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表情多了,不会再阻止他唱歌,吃东西做事,性格上面像是变了,又似是没变。
陈又咂咂嘴,同一个人,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没有意义的嘛。
他往后靠,拿后脑勺一下一下磕着座椅,还是想不起来阎书所说的前面几个任务,系统真的死了,他叫魂都叫不回来。
可怜啊。
陈又把手伸进外套口袋摸摸,摸出片口香糖剥掉外面的纸,塞进阎书的嘴里,完了也给自己剥了一片嚼吧嚼吧吹个泡,先这么着吧,把今天过好,明天的事,等到了明天再说。
系统那边缓一缓,应该就会活过来的。
至于记忆,陈又眯了眯眼,他一定要想起来,自己本来就是智障了,再变成个会做一些奇怪的事,还会突然哭突然笑的神经病,那就真的太凄惨了。
车子拐弯,停在红路灯口,阎书把口香糖吐在纸上面,揉着丢进袋子里,“陈又,给我拿一下打火机。”
陈又问了在哪儿就去拿,把银色打火机抓手里没给,“开车抽烟不好吧?”
阎书烟已经叼嘴边了,他打着商量,“就几口。”
陈又蹙蹙眉头,“几口?”
阎书的额角一抽,“三十口?”
陈又也抽,“你刚才说的是几,不是几十,阎主任,这是两个概念,请你端正一下自己的思想。”
阎书头疼,他说话的时候,嘴边的烟抖了抖,有些哭笑不得,“老婆,别这样。”
陈又一怔,“你叫我什么?”
阎书看着路况,目不斜视,就是有一抹红静悄悄地爬上他的耳朵,“老婆啊,你要是更喜欢娘子,夫人,媳妇,我都没问题。”
陈又把头偏到车窗那里,在车窗上画一个圈,又画一个圈,“我们还没结婚呢,别瞎叫。”
这是害羞了。
阎书打着方向盘,进入南市街,“那还不简单,找个你我都有空的日子,飞去一个准许同性注册结婚的国家,我们把事办了。”
陈又画圈圈的动作一停,他刷地扭头,“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阎书挑唇,侧脸俊朗迷人,“上次给你买的那九个耳钉,你挑一对,我带你去打耳洞,顺便把戒指买了。”
陈又的脑子有点乱,转不过来弯了,“你先等等,这两件事我们一件一件的来。”
“两个耳洞是怎么回事,你要让我待着耳钉去医院上班,给病人看病?你不怕病人看到我耳朵上的耳钉,对我的医学水平产生质疑吗?”
虽然他不是医生,可是既然承载了原主的记忆,还穿了白大褂,人模狗样的混在医生这个行业里面当白衣天使,就得守规则啊。
阎书说,“不一定是耳朵。”
陈又的心里不光住着一个小变态,还有一个纯洁小boy,俩人是邻居,却互看不顺眼,也很不屑,这会儿纯洁小boy闪亮出场了,“那还能是哪儿?”
阎书面不改色,“你想想,你身上除了耳朵,眼睛,手脚,还有什么地方也是一对?可以戴耳钉?”
有吗?除了对方说的那几处,还有别的地方?没有了吧?是蛋蛋吗?不会不会,它们戴不了耳钉,陈又的所有脑细胞都出动了,他忽然惊的从座椅上蹦起来。
嘭——
陈又的头撞到车顶,他疼的眼睛飙泪,手指着旁边很不要脸的男人,“操,你要是敢动我两颗红宝石的主意,我就跟你散伙!”
红宝石是什么鬼啊?
饶是阎书,都蹦不住的抖动肩膀,这人总是能说出一些新鲜的词,他走个神都跟不上,“你戴过九个。”
陈又抱胸,“我不记得了。”
阎书的余光扫过,发现青年的脸色不好,暂时就没往下说,怕让他不高兴,就换了个事,“那结婚戒指可以买吧?”
陈又说,“可以买,但是我没钱。”
“……”阎书说道,“你真实诚。”
陈又斜眼,“夸我?”
阎书忍着笑意,“嗯,夸你。”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陈又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两条腿伸直,上网搜艾滋病的相关信息。
艾滋病的潜伏期很长,具体时间因人而异,短则几年,最长可以达到十几二十年,在潜伏期没有什么异常,也根本不会在意,一些感冒发烧的,都绝不会联想到那方面去。
等到被发现了,就是病入膏肓的时候。
陈又往后翻网页,有个帖子里写了一篇报道,说的是高危行为的案例,比如被qj,或者与不认识的人发生一夜情,又没有采取措施,第一时间就要去疾控中心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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