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在村子里的第七年,陈又跟阎书商量了几个夜晚,选了个好天气,上国外领证去了。
他们在神父的见证下宣誓,许诺不离不弃,直到天荒地老。
完成最大的心愿后不久,村子里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白旭。
陈又在厨房忙活,没管堂屋的事。
阎书跟白旭一人坐一边,桌上放着两杯茶,正冒着热气。
白旭先开的口,“你走后第二年,我突然有了一个怀疑。”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怀疑一直没打消过。”
阎书面不改色,“我是感染了。”
白旭跟他一样平静,可能是怀疑了多年,已经下意识的接受。
“那你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怎么服用药物?”
“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
白旭没多问别的,摊上那种事,除了说命不好,就其他的可说了,他挺诧异老同学异于常人的心态,甚至可以说是怪异。
换成他,只会怨天尤人,觉得人生无望,生活会一团糟。
喝口茶,白旭瞥到老同学无名指上的戒指,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阎书说是上个月。
白旭闻着饭菜香,“你比我过的好,我都没个人管饭。”
望着厨房的方向,阎书的眉眼温柔。
碰见一个喜欢的人,很难,他用了几辈子的时候才找到人。
白旭吃完饭就走了,没留下来过夜。
又过了几年,村子里的老人落叶归根,孩子长大了投奔城市的大染缸里,等待着被染的五颜六色。
整个村子都静了。
陈又跟阎书两个人过了几年没人打扰的日子。
单良的明信片一直没断过,上面的内容不再是冰冷的事物,多了他喜欢的姑娘,似乎对他而言只要有个人在某个地方,陪他说说话就好。
不需要回应什么。
陈又也没回,明信片收了,看了,就算了事。
那种感觉挺特殊的,就像是看着一个摔倒的人慢慢的站起来,重新面对生活,面对自己。
一年秋天,阎书病倒,不行了。
陈又坐在他的床前,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胳膊腿,除了唉声叹气,就是难过。
虽然说好了,还会再见。
但是,算真的能再见,这时候的生离死别也是真真实实的发生着。
阎书无奈,“哭什么,是你说不要我陪你到九十九的。”
“我是那么说的,可你也不能一声招呼不打就撇下我走啊?”
陈又的心里很乱,你走了,我的任务黄了,我跟你就没以后了。
他说不出来,该死的限制不让他说。
阎书的表情变的固执,“陈又,你为什么还没有想起我……”
陈又的后背一凉,“我也不知道。”
阎书垂下眼皮,他的嘴唇动动,再想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一天夜里,陈又忽然惊醒,他趴在男人的耳边叫,“阎书阎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想起来了。”
“真的,我真的想起来了,第一次你是二爷,第二次我们是在监狱认识的你……”
陈又说的满脸都是泪,他抹了抹眼睛,“阎书,你听见没有啊,我全都想起来了!”
男人闭着眼睛,没有一丝回应。
陈又去探他的鼻息,手指一颤,崩溃的大哭。
下一秒,陈又的身子一震,他听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阎书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听到了陈又的话,恶念值归零。
陈又愣愣的坐着,好一会儿才去抬手,摸摸男人唇边凝固的弧度,看把你乐的。
哎,他终于恢复记忆了,差一点就任务失败。
老天爷还是在最后帮了他一把。
陈又去拿了一套新衣服给阎书换上,又去找梳子,把他掺了很多白色的头发梳梳,好了,非常帅。
“老四,等我走了,你就搞把火,把我跟阎书烧了吧,连这个老屋一起。”
系统答应了。
倒计时的时间一到,陈又就被带出这个世界,出现在下一个任务世界,他习惯性的要抓抓头,结果发现抬起来的是个大爪子。
还有点模糊的意识一下子全醒了,惊吓的。
陈又草草的环顾四周,是阳台上,空间挺大,摆着好多花花草草,这不重要,真的,重要的是,他在笼子里,还是一只鸟笼。
僵硬了好一会儿,陈又低头看自己,入眼的是黑黑的鸟毛,他吓的一抖,“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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