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丛被吓的身子猛地往后一退,寒冷的空气刹那就钻进了被子里,他的头也碰到了背后的床架。
他惊呼一声,反应过来不能出声,于是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痛的直咧嘴。
江丛着实是被齐长鹤吓到了。
再好看的脸,大晚上突然惊醒在自己身旁看到,怕是,能吓死人……
江丛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该不会,齐长鹤把他抱回来的吧?
只可惜现在系统休眠了他也不能够问问系统,套套话。
江丛越想越有可能,可他看着齐长鹤的脸又禁不住的想着原著里对齐长鹤的相关描写。
[他阴冷残酷,暴戾到了骨子里,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所有违背他的人,都是……
死。]
[齐长鹤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睨着跪在眼前的人,半晌,只听得他轻声嗤了一下,从他嘴里传来的话语,顷刻将人打入地狱。
“放过?那……为什么不放过他。”
鲜红的血,染了半边天。]
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齐长鹤都是个冷血无情冷酷残忍的死变态,有洁癖,毛病多,不近女色,佛的一批,杀起人来丝毫不手软。
明明原著的大概江丛里都记不太清楚,可偏偏关于齐长鹤的几段内容他记得一清二楚,原著里写齐长鹤杀了朝廷里将近一半的人,血溅金銮殿,把这皇位彻底坐稳了。
江丛怎么也想不通,齐长鹤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帮他挡刀,抱他上楼,甚至还似乎在若有若无的撩他???
不!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男主,齐长鹤被人夺舍了???不然怎么解释他变得这么怪异的情况,总不可能是跟他和系统待久了,也变智障了吧。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江丛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了思想,原先的瞌睡虫一扫而光。
梆子敲击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大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江丛一跳。
他听着打更人尽职尽力的扯着嗓子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江丛听了会儿,那声音又停了下来,正当江丛以为就没了的时候,那打更人突然又扯着嗓子道:“出门在外要当心,财不露白需切记,然则土匪找上门,妻子儿女两行泪——!”
江丛抽抽嘴角,这梁恒的打更人,可真是……厉害。
着实是个人才了。
等打更人不再破喉咙,江丛转了个身,面对齐长鹤躺好,等待着瞌睡虫席卷自己的脑子。
……半个时辰后。
江丛瞪着一双死鱼眼,要死不活的看着齐长鹤。
他很困,很困很困,但是,他睡不着,根本睡不着,一点要睡的迹象都没有。
齐长鹤什么时候多了条让人越看越不想睡的技能?
这么想着,直到二更时分,打更人的声音把那段话念完之后,江丛才渐渐有了些睡意。
于是他便睡了。
他刚睡着没多久,装睡装了一个多时辰的齐长鹤便睁开了眼。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一双眸子,亮如星火。
齐长鹤突然勾起了嘴角,一个极微小的弧度,他伸出手,把再度睡着的江丛搂在怀里,下巴垫在他的头顶,手在他的脊背上轻轻的拍着。
说过了让他不要接近他。
既然不愿意听的话,那就别走了。
留下来,永远都别想走。
想都不能想。
.
齐长鹤的伤有些重了,休养了好几日才将将好些,褐九将那日抓到的土匪情况给他汇报了。
那十几人,竟都是梁恒官府内的衙役,褐十三一一核对过身份,没有一人的身份有误差。
二人摇摇头,对梁恒知府这种愚蠢至极的做法表示鄙视。
勾搭土匪包庇他们也就算了,居然还妄想让自己府里的衙役伪装成土匪来刺杀齐长鹤。
真是,不自量力。
江丛被齐长鹤留在了客栈,齐长鹤今天不知道要去干什么,本来他想跟着去的,结果被人留了下来,只能在客栈里消磨时间。
但他并不知道齐长鹤是去抄梁恒知府满门。
仗着自己是主角就这么刚的感觉。
真是妙啊。
系统感慨道,它也想当主角,主角光环真是世上最牛批的外挂了。
褐二一被留了下来保护江丛,两个同样无聊的人,一个蹲在树上。一个蹲在屋子里,同样的要发霉的状态。
江丛觉得梁恒这一趟,来亏了,被人平白无故砍了一刀,还赔进去路费住宿费医药费等一系列费用,简直是亏惨了。
他趴在桌子上,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把朱红漆的算盘,拨拨珠子,不知道梁恒知府最开始给的那张三千两的银票被挥霍空没有。
因为前面十七次,每一次都让系统给他找的好家庭,都是完全不缺钱的那种类型,因此也就根本不知道古代的银钱是那种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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