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嫔僵着笑脸,又捻起一块放入口中。荷妃笑吟吟的望着她吃,直到她吃了半盘才娇笑的告辞。荷妃一走,采嫔立刻将口中的桂花糕吐了出来。
采嫔阴沉着脸,拿起绣帕擦了擦嘴,一旁的宫女赶紧递上茶盏,采嫔接过喝了一口茶,轻声说道:“走一趟太医院,让王太医瞧瞧。”
“诺。”宫女捧着剩余的桂花糕,匆匆的往太医院而去。过了不久,宫女脸色凝重的回来,凑到采嫔耳旁轻声禀报。
“浣花草!我就知道那贱蹄子不安好心。”采嫔咬牙切齿的怒道。适才的桂花糕里,被王太医证实了,加入不少导致女子不能怀孕的浣花草。
采嫔冷着脸坐在桌旁,想起刚才被逼着吃桂花糕,心里又是一阵愤恨。她倒是小瞧了荷妃,没想到对方动作这样快,让她处在了下风。
今日她棋差一着,不过来日,她定要好好教训荷妃。……
采嫔和荷妃之间的斗法,祁煊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好整以暇的听着暗卫的报告,末了,勾起唇角笑了笑,“荷妃倒是长进了。”
“继续盯着,必要的时候,帮着点。”暗卫报告完后,祁煊淡淡的说道,暗卫领命而去。
祁煊坐在桌案后,沉默了许久,最后轻声说道:“更衣。”小四一顿,赶紧走上前,替祁煊脱下身上的龙袍,换上外出的常服。
“守着。”祁煊丢下一句话,便往御书房里头走。御书房里面还有一间内室,是让陛下休憩用的。而内室里,就有通向宫外的密道。
祁煊从密道来到宫外,身边只有隐一跟着。两人悄悄来到燕府附近的酒楼,隐一带着祁煊的亲笔信,来到燕府求见燕归。
彼时,燕归正和樊季在说话。自从上一次樊季登门拜访后,现在只要闲暇之余,他就会到燕府坐坐,和燕归聊天。
奴仆前来禀报,门口有人求见将军,然后递上一封书信。燕归疑惑,接过信一看,心里猛然一跳,上面的字迹太过熟悉。
樊季见燕归表情有异,皱眉问道:“怎么了?有麻烦吗?”燕归怔愣一瞬,整了整面容,低声说道:“樊季,今日你先回去吧。”
“是谁来了?”樊季眯了眯眼,心里有个猜测。
“……他来了。”燕归抿了抿唇,轻声说道。
“行,既然是他来了,我便不霸占着你了。”樊季挑了挑眉,了然的笑道。算算也差不多时日了,陛下再不来,他可要冒着大不韪劾奏陛下了。
樊季离开之后,燕归便匆匆的换了衣衫,随着隐一来到祁煊所在的酒楼。隐一带着燕归直接走上二楼,停在某一个包间前。
“燕大人,陛下就在里头。”隐一低声说道,并没有随燕归进入的打算。燕归暗自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敲响了包间的门。
“进。”祁煊淡淡的说道,燕归故作镇定,伸出手推开了门,却没有看见祁煊的身影。正在疑惑时,从右边倏地伸出一条胳膊,握住他的右臂,猛地便将他拉了过去。
隐一见燕归消失在门后,立刻上前将门带上,然后低垂着头,恭敬的守在门口。
门内,燕归被抵在门边的墙上,祁煊火热的唇,急切的搜索着他的唇。燕归被对方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住了,怔了一瞬,回过神来开始不断挣扎。
“放开!”燕归猛地一发力,将祁煊给推了出去。他喘着气瞪着对方,眼中是赤裸裸的控诉,祁煊见他动了真怒,苦笑的叹息了一声。
“燕归,我很想你。”祁煊抹了抹脸,轻声说道。燕归闻言一窒,低声笑了起来,“哈哈……陛下难道不觉得,您这句话很可笑吗?”
祁煊听着燕归喊他陛下,心里一酸,伸出手想拉燕归的手,却被他甩掉了。燕归冷冷地说道:“陛下,微臣禁不起您的厚爱。”
还没见到祁煊之前,燕归觉得,只要对方肯解释,他可以不在乎所有;但是从见面到现在,祁煊除了说想他,抱着他狂吻之外,似乎没有解释的打算。
其实祁煊不是不想解释,只是他很少有向人解释的机会,根本不知该从何开口。他本想着先宣泄自己的思念,然后再一点一点慢慢的告诉燕归。
可是看燕归的样子,八成气得狠了,所以他心里实在发虚,更加不晓得该怎么开口。他的沉默却让燕归的心越来越凉,对方就连说好听话哄哄自己也做不到吗?
“燕归,荷妃和采嫔都是南王的人。太后在普坛寺,却还是和南王有所联络。”就在燕归快要爆发之际,祁煊总算憋出这两句话来“南王?”燕归一愣,不晓得祁煊为何会提到南王。祁煊叹了一口气,伸手拉住燕归,这一次对方没有再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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