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法子化解?”
谢漾元奇怪地看着他:“你竟然不是先问谁要害你?”
岳老板苦笑:“我做生意这么多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动了别人的奶酪,想害我的人可多了去了。”
谢漾元摇摇头:“一般人没有这个能力,如果不先把幕后之人抓出来,哪怕我能助你化解这次的劫难,他也能再害你第二次、第三次,风水杀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你防的过来吗?”
他站起身,干脆利落地说:“你办公室风水很好,那人也没把手伸到这儿来,去你家那儿看看吧。”
岳老板连声应是,一边擦着脑门上的冷汗一边殷勤地帮他打开门,谢漾元看着他眉角还未消退的竖痕皱了皱眉头,只得问:“你这儿有没有比较便宜的飞梭?”
岳老板:“……嗯?”
谢漾元:“待会儿我们肯定要出飞梭事故的,这个避免不了,我能保住你的命,飞梭肯定是要毁了。”
岳老板:“!”
他简直像是在听神话故事,半晌才本能弱气道:“那不然……我们打个车?”
谢漾元谴责地看来他一眼:“破财免灾,没听说过吗?你若只想着把灾祸转移到别人身上,下一次只会来得更严重。”
“是是是。”岳老板竟被他说的有些羞愧起来,连忙陪着小心让秘书提了一辆中档车过来,小心翼翼地坐进去,满脸肉痛的神色。
谢漾元瞧着有趣,虽然他打了包票会保证对方平安,可在知道会出事故的情况下还一心只心疼车……这心也真是够大的。
飞梭行驶到半路,果然迎面一只巨型广告牌从天而降,谢漾元第一时间拽住客户从车里钻出来,果然见那刚刚还锃光瓦亮的飞梭变成了一堆废铁。
还好这是在郊外,不然肯定要引起大量围观的。
“走吧,”谢漾元淡定得好像刚才只是走在路上踢到一块小石子,拉着两股战战的岳老板登上出租飞梭,补充道,“记得别申请理赔。”
方才的生死一瞬把岳老板的脸都吓白了——毕竟听到一件事和真正经历肯定是完全不同的体验——此时哪儿还顾得上心疼钱,恨不能将谢漾元的每句话奉为金科玉律,好保住自己的小命。
烧毁的办公室距离岳家郊外的别墅确实不远,站在窗边,甚至遥遥看到那边天蓝色的尖顶。
谢漾元颇意外地看了岳老板一眼,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清新的品味。
“是我老婆……原先的老婆选的,”岳老板注意到他的视线,苦笑着解释,“她就喜欢这些鲜明的颜色。”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怅然之意,很快消失不见了。
小洋楼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谢漾元在熏得漆黑的断壁残垣里走了一圈,捡出一面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镜子,脸色有些不太好。
“你这‘办公室’里是不是还设了厨房?”
“这……是,”岳老板有些难为情地笑笑,“我这个年纪,容易肚子饿,我老婆还老叫我减肥,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我一年有二百来天都会上这儿来,就干脆隔出来个小厨房,嘴馋了能吃上点儿。”
谢漾元嘴角一扯:“那就难怪了——这镜子见过没有?”
“没吧……”
“镜子正藏在灶台对面,成三角三煞的位置,就是个小天火门,也幸亏昨天晚上你不在,若是在这儿还开了灶,就不是失火那么简单了,恐怕整个二层都得炸飞。”
说完,他也不等脸色已变为蜡黄的岳老板能不能接受得了,抬脚就往他家那边走去。
对方的手段如此毒辣,招招要致人于死地,也就是岳老板本身气运旺盛,公司那边的风水也选得极好,不然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这样的绝户手段,不可能不往他家里施展。
**
岳铃这几天请了假,在家陪弟弟——前几天那事儿可不仅小男孩儿自己受了惊吓,岳铃现在想起了还觉得心扑通扑通地跳,母亲走后,弟弟就是她在这个家里最亲的亲人了。一想到这么乖巧可爱的弟弟可能被该死的人贩子卖到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再见不到,她活撕了那人的心都有。
幸好……
正想着,大门打开,父亲当先走进来,脸色很是难看。
岳铃有点担心,却还是不想理他——她正生气呢!前些天弟弟就是在闹着跟父亲去公司的时候走丢的,这么大人了还看不住孩子,她就说那个狐媚子进门以后,父亲就对她们姐弟两个愈发不上心了!
可气闷的表情没能维持两秒,看到随后进来的谢漾元,小姑娘的脸色一下子从苦大仇深变成了盛开的太阳花。
她一下子扑过去,被谢漾元敏捷地躲开了依旧兴致勃勃:“大师……!”
谢漾元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这些人若是每个都把感激之情表达一遍,他也就不用干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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