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开餐厅,各种饭局,跟投资吃饭,跟客户吃饭,常钦不会,他轻轻松松的开了十几二十家分店,把长相思这个招牌送上王座。
现在就缺一个主人坐上去。
常钦清闲的提着个桶出来,他上午不去餐厅,时间都安排在打理花园上面。
花园种着很多花花草草,这儿一簇,那儿一簇,有紫茉莉,百合,蔷薇,石榴,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大致就是所谓的繁花似锦。
陈又太胖了,不能站在花朵上面,不然就是前后两个结果,花朵被他踩扁,他被男人踩扁。
常钦在拿着铁锹给一株植物换盆,他卷着白色衬衫,做这个动作时格外的认真,神情还有几分温和,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变态。
陈又飞啊飞的,也没人提醒他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他就扎到了,简直心酸的没法说。
“八哥,别乱飞。”
常钦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语气里的警告意味十足,“不要弄坏我的花。”
陈又想家暴的念头越来越大了,不行,真不行,他决定向万能的主祈祷,希望自己能变成人,把他男人拍一顿。
小说里头好多这样的情节,午夜十二点,或者月圆之夜,要不就是初一十五,主角会变身,老厉害了。
陈又虔诚的期盼着。
他飞到一棵桂花树上,另外几个树枝上都有鸟雀,在对花丛里的男人比心。
有只浑身长小雀斑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说,“男主人什么时候能让我进去他的家里做客啊?好想让他带我玩,我这么美丽,这么聪明,他怎么会对我视而不见呢?”
很忧愁,很幽怨,很委屈。
有着一身蔚蓝色羽毛的鸟转转头,“呵呵,还想到男主人家里做客,我看你是做梦,男主人连蝴蝶妹妹都不待见,更何况是你这种丑不拉几的东西了。”
小雀斑鸟不干了,“谁丑不拉几啊?你怎么说话的,新来的潜三天,懂不懂规矩?!”
鹅黄色的鸟雀说,“行啦行啦,要吵上其他地方吵去,我就想静静的看着男主人种花,不是我说,算算时间,那个女的可能就要过来了,你们有那时间还不如去打听打听。”
灰不溜秋的那只鸟抖抖鸟毛,“是啊是啊,还真快了,等她来了,派谁上去在她身上拉一泡?”
“……”
陈又听了一会儿,给几个同胞做了区分,特征比较显著的是三位,他左边那位是白莲花鸟,右边那两个,纤细的是绿茶婊鸟,头戴黄冠的是玛丽苏鸟。
三只鸟就是一出戏。
陈又一扭头,好家伙,同胞们打起来了。
几只鸟雀在那用爪子抓对方,用尖嘴啄对方,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陈又飞到另一棵榕树上面,怕伤及无辜,他瞧瞧给移栽的植物浇水的男人,害鸟精。
日头渐渐烈了起来,一过十点,就是煮开的水,尘埃都在沸腾。
常钦在收水管,花园刚浇过水,地上是湿的,花草树木都被阳光照出缤纷的色彩,叶子和花瓣上面有大大小小的七彩水珠子在静静的依附着,个别几个水珠在慢慢滚动,闹着玩儿。
陈又被晒的发头昏,早躲树叶里面藏着了,他想喊男人回去,张嘴叫出一声,“大大”。
常钦不懂鸟语,把水管一收,上洗手间洗手,顺便洗了把脸。
他对春夏秋冬没有概念,在他的记忆里,都是一个色调,沉黑,阴暗,那个人在了,才有色彩出现。
擦干脸上的水,常钦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一动不动,瞳孔开始慢慢地失去焦距,变的涣散,像是一台关闭的机器,停止运转。
不到一分钟,常钦的瞳孔恢复如常,机器重新运转。
洗手间里没有声音,短暂的死寂过后,他冷笑一声,拳头捏在洗手台上,骨节凸起分明,“想玩是吗?好啊,我会让你们知道,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我得到他。”
“包括规则。”
夏天好热啊,陈又身上的鸟毛都湿了,他在阴凉的地方张开翅膀透透气,“老四,我有狐臭吗,你帮我闻闻。”
系统说,“我没嗅觉。”
陈又羡慕,“真好,我身上的死气好重啊,你知道那是什么不,就是死了很久才有的气味。”
“我上五年级的时候,上草垛里掏鸡蛋,掏出一只死透了的老母鸡,上面好多虫子,那老母鸡散发出的味儿跟我身上的味儿是一样的,怎么办,我自己都嫌自己,我男人肯定受不了。”
他的头贴着一片微凉的树叶,“真的,我怀疑我男人一直没认出我,有大部分原因是我太臭了,拉的粪便也很臭,他从心理上就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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