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玄之隔着镂空的窗子,望着外面的涛生云灭,道:“东方界的內政不会愿意让我们插手,他们并未向我们释放求救的信号,我们便只当做不知便可。”
说来也是,东皇玄无赦那般高傲的一人,自然不会轻易低头寻人求助,他也不愿意麻烦旁人来替他解决问题。
摇光“呀”了一声,暗自松了口气,说:“华容剑仙,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我们还需得在这里争执什么?”
众人想了想,事情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他们只在这里不停琢磨着是不是要插手帮忙,却不曾考虑过东方界那边有没有让他们帮忙一起下水的意思。
倒是蔺玄之一语中的,惊醒梦中人。
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争执的了,诸位宗门长老终于在考虑到玄帝大概不屑于寻他们帮助这一重要关节点之后,一边倒地选择了将异魔交给东方来解决。
蔺玄之作为与东后有些交情的“关系户”,便被推出去顶缸了。当天中午,在这次讨论结束之后,蔺玄之便自行去寻了蔺湛。这种事情,若是换个人就很是难以开口,毕竟当初向九界发烽火令的是万法正宗,如今东方界好不容易来人与他们相商讨伐异魔之事,却又因着最终发现与自己无关,全是对方的锅,而做出这等赶人的行当,说出去就有些丢人现眼,还生怕当真得罪了蔺湛。
不过,蔺玄之倒是对蔺湛的性格很是了解,他便将宗门收到那一封血书事,和盘托出。
蔺湛听完,倒是十分淡定坦然地说:“你父皇最初便不同意我来缥缈城是我想来这里见见你,再寻一些书册,说起来缥缈城之祸也的确是东方界带过来的,我们理应早日离开此处。”
蔺玄之到底是关心蔺湛,微微蹙眉道:“若是异魔大举出现在东方界到底是会影响东方安危,不知你们可有应对之法。”蔺湛说:“你父皇早已经安排了守城布防,况且紫帝天都那边只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罢了,他也不至于当真仅凭这一招,就将东方界压得无翻身之地
蔺玄之点点头,道:“不说这个,昨日我离开之后,你和他…有说些什么?
提起这件事,蔺湛也是一脸愧疚,他摸了摸蔺玄之的脑袋,黑着脸说“我趁着昨夜将一切对他和盘托出。”
蔺玄之微讶道:“他会信?”
蔺湛:“他若是敢怀疑我的话,日后就别想上我的床了。蔺玄之:“…
蔺湛:“我生怕他一觉醒来会忘了,所以就软磨硬泡地让他亲手将重要的信息抄在纸上,我决定以后每天都让他看上一遍,这样他想忘都忘不了。蔺玄之着实佩服,心情也十分复杂,说:“也真是不容易蔺湛在蔺玄之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你父皇很开心,之前还硬是想要去找你,但被我拦住了,我告诉他,除非他将之前一切有关于你的事情全部记起来,否则我绝不会允许他来打扰你的生活。当然了,你要是想见他,那随时可以。”
在蔺湛心中,到底是更偏向儿子一点,概因儿子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太多太让蔺湛心疼了。
蔺玄之想了想,说:“那还是先不见了吧。”蔺湛也并不强求。
蔺玄之问道:“爹打算什么时候返程?
蔺湛说:“你父皇去寻兰落英了,他们是旧识,关系一直不错,这次能让兰先生给他看看身体,也算是圆了我一桩心事,看完之后,我们便立刻启程,绝不会让你为难。”
蔺玄之望着蔺湛,说:“爹会怪我么?”
蔺湛问:“怪你什么?”
蔺玄之停了片刻,道:“原本宗门对于是否封岛一事,尚有商量余地,是我让他们的想法,尘埃落定。
蔺湛便笑了,道:“你这样,倒是给你父皇省去了后顾之忧。且不说他从来不打算将万法正宗拖下水,便是宗门敢帮他,他也不愿要。万法正宗素来以不问世事只谈道法闻名于世,若坦然帮了东方界,便是平白让东方界惹得其他八界眼红,这可不是在帮我们,而是在害我们。
这么一说,蔺玄之倒是心中好受了不少。
蔺湛又去见了见妟天痕,叮嘱他要好生修炼,又给他留了一些法宝丹药并未停留多久便离开了。
在东后的銮驾离开缥缈城,抵达海琼城的那日,缥缈城正式打开了护城大阵,整座海岛在时隔百年之后,再一次地对外宣布封岛。这一封,也不知要多少时日才能再次解开。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一年,这一年中,宗门因着开阵封岛,因此并无任何大事发生,就连曾经给缥缈城带来轩然大波的异魔,也再也没了踪迹,倒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被异魔侵犯的东方界,也在东皇的排兵布阵下,被强压下来,打退回传说之中的大封之地,再也没了踪迹。
蔺玄之在蔺湛离开之后,便在小蓬莱上闭关不出,潜心修炼了。晏天痕隔三差五的会在夜晚溜到小蓬莱上面修炼,魂盘十日抵得上外面的百日,他的修为也是水涨船高,很快便已经将《枯荣》剑法突破了第三重与此同时,晏天痕因着炼制的美容养颜丹药深受宗门女修们的喜爱,因此他的贡献点也是如水一般哗啦啦地往叶牌里面流着,很快便换到了甲字级别的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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