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漾元这么想着,又下床打算把前日得到的深海髓珠找出来——这宝贝先前他还真没找到过,空间里江河水流都有,唯独就缺一片海。
这下,许多深海矿石与海鱼也可以趁新鲜储备起来了!
谢漾元刚从抽屉里拿出珠子,就听见房门一响,秦濯先把脑袋探进来看了看,见到他就露出满脸笑,接着整个身子都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这什么姿势?”
“今天又惹老爷子生气来着,他先回来了,现在估计也不想看到我,”秦濯耸耸肩,进来给了他一个拥抱,“阿元有没有很想我?”
谢漾元好悬没忍住翻个白眼,敷衍道:“很想很想,你和你父亲怎么回事,父子间哪有那么多气可生啊。”
秦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身子一歪,带着怀里的人一起滚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我也不知道啊,我俩思想从来就维持不到一根水平线上——你别操心了,没什么大事,就是军部的日常事务,我俩意见相左都是常事了,副官都不带来劝的。”
谢漾元就地一翻,把他压在了下面,用手指去戳他胸口:“别回避我的问题,秦濯,我又没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能好好地跟他说说你的意思吗,每次对上你父亲就跟吃了枪药似的,有仇啊?”
“那倒是没有……”见他认真,秦濯也知道这打个哈哈是混不过去了,只得挠挠头,四肢摊开来,没骨头似的软在床上,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样,“唉,我俩对立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说话他就容易生气,他一说点儿什么也老戳在我心上,有时候控制不住那个火——”
“因为你们是亲人呐,” 谢漾元歪了歪头,“掌握了对方的弱点,知道怎么才能让对方伤心,”他端正了神色,“秦濯,我跟你说这些,不是逼着你去做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我知道你父亲他……跟普通的父亲角色不一样,我也并不想让你委屈自己去顺应他,不过如果你信任我的话,也许我能给你们提供一点帮助。”
秦濯惊讶地瞪大眼睛:“你……?”
“有时候从‘旁门左道’入手,说不定能起到些意想不到的作用呢,”谢漾元朝他眨眨眼,“至少我能肯定秦将军是爱你的,虽然他的表达方式可能有点儿不一样。”
秦濯看上去更惊讶了,不过却没说什么,只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一副随便你怎么折腾的模样。
他和他爹之间的关系形成不是一天两天,而是积年累月自然形成的模式,连他妈夹在中间都调和不了,他还听说那段自己不在家的日子,连他妈都险些跟老爷子闹掰。
就这么一块儿又臭又硬的石头,谢漾元说能给他弄软了,即使早就对对方的手段有所了解,秦濯也还真是不大相信。
他忽然间想到什么,顿时一脸紧张:“等会儿……你不是要给老爷子下蛊吧?他脑子可是挺金贵的,你小心点儿别给弄坏了,军部一大摊子事儿得他处理呢。”
这次谢漾元的白眼没能忍住。
“你就放心吧,”他锤了秦濯的肩膀一把,“我修的是大道正统,没那么多鬼蜮技俩。”
秦濯笑眯眯地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儿……我家老爷子特擅长惹人生气,这不是怕你一时忍不住……哎,你的戒指呢?”
秦小将军一脸紧张地翻身而起,冲着谢漾元光洁白净的手指头愣神儿。他昨天晚上才求婚成功,怎么第二天上班回来,连求婚戒指都不见了?
谢漾元一呆,反应了两秒,终于想起来自己早上走得太着急,似乎、好像……
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往床头柜的方向飘去,暗暗祈祷当时睡眼朦胧兵荒马乱的没有把那只小盒子随手扔到床底下,秦濯顺着他的视线也往过看,脸上的表情已经有点儿变了。
今天三清老祖没能响应谢道君的祈祷,床头柜上空空如也,只放着一盏造型复古的台灯。
谢漾元一翻身跳了起来,神识飞快地在房间里扫了一遍,果然在床底下发现了那只被冷落的小盒子。
这个……现在当着秦濯趴下去捡的话,场面会不会有点尴尬?
他们两个对彼此还有什么不了解的,谢漾元也不是个擅长掩饰的人,秦濯看了他两眼,福至心灵地蹲下去往床底下够。
谢漾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伸手一捞,把已经知道确切位置的戒指盒子捞出来,自知理亏地摆出一个笑脸:“这个……这真的是意外,我早上还给它拍照来着,就、就是突然想起来要去报道,咳……”
秦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这个磕磕绊绊越描越黑的解释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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