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现在威望最高的联邦之星戴绿帽子, 别说现在秦濯还活着, 就算以后他死了,也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行为!
不说别的, 联邦千亿民众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喷死——他死了不要紧, 可问题这人身上还带着他们谢家的烙印, 可别把他们的整个家族都拖下水!
谢溪文一边暗骂做事的人思虑不周,这是找回来个什么不懂事的货色,一边像做贼似的左看右看,见没人注意这里,拉起谢漾元就跑。
好容易找到个没人的包厢躲进去,谢漾元仍是气定神闲,倒是谢溪文自己呼哧带喘,精心倒持过的头发都散出几缕来,相比之下很是狼狈。
他这时候也没心情注意自己的形象了,见两个保镖知机地在外面堵好门,转身就气急败坏地兴师问罪起来。
“你疯了!你到底清不清楚秦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他们不愿意接你去帝都星,你就安生地在这儿待着,我们谢家给你那么多钱和一套房子,就是让你不知廉耻地勾三搭四的吗!”
谢漾元皱起眉头,往后退了两步,好躲开他的唾沫星子,颇为嫌弃地整了整领口。
“你在说什么?”眼看着谢溪文就要炸了,他才慢条斯理道,“我听不明白。”
对方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哼……算你还懂点事。那人到底是谁?不要总以为自己聪明,今天你们被我撞见,明天就有可能被任何其他知道你是谁的人撞见!”
“……”
谢溪文嗤笑一声:“你担心我们对付他?还挺情比金坚……本来还以为你攀上了什么高枝,看来也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小白脸。”
他这样说,谢漾元就不高兴了。
其实之前谢溪文说的那些非常失礼的话,他并不觉得怎么样,反正那本来就是原身留下的官司,跟他也无甚关系——但这话里要是捎带上秦濯,那可是动了道君大人的心头肉。
对方说了这么多,倒是间接告诉了他秦濯果然来头很大——至少是比所谓的谢家大的,谢溪文看上去张扬跋扈,提起对方时却诚惶诚恐,比之刚才对着林逸之也不差什么,想来他们至少是同一等级的人物。
嗯,老攻就是这么棒。
谢溪文还在喋喋不休:“他还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吧?也是可怜,就算我们不出手,你们俩的事暴露了,秦家也绝不可能放过他。谢溪岩,你好好想想清楚,现在我们在一条船上,我肯定不可能害你。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把他的信息告诉我,保证处理得干干净……”
他忽然打了个哆嗦,说不下去了。
谢漾元的面相还是那样柔和,温润如玉,甚至脸色也未曾阴沉半分,可周身升腾而起的可怖气势生生使得包厢中的温度都好像降了下来。谢溪文一个纨绔子弟合适见过这种架势,当下噤若寒蝉,惊疑地闭上了嘴巴。
“你说什么?”
谢漾元走近他,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道:“再说一次?”
谢溪文:“我不……你、你别激动……”
谢漾元像对待某种宠物那样拍了拍他的脸:“别动我的人,明白吗?”
也许是秦濯声名实在深入人心,谢溪文在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情况下还试图垂死挣扎:“可、可是……秦濯将军……”
……嗯?
秦卓……就是那个秦濯?
谢漾元稍微愣了一下,他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待绕过思维定式之后再想想,不禁生出啼笑皆非之感。
是了……他怎么会想不到,这样的天才同时代还能有几个?他们甚至连名字的读音都一模一样,同一时间又都受了经脉尽废、足以致命的重伤,他是得有多粗心,才会想不到和他缔结婚约的,就是传闻中的“秦小将军”?
星际时代的科技发达程度他早已见过,想来彻底改变一张面孔早已成为可行,而以秦濯的能力和地位,造假出另外一个身份也不是什么难事……若不是他的神识能够直接感应婚契另一方的灵魂,他们有可能就真的那么错过了。
那样的话……
谢漾元忽然有些不寒而栗,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网上看到这个原本前途无量的年轻将军情况时的叹惋——如果不是遇到他,那样的重伤在这个时代无疑无法可解,他就真的只能在遗憾中郁郁地过完剩下不多的时光,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去。
他的心生生疼起来,像有一把锥子在心脏处细细密密地乱戳,狠狠刺痛柔软的内里,注入满腔的后怕和心疼。
还好……还好他通过雷劫穿越千年,还好那天他去了医院。
还好还来得及与他相遇。
一时之间,他似乎有点明白秦濯对于过去记忆的逃避所从何来了,任谁都能想到,那样一个将联邦荣耀抗在肩上、背负着年轻一代最辉煌的名声的位置有多么难熬,更别说星际海盗依旧虎视眈眈,自己却壮志未酬,便要早逝于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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