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都忍不住闭住眼,太恶心了。可有人说起时,肖华狠狠的瞪那人一眼,“我舅舅是在治病,不懂别瞎嚷嚷。”
肖福无奈的拉住肖华,“小妹,娘是怎么跟你说的。”
乡下对女孩儿倒是没那么多规矩,小时候男男女女混在一起玩也没啥,不少女娃儿也跟男娃一样爬树爬山满村子跑,可要是太泼辣今后终是不好找婆家的。
肖华顿时蔫了下来,不再说话伸长脖子往里瞧。
赵清河认真查看并未被外界所干扰,这牛体温明显偏低,脉沉微,呼气深而吸气短浅,肚腹气胀严重,这牛病得很严重必须马上治疗,否则必死无疑。
张家人看赵清河脸色沉重,全家人的心都跌入了谷底。这是他们家最值钱的家什,不仅能帮他们耕种,平时还能驮人到渡口赚点家用。娶亲做媒的时候也有个谈资,若真这般死了,他们家以后可怎么办啊!
张家女眷已经有人开始哭嚎起来,这牛这模样,谁瞧了都说是不行了。之前还有个郎中来瞧过,这郎中是人医,也会瞧些牲畜。当时一看就连连摇头叹气,说是让他们准备报告给官府,这牛没得治了。张家人直接腿都软了,还是张大江想起老早之前就瞧出牛有毛病的赵清河,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去寻他,死马当活马医。
张家人见赵清河走出牛栏,全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这牛还能治吗?”
“还有一线生机,但是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现在就看你们是否愿意让我一试。先说明,我只能尽力而为,不能保证一定会好。”
赵清河其实有九成把握,可自打上次教训,再不敢冒然出手。再说了,这世界没有百分之百能治愈的病,他还是先说清楚的好,省得到时候还找他的麻烦。他是兽医又不是在宠物医院工作,面对的牲畜都是有价的,上辈子倒是没遇到什么纠纷。可身边医闹的例子可听多了,他不得不防。
张老汉直接拍板,“你尽管治,若是治不好也是我们当初不厚道惹的祸,不怪你。”
赵清河疯了的消息传遍全村张家人也十分清楚,这是和他么有着莫大关系,赵清河不弃前嫌能过来瞧他们已经很感激,哪还敢有什么要求。他们原本也没期盼赵清河能治好,只不过是不甘心什么都想试试罢了。
赵清河正色道:“先说好了,我要开始治,你们绝对不能干涉我。若是不同意,我干脆一开始就不出手。”
张家人忙不迭点头,信誓旦旦绝对不会上前干扰。张家旁边围着不少人,赵清河也不怕张家人赖账,却不忘让肖福几个在一旁守着。
“你们去寻两根针来,一根越粗越好,一根一般大小。再去烧一盆水,若有烧酒也提来。找根鲜竹条,拿到火上烤热,一会递给我。”
拿针大家伙并不奇怪,怕是要针灸,竹条之前就提过也不稀奇。可这拿烧酒就不明白了,难道这赵清河有治病之前喝一壶酒的癖好?可赵清河发话,张家人不敢怠慢也不敢问,迅速去准备了。
东西准备好,赵清河让他们将针放进去蒸煮消毒。消毒完毕,赵清河拿着针在颈大脉上扎了一下,顿时血涌了出来,张家女眷不由失声尖叫,旁边围观的人也惊呼起来。
张老汉的婆娘直接骂道:“这是做啥呢!我家的牛都这样了你还要糟践他!”
张老汉的婆娘还想上来将赵清河推走,被肖福肖荣拦住了,肖华指着她的鼻子道:“婆婆,说话不算数鼻子会变长的!”
张老汉原本心里还有些异动,听到这话赶紧将他的婆娘拦住,“你这死婆娘,刚才怎么说的你这就忘啦!清河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反正都要死了,倒不如拼一把。”
张老汉婆娘被训斥,顿时蔫了下来,可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赵清河的动作。
赵清河并未被外界干扰,大约放了五百毫升的血,便是用烧酒泡过的小布团压在针眼上。“来个人过来压住,等不出血了再拿开,要是你们家有止血的伤药也可以洒在上面。”
张大江的媳妇赶紧上前压住,这牛放了血之后非但没有更加虚弱,反而双眼渐渐有神起来。围观的人不由连连称奇,不明白是何道理。都说血是精气,这精气都放出去了,咋还精神起来了?
大家伙都想凑前瞧仔细,却被肖福几人拦住,肖华拿着个小鞭子在那挥啊挥,奶声奶气的那嚷嚷:舅舅治病,闲人勿扰。
而此时张大江已经把竹条烤热,赵清河先用短竹横架牛口,以助排气。又用烤热的鲜竹条刮腰腹及四肢,没到一盏茶的功夫,那牛就开始打嗝放屁,一股股气被放了出来,腹中胀气被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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