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痕耸耸肩,说:“这一点你倒是说错了,若是我大哥知道我使是幽山灵毓,他只会痛苦,只会难以选择。”
说到这里,晏天痕温柔一笑,说:“他待我是真心实意的,但他又恨极了幽山灵毓,曾立誓必要让幽山灵毓伏诛--我怎么舍得让他为难,让他难过?“
莲华死死盯着晏天痕,道:“你心悦他,你分明比任何人都知道,一旦你做出了 欺师灭祖背叛道统危害众生之事,他都不可能再原谅你,你当年,究竟为何还要如此大逆不道!你究竟....
究竟是受到了什么蛊惑,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当年的事情,何必再提?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们都暂时忘了好不好?“曼天痕打断了莲华的询问,悠然淡定地说“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也已经为我当初的所作所为,付出足够沉痛的代价,但如今你若是还想追究我的过往,我也随时奉倍。’
莲华看着吊儿郎当似乎从不把过去当回事儿的晏天痕,强忍住了将他一-巴掌拍死的欲望。
莲华盯了曼天痕一会儿,眸中突然闪过一抹浓浓的狐疑之色,道:”你身上的煞气,为何我感受不到?”
晏天痕坦然地摊开手,道:“因为如今我乃是灵、魔、煞三修,三修乃是最为稳定的修炼方式,灵气、魔气、煞气得以在我体内维持一个绝对稳定的三角平衡, 我想让你感觉到什么,你使能感觉到什么,否则,你以为我凭什么有自信能够骗
过我大哥的法眼?‘
莲华愣了半晌,抿了抿红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我不会暴露你的身份给长生。“莲华最终深吸口气,道:“但你自己记得将狐狸尾巴藏好,长生不是个能够轻易糊弄之人,你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在他面前,到时候,我可绝不会站在你这一-边。”
“师兄。“晏天痕弯着眼睛笑了笑,望着莲华,说:“我了解他的为人,他的品性,他的一切,所以我有自信能够瞒过他,这世上,只要你不说,便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至于其他知道的人,我已经去天牢,洗去了他们的记忆。”
莲华听到那个称呼,先是怔然一瞬,紧接着便黑了脸,怒目道:“谁准你这样称呼我?从你前手杀了道祖、叛离道宗对同门刀剑相向的那一日起,你就再与我没有任何干系!此次相见,你我虽能和平相处,但来日但凡再见,我必然亲手刃了你,为师尊、为这天下苍生报仇!”
“来日之事,来日在说。"晏天痕无所谓地摆摆手,小指头一勾,隔空将莲华手中的那个储物袋给勾到了手中,“这是我的东西,就不给你了。‘
莲华道:“谁他妈稀罕拿你的这些破烂玩意儿?”
趁着曼天痕还没来,他便将这储物袋打开看了看,里面只不过是些入不了他眼的法宝丹药罢了。“我走了,你不害我,我也不会害你。”
他转身,回眸,牵着那只四角白鹿,笑容清浅,像极了当初那个总是凑在他身边趴在他膝盖上听他讲故事的少年。莲华眼眶突然模糊起来,他赶紧闭,上眼睛仰着脸做出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待到这阵子酸涩过去,他再睁开眼眸朝着
大殿门口看去的时候,逆光之中牵着白鹿的少年,已经再无踪影。
莲华怅然若失地抬起手,轻轻摸了摸那棵血柏树还在慢吞吞地生长的分枝。
............
晏天痕骑着白鹿轻快地来到了幽都一座人迹罕至的山包上。
他前世的记忆,有一部分随着 夫诸封印起来,又随着他本体的死亡,而悉数消散,今次因机缘巧合,他用煞气放出了夫诸,记忆之门一旦打开,便再也遮挡不住那汹涌如洪水的过往。
一日一夜的时间,已经足够晏天痕将他身为幽山灵毓所经历过的一切,悉数记了起来。
晏天痕随意地靠坐在一棵树上,摸着跪卧在身边乖乖舔着他手臂的夫诸,道: "难为你等了我这么多年,阿辞。”阿辞嘤嘤地叫了两声。
晏天痕道:“我给你找了两个小朋友,以后你就不必担心,没有同类陪你玩耍了。”阿辞开心地瞪大眼睛,用两个前角轻轻蹭了蹭晏天痕的脖子。
谁能想到,先神子民口中那个一出现便要湮没一整个城池的幽山煞鬼夫诸, 那个凶残、麻木、罪恶滔天的孽畜,竟是有如此乖顺天真的模样。
晏天痕笑了笑,用契约遍寻这些年躲藏在山野之中的阿白和琥珀。
只听得两声虎吼响起,两只威风凛凛的白虎一前一后地从密林之中一跃而出,朝着要天痕冲了过来。“主人!”主人!”
阿白和琥珀如今的修为已经随着晏天痕的修为提升而恢复了不少,还得到了极大的助益,早已不是刚刚进,入幽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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