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显眼的还是两只手腕间明显的红痕。
想到昨晚拜伦是怎么折腾他的,艾泽本就因为洗澡而被水汽熏得发红的脸上只觉得更加热了。
距离他从神界回来已经过了有半年时间了,矮人说的没错,和兽族的战争本就已经进入了尾声,他醒来后没多久,大概也就三个月以内吧,战争就完全结束了。
战争一结束,拜伦就带着他回到王城格拉芮,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艾泽才知道奥拉克帝国的现任国君竟然不是拜伦,也不是拜伦的老爸,而是另有其人,还是个坐在国君位置上却无人敢置喙的人——奥拉克帝国的创始人,传说中的“英雄”。
艾德里安·挪亚。
= =b
艾泽在拜伦给他介绍说这位是奥拉克帝国的初代皇帝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满脑子就一句话:这是他穿越了,还是初代皇帝穿越了?
八年前,异教神事件解决之后,拜伦带着艾泽回到王城之内,宣布了他的双生哥哥西蒙·赫斯特在那次事件中陨落的消息,却并没有将真相公之于众,只将命令菲拉斯城的城主收集起的西蒙的遗骸葬进了皇室墓园。
大概是因为觉得西蒙的死与他有着无法开脱的责任、抑或是抱有其它的什么想法,拜伦一直都没有接受老国君的建议继承奥拉克帝国的王座,而是从王室旁支中挑了一个各方面都极出色的孩子过继到自己名下,打算将这孩子养大后,由这孩子来继承王位。
老国君虽然对拜伦的决定非常有意见,可他却明显拗不过脾气性格大变的拜伦。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艾德里安·挪亚突然回到了奥拉克帝国之内。
初代皇帝的出现原因被帝国举国上下传得沸沸扬扬,越说越玄乎,可艾泽却从拜伦那里知道了一件惊天大秘密——这位初代皇帝是因为受了诅咒,沉睡了千年,却在最近忽然苏醒。
艾德里安·挪亚似乎在邻国拜尔兰汀先停留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归国的,他的出现时机好到不能再好,当时的拜伦正为了边境被兽族再三挑衅及继承人的教育而忙得焦头烂额,初代皇帝几乎是一出现就被拜伦抓壮丁。自家老爸手上堪比烫手山芋的王位扔给他代管,继承人也扔给他教育,拜伦本人则是直接带兵去了边境。
初代皇帝对此貌似也欣然接受了。
艾泽在被拜伦带回格拉芮之后见过初代皇帝几次,那个看上去也就不过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和八年前的拜伦简直如出一辙,好脾气、正直又温柔,真是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下了那样奇怪的诅咒。
想到之前看见艾德里安·挪亚时他脸上和煦的笑容,艾泽就觉得这个沉睡了千年又醒过来的初代皇帝对自己被托付了一个帝国和教育下一任继承人的重任并不感到困扰,艾泽甚至觉得他只要看到人,眼底就会浮出一层很浅的透着珍视的笑意。
艾泽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睡了八年)和艾德里安(睡了千年)其实挺有共同语言的。
不过鉴于在他醒来之后拜伦对他表现出来的独占欲使然,艾泽还没有机会单独和这位初代皇帝说上话——实际上他还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单独说过话。
拜伦果然是履行了他说过的话,完全不让艾泽离开他的视线,哪怕一秒都不行。
艾泽摸了摸手腕上的勒痕,然后放下杯子,正打算回身进卧室去把拜伦叫醒时,就感觉有人撩开他的湿发贴着他的后背抱了上来:“在想什么?”
“想该去喊你起来了。”艾泽眯起眼笑:“想我们什么时候走。”
拜伦的手顺着艾泽的腰侧伸到他身前,把他的手腕握进手里,一边轻轻摩挲着那条明显的红印子,一边亲吻他的颈窝:“疼不疼?”
艾泽翻了个白眼:“现在才心疼会不会晚了点?”
“怎么会晚。”拜伦毫不心虚:“把头发弄干再去穿衣服。”虽说拜伦用的是指使别人的语气,却抓起艾泽搭在肩膀上的毛巾为他擦起头发来。
艾泽心安理得地享受拜伦的服务,没一会儿头发就干得差不多了。
他正要从拜伦的怀里挣出来,没想到拜伦就在同一时间把毛巾往旁边一放,抱着他就来咬他的耳朵。艾泽近半年下来被调♂教得格外敏感的身体几乎立马就有了反应,他趁着腰还没彻底软掉之前把拜伦拍开:“还走不走了!”
拜伦扣着他的手,皱着眉似乎嘟囔了一句:“……多呆一天也没什么。”
艾泽感觉这人说出来的话简直令人发指,他又一巴掌把拜伦的手拍掉:“你昨天也这么说!”然后一指头戳到拜伦的眉心:“不要再皱眉啦!”
拜伦在他醒过来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周身的阴郁已经淡化不少,但眉间的那条纹路却依然明显——这家伙已经养成习惯了,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要皱眉头,艾泽觉得他要再这么皱眉头下去活活夹死像墨涅那样的小蜘蛛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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