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把容完带到这滩烂泥里,又怎么能保护不了容完。
他愿意用一切办法,换眼前这个人平安顺遂。要是还有别的余力,他还阴暗地希望能逃过法律的惩罚,陪着眼前这个人。
“允哥。”容完深吸了口气道:“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只剩下半年了,你答应我要忍耐的……”
“他会伤害你的。”原允声音哑得不像话,极力压抑着什么,扭开头去。
容完忍不住抱住了他,将头埋进他脖颈里,鼻腔发酸道:“那也不行,不要做会让你背上永远枷锁的事情,不要突破你的底线,不要变成你最憎恶的人……你答应我。”
原允虽然没说话,但却伸出双臂,死死地将容完禁锢在怀里,眼睛微微发红,将有些粗重的呼吸吻进容完的颈窝。
他感受着容完的体温,心中翻涌着的不安、恐惧、戾气、恨意才得以得到拯救。
“好。”
……
外面大雪下得愈发深了,积雪很快将坠入楼下的护栏掩埋掉一小半。容完握着原允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手机已经被他摁了静音。
天气太冷了,两个人蜷缩在一块儿,像是互相舔舐伤口一样。他没走,在这样难熬的夜晚,他要陪原允等待某件事情的到临。
快到凌晨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几声。
原允与容完靠在一块儿,睡得朦朦胧胧,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过去接起电话,等听清楚了那边的话之后,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莫辩起来。
容完心头有了预感,问:“怎么了?”
“我父亲的……拘留通知。”原允扭过头看着他,说出这几个字,脸上带着惊愕。
第70章 校园暴娇小穷鬼
这个冬夜相当难熬, 容完一直陪着原允到天亮。
次日, 原允压根没有给那人渣请律师,而是向学校请了两天假,回去安置奶奶。而容完回到家, 便立刻被景父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顿。可此时的容完有些筋疲力竭, 完全没心思和景父多说话,直接回到房间里开始发起烧来。
本来景一帜身体就弱,容完又在寒冷冬夜中奔波, 熬了一整晚。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 便是昏天黑地的重病一场。
这一病倒是把景父其他三口人全都给急死了, 景母在客厅哭哭啼啼, 责怪景父不该对小儿子太过严厉苛责,景濛虽然没对爸爸说什么,但每隔十来分钟就要去容完房间一趟,摸摸弟弟退烧没有, 对景父也是敢怒不敢言。
搞得景父里外不是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晚上悄悄披上衣服去小儿子房间,随手翻了翻桌上的那些习题集和卷子, 才惊觉小儿子改变如此之大。要知道,景一帜前十七年人生, 完全就是在衣食无忧中混过来的,什么时候认真写过半道题?成绩相当平庸!可现在居然进步这么大……
景父蹙眉在容完床边坐了会儿。
虽然嘴上严厉, 可自己亲生的儿子, 自己到底是心疼的。这阵子眼瞧着小儿子瘦了这么多, 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他这个当爸爸的,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了。
容完早就察觉半夜有人偷偷溜进来摸自己额头了,不睁眼睛他就知道是景父!他顿时有了主意,翻了个身,装出睡得非常不安稳的样子,眉头拧着,难受地拽着自己的衣领,呓语道:“原允……”
“……”景父简直吓了一跳。儿子做梦都在惦记着那小子,那小子是给自己儿子灌了迷魂汤吗?!这都过去多久了,已经足足将他们俩隔离开来两个多月了,儿子还没忘掉那小子?
景父望着因为生病而面色糟糕的儿子,心情顿时一阵复杂——他怕他儿子和他一样,认准了一个人就犟得不回头,到时候即便是将儿子和那小子分开数年,儿子也忘不了那小子,也不肯找女孩子结婚,那怎么办?
容完还要继续演,可景父却像是怕听到他说出什么糟糕的梦话,赶紧起身走了,走的时候脸色异常复杂。
容完砸吧了下嘴巴,戏精欲没被满足,有点可惜。
他这场重病足足三天才好,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感觉原允来过几次,还给他用冷水擦过额头,本来以为这是错觉,可等他能够下床吃饭了以后,景母告诉他,原允的确来过。
景父坐在餐桌的主位上,脸色很难看:“你梦里说胡话了都在惦记!他又一直在门外等着,下那么大的雪,零下好几度了都,能不让他进来吗,我还能真的叫保安把他扔出去吗?”
“谢谢爸!”容完忙道,殷勤地给景父夹了一筷子菜。
景父愣了愣,摸了摸鼻子,气哼哼地吃掉了那筷子菜,面色却是放霁了。
全家人一块儿吃饭,也就景濛相当不高兴了,本来景父是相当抗拒弟弟和那小子的事情的,可弟弟大病一场之后,景父仿佛想开了点儿,对原允那小子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强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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