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关于这场离婚官司的新闻结束了,但网上的还没完。
有网友蹦出来,说看到过洗尽铅华的刘羽带着梁可可,哭着在一栋大学的退休教师居民楼前跪了整整一天,然后被一对抹着眼泪的老人接了上去。
不用想,那对老人肯定是刘羽的父母。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网友们唏嘘不已。
有好事网友循着线索摸到了那栋老居民楼,可打听来打听去,也只打听出前段时间这里有对年老的退休教师被出国多年的女儿接到国外享福去了。
刘羽贱卖荣华股票给梁建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曾经与荣光打擂台打得不亦乐乎的荣华,终于彻底暗淡了下去。
被辞退的荣华职工抱着纸箱,摇摇望着不远处挂着“庆祝公司开了某某分公司”“庆贺某地电影院建成,于某某日正式开业”横幅的荣光,心内黯然一叹。
同样带个荣字,这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同样都是姓梁的当老板,这发展,怎么就完全不同了呢?当初另立门户时多么豪情壮志,这才多久,两年?三年?如今这样惨淡收场……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
余疏林关掉网页,想起梁建妻离子散的结局,摇头,“难怪梁子修订婚的时候没看到梁夫人和他妹妹出席,原来真相是这个。”他关掉电脑,侧头去看梁舟:“哥,那个闫凯文又来烦你了?”
“不算是,他要与荣光合作。”梁舟面前同样摆着台电脑,手指敲打键盘,没有皱着:“大舅舅说闫凯文也接触过他,看来闫家是准备通过合作来软化我们了。”
“要合作吗?”
“要。”梁舟回复完闫凯文的邮件,推开电脑,直接盖上,揉揉眼睛:“赚闫家钱,我没压力,最好是掏空他的钱才好。”
“别揉。”余疏林忙拉住他的手,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用的眼药水,将他的脑袋扶着,轻声道:“我帮你滴眼药水,别眨眼。”
“嗯。”梁舟听话的睁着眼,直直看着他。
药水滴进眼里,凉凉的,人会条件反射的想眨眼,但梁舟却仿佛没了这种本能一样,滴完之后仍直直看着余疏林。
“好了,你可以慢点眨眼,不用瞪着了。”
梁舟仍看着他,伸手去摸他鼻子下方,勾唇:“长胡子了。”
“啊?”余疏林也跟着抬手去摸,笑了:“长大了嘛。”
“确实长大了。”梁舟眼中露出笑意,突然起身,将客厅的灯关了。
“怎么了?”余疏林也跟着起身,有些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哥,你为什么关灯?”
梁舟没有说话。
一片黑暗中,突然亮起一片烛光,刘阿姨笑眯眯的捧着一个蛋糕走出来,高声道:“疏林少爷,生日快乐!”
余疏林扭头看去,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蛋糕上,有些愣。母亲死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为他过过生日了。他低头掏出手机,对着上面的日期有些愣神。
九月十八啊……
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却原来才只到九月十八么……
梁舟走到他身侧,揽住他的肩膀,低声道:“你明天还要上课,所以今天没法帮你大办,等周末再补办一次,嗯?”
“对对,肯定要补办,过生日就切个蛋糕,太寒掺了。”刘阿姨笑着附和,将蛋糕小心放在茶几上,朝余疏林招手:“疏林少爷快来,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然后切蛋糕,咱们一条都不能少。”
“好!”他捏捏梁舟的手,笑着走了过去。
梁舟跟在他身后,居然带头唱起生日歌来。
一个身高腿长,通身高贵冷艳精英范的男人戳那唱生日歌,这画面……余疏林忍不住乐起来,然后闭目认真许了个愿,吹熄了蜡烛。
下一秒,客厅灯光大亮,何伯站在电灯开关处,将手中的小礼炮拉响:“生日快乐。”
嘭一声,彩纸乱飞。
“快快,切蛋糕。”刘阿姨连忙催促。
蛋糕很精致,散发着水果和奶油特有的甜香味,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他切了蛋糕,分盘递给众人,然后捧着最大的一块吃着,不自觉露出个傻笑。
这样温馨幸福的日子,像做梦一样。
梁舟不太喜欢这种太甜腻的东西,吃了一口就没动了,探身从茶几下提出个袋子,开始往外掏礼物。
“这些是赵知和张谦他们送你的,这个是凌春寄回来的,这几个是表哥表姐和小和的,还有这个……”他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脸突然就黑了:“闫凯文送的,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咱们退回去。”
余疏林看看这一堆礼物,再看看他的表情,笑出了声,伸手捏住他板着的脸,说道:“替我谢谢他们,你的礼物呢?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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