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丛声音稍微大了几度吼了回去,“怎么可能没事?!流了这么多血!”
从齐长鹤肩上伤口流下的血液浸湿了江丛的衣服,身上到处都是鲜红色。
江丛抬起头来,齐长鹤看清他红了眼,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齐长鹤张了张嘴,“不……”
“你们两个这是不把爷爷我放在眼里是不是?!”
土匪突然的出声,打破了齐长鹤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他皱皱眉,不悦的看过去。
那土匪仔细看了看,身旁的已认出这便是几日前来梁恒调查的官员,于是上前在为首的土匪耳边给他道:“便是这两人,知府说的就是他们。”
土匪摸摸下巴,随后眯起眼端详了下,对着两人满意的点点头。
江丛不断的用手去堵住流血的伤口,血液不仅没有减少,反倒越来越多,不断地涌出,粘稠的液体将他的手也染成了鲜红。
江丛突然顿住了动作,一滴水珠落了下来,滴到被鲜血浸染的青石板上,将那一小块的颜色冲淡。
越来越多的水珠落下,一滴接着一滴,把红色都稀释成了淡淡的浅红色。
齐长鹤阴冷着眸子看了土匪一眼,从嘴里吐出话语,“抓起来。”
一路跟随以及前不久才赶到的褐九,褐十三,褐十八,褐二一闻言,显出了身形。
“是。”
说完齐长鹤便不再管土匪,转过头,见江丛呆愣着低着头,伸出另一只手,挑起了他的下颔。
他的头抬起来,齐长鹤就愣住了,江丛死死的咬住下唇,一张脸上遍布泪痕,双眼红的像是兔子。
一瞬愣怔过后,铺天盖地的心疼就席卷了齐长鹤整个人。
他柔声道:“乖,别哭了,我没什么事的。”
江丛哽声道:“怎么可能没事,流了好多血,堵不住了……”说到最后他又开始咬紧下唇。
齐长鹤尽可能的把自己的声音放轻,“不哭……”
“主子,人已经抓到了。”
这是齐长鹤第二次被人打断了,他不悦看过去,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面容变的冷硬。
不明所以来的最晚被其他三人推出来的褐二一:“?”
主子为什么要这样看他?
他的脖子为什么这么凉?
褐二一虽心有疑惑,但却还是如实道:“主子,您的伤需要包扎。”
听到包扎二字,江丛才有了反应,死死的拽着齐长鹤袖子,“包扎……”
齐长鹤没法子,只能依他。
到了最近的医馆,深受土匪之害的大夫颤巍巍的伸出手,给齐长鹤把被血凝住的衣服剪下来,接着才睁大自己的一双老花眼开始处理伤口。
全程齐长鹤没吭过一声,江丛也一直没有说话。
气氛安静的吓人。
只偶尔有大夫帮齐长鹤包扎弄出的声响。
江丛吸吸鼻子,低着头没有说话。
系统不放心的问道:“虫,你没事吧?哭的这么厉害。”
江丛闷声不吭了好一会儿,把系统的耐性全部磨光之后,才慢吞吞的回答道:“你才哭了。”
发现江丛没什么事,系统这才放下心来,“辣鸡虫,不就男主被砍了一刀嘛,有必要哭的跟死的亲爹似的?”
江丛辩解:“齐长鹤是为了我才会受伤的,他是帮我挡刀。”
系统控制住想要翻白眼的心,酸酸的的道:“你为他死多少次了,他才帮你挡了一下刀,你就愧疚成这样?骗鬼呢你。”
它这话一说出来,江丛没声了,闷闷不乐的低着头,“可是,我就是难过嘛……”
系统:“……啊啊啊不难过不难过,你想啊,他是男主,怎么可能会死是吧,主角光环在哪儿呢!再说还有我在啊,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别哭了啊虫,你哭的我心慌慌。”
江丛委屈的要死,他也知道齐长鹤是男主,男主绝对不可能死的,可是他一想到齐长鹤帮他挡刀就好难受。
那大夫手术技艺纯熟,这么大会儿功夫就已经包扎好了,随后他又颤颤巍巍的去抓了几副药。
齐长鹤让江丛把头抬起来,手抚上他眼角的泪痕,轻轻的擦拭。
江丛瘪着嘴让他擦。
“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不哭了,乖。”
江丛还是委屈兮兮的看着他,泪水不断往下流。
无法,齐长鹤把人往怀里带,他把江丛整个人都圈在了怀中,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的顺着脊背来回的抚摸,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
“不哭了。”齐长鹤道。
江丛勉勉强强应了声,声音微不可闻,齐长鹤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小公子,您的药。”抓好药的大夫又背着手回来了,江丛想起这还是在别人的医馆里,连忙挣脱开齐长鹤的怀抱,红着脸坐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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