,而且应当的确是九个人。"
原本安静的气氛顿时变了,弟子们止不住纷纷开口
他竟然是这般坦然,我还从未见过在被审判之时,如此直言不讳连解释都没有便承认自己杀人的。”
他一下子杀了九人,说不定就要被废了修为,扔出宗门了。
“我看坐在告位上的,乃是几位天族弟子,看样子,此事不得善了了啊。”
祁非情也止不住小声说:“这他妈也太狠了吧,一下子杀了九个人,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晏天痕抬眸看向站在前排的殷长歌,总觉得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知殷长歌会不会站出来说些什么。
晏天痕道:“事情不见得是这样,还是继续听下去。
沈从容如此坦然的态度,一下子激怒了坐在告席上的一位弟子。
那弟子头戴玉簪,穿着黑色的道袍,一看便是北院的学生。
他站了起来,指着沈从容厉声说道:“这等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之辈,怎能继续参加我万法正宗的考核?令判大人,我恳请您给他予以严惩,否则这种事情说不定会接连发生。"
祁非情一咂舌,道:“这人不是莹家的宗家的莹观潮吗?死的那个,看样子是有莹家人啊!莹观潮乃是莹家主脉的人,他的大伯乃是莹家现任家主,虽不是嫡子,却也身份不低。"
毕竟莹家在天族之中,后世弟子并不算多,因此每个孩子都比较受器重。
莹观潮说完之后,他旁边的万家弟子也站了起来,脸色黑的要命,道:“他当真是什么人都敢杀,这种人一旦入了宗门,也必然是宗门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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