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话,燕归应樊大人邀约,到城外的普坛寺去了。”燕将军恭敬的答道。
原来日前樊季便让人送了请帖来,邀燕归今日到郊外踏青,顺道到邻近的普坛寺走走。所以祁煊今日来得不巧,燕归恰好不在府上。
知道燕归不在燕府的祁煊,草草得结束和燕将军的谈话,便借故离开了。由于今日他是秘密出宫,所以内侍准备了一辆马车,一出燕府,祁煊便赶紧钻上车,然后一声令下,“到普坛寺。”
普坛寺位于王城近郊的半山腰,香火鼎盛,附近风景优美,除了信徒和香客之外,也有许多特地到寺院附近踏青的人潮。
祁煊的马车来到普坛寺外,他让驾车的暗卫将马车停在隐蔽处,然后遣了小四去找人,自己则悠哉的坐在车内等着。
另一边,燕归和樊季正在普坛寺的后院中,安静的下着棋。普坛寺的后院没有对外开放,因此纵使前院香客络绎不绝,后院仍然一片静谧。
由于燕归待在后院,因此小四找遍了普坛寺和周围,却是没有发现燕归的踪迹。他无奈只得回到马车旁,向祁煊禀报。
祁煊闻言脸色一沉,燕将军明明说燕归和樊季来了普坛寺,又怎么会找不到人呢?因此他让小四再去仔细找一遍。
待在马车里的他,沉吟一会后,低声说道:“去找。”马车外声响微动,隐在暗处的暗卫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后,暗卫果然在小四之前回来。
暗卫快步走到马车旁,靠近窗子低声禀报着。原来樊季与普坛寺的住持相识,才能带着燕归离开人群,躲到后院下棋。
知晓燕归的行踪之后,祁煊倒是不急了,他让暗卫守着后院,燕归离开时再通报即可。随后便下了马车,信步走在山林小道中。
祁煊走在树影斑驳的小道上,烦躁的情绪似乎缓和了许多。这一阵子为了对付太后,他一天到晚周旋在后宫那群女人中,真是厌烦至极。
今日会出宫,也是临时起意,他在凤溪宫待了不到一刻钟,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看见燕归。
虽然每日早朝总会见到对方,但是两人的距离太遥远,祁煊望过去,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和乌黑的发顶。
上一次两人的交谈不算愉快,几乎可算是不欢而散,可是只要回想起那时的火热,祁煊的下腹便忍不住窜过一阵颤栗。
他有些失笑又讶异,竟然只是想起燕归的裸背,就差一点勾起自己的欲望。他抚额低叹,燕归对他的影响力真是太大了。
他心里隐隐有一股排斥和抵抗,也有一股警觉,他是帝王,不该受任何人影响或动摇;理智这样告诉自己,但每每想起燕归,他的心肠又总是硬不起来。
这一段时间虽然是为了布局和演戏,但是若真要抽出空闲去找燕归,却也不是办不到。只是祁煊莫名地有些心虚,他和妃嫔在假意周旋时,总会下意识的保持距离。
本来以他的意思,婉妃肚子里的孩子该是他的,就连仪嫔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是他的;可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他根本无法拥抱她们。
是的,再过一阵子,仪嫔也该传出喜讯了。仪嫔有密药的事,他早就知道了,本打算顺水推舟,让仪嫔怀上龙嗣,可是当仪嫔脱光了躺在他身旁,他却丝毫提不起兴致。
最后只得用了点手段,让仪嫔以为和她翻云覆雨的是自己。
想到这里,祁煊便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本来他以为,自己的情感已经干涸了;而且经历了欺骗和背叛,他已经不相信感情了。
一开始看出燕归对自己的感情,他第一个反应是欣喜没错,但是他的欣喜,却是因为发现一个可以利用的忠臣。
只是随着两人几次的接触,燕归的隐忍和顺从,都让他有些愧疚。再加上上一世,燕归舍命救他,他到现在还记得,燕归在他怀里断气的那一刻。
有了这一层,他总是无法用平常心看待燕归,对他来说,燕归总是特别的。或许他还没厘清自己对燕归的心思,但是他知道,对于燕归,他不想失去。
本来渐渐沉静的心绪,又因为想起燕归,隐隐变得浮躁。就在这时候,背后传来一阵动静,暗卫现身禀报,燕归和樊季即将离开普坛寺。
“嗯,跟上去,不要惊动其他人,把他带来。”祁煊淡淡的吩咐,暗卫领命而去,随后他双手负在身后,转身慢慢地踱步回到马车旁。
上了马车后,祁煊倚靠在榻上,须臾,小四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启禀陛下,燕大人带到。”祁煊慵懒的坐着,淡淡的说道:“让他进来。”
燕归上了车,便见到坐在一旁假寐的祁煊,他心里一跳,正要跪下行礼,祁煊便开口了,“许久未见,燕卿又忘了朕说过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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