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眼神还往夏九临身下瞄了一眼。
虽然有水和上面飘着的花瓣挡着,但是夏九临还是感觉到一股寒气,他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陛下当真是让人伤心。”
慕安言瘫着一张脸,心说如果我不让你伤心一点现在可能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不过一说起正事,夏九临还是比较靠谱的,他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qíng是比起上chuáng更重要的,嗯?”
慕安言暗骂这人真是随时随地都在发chūn,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表qíng都平静下来,说:“我们停战吧。”
夏九临顿了顿,站直了身子,他的表qíng沉静下来,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慕安言抬眼,平静地说:“朕觉得,我们之间总的来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如朕割舍一部分势力给你,我们停战,如何?”
夏九临似乎是被慕安言的厚脸皮给震惊了,他顿了顿,说:“……你是怎么说出没有深仇大恨这句话的?”
他们两个,一个把人qiáng迫了不知道多少次,另一个是直接把人给废了,若不是夏九临那里还有一个神医,估计他现在就已经是一个走路都要坐轮椅的废人了。
慕安言脸不红心不跳,继续说道:“朕和你之间也算扯平,当时朕有能力杀了你,也有能力找几个汉子上了你,但是朕却只是废了你的武功罢了,已经手下留qíng多次,还不能算是扯平吗?”
夏九临:“……手下留qíng似乎也只有那么一次。”而且也没留多少qíng。
慕安言和他对视,说:“朕每次被你cao的时候,都可以夹断你,让你从此以后再也抬不起来。”
夏九临艰难地说:“……那你还真是手下留qíng了好多次。”
“所以,我们和解,如何?”
夏九临沉默下来,神色莫测,似乎在认真考虑。
过了半响,他开口问道:“你能给我什么?”
慕安言眼神闪烁了一下,他说:“从你手上割下来的那些势力,朕都可以物归原主。”
“那我可不敢要,你接手之后,不知道换了多少你自己的人进去,我若是接手,说不准明年这时候,我坟头的糙都已经开花了。”
慕安言皱了皱眉,他沉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夏九临脸上依旧挂着笑,眼神却认真无比,他说:“我要南陵。”
慕安言顿时一噎,他直接拒绝:“这不可能!”
“可是……我就要南陵。”
慕安言的脸色沉了下来。
夏九临道:“北陵可以有反叛,自然南陵也可以,西陵也能有,舍去一个南陵,换了北陵西陵两国的国土,难道不好么?”
慕安言冷笑一声,如果真的这样,让这人有了机会休养生息,发展壮大,他日必成他心头大患!
“若是这三处都有反叛,朕会直接派出军队,血洗三国,待到他日我国人口qiáng盛,自然会慢慢养回来的,且还没有隐患,朕为何要答应你?”
夏九临微微蹙眉,他说:“你还当真是狠心。”
“若是不狠心,朕怎么可能坐稳这皇位。朕只是不想见到生灵涂炭,却不是因为下不去手。”
夏九临的脸色变得有些无奈,他说:“这分明是你的天下为什么却是你反过来威胁我?”
慕安言的神色放松了一点,他笑了笑,说:“自然是因为你心软。”
“南陵北陵西陵东陵,本便应该是一国,况且你若是生下一个孩子,小心教养,也并非没有机会继承皇位。”
夏九临微微一怔,他似乎知道了什么,又有些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慕安言说道:“朕这一生不可能留下子嗣,朕皇兄的儿子……”
他皱了皱眉,眼里露出一分厌恶来,“大皇兄朕不会让他有孩子,至于那个废物……嗤,生出来的,一个个都是满脑肥肠的糙包。”
“朕会在全国设立私塾,所有人都要接受九年义务jiāo易。同时,朕还会设立内阁议员,士农工商四个阶级,都会有由各个阶层选出的议员,参与国家大事。”
“至于决定一件政策,会由议员投票决定,这样潜移默化,三百年之后,这些阶级分割就会消失。”
“而皇帝,在以后的内阁会议上,会有一票反对票,权利大于所有议员。”
“皇帝是四年一次选拔,内阁议员则是三年一次选拔,而这些人,都是……唔——”
话没说完,慕安言就被按捺不住的夏九临放倒了。
然后慕安言就又被gān了个慡。
夏九临神色痴迷,他把慕安言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印下了吻痕。甚至连脚趾都没有放过。
慕安言一边愤怒他说个国家大事都会发qíng,一边又被撩拨得受不了,他的嘴被堵住,舌根被吸得发麻,只能被动地承受夏九临似乎毫无止境的索取。
然后他就昏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方式非常huángbào,慕安言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束缚在了chuáng柱上,夏九临正抱着他的屁股啃,啃得慕安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夏九临看见他醒来,柔柔一笑,让人如沐chūn风,他说:“我考虑好了,我不要南陵,我要你。”
慕安言就又被上了。
再一次昏迷的时候,他想着自己不会就这样被cao昏过去被舔醒来,被舔醒来又被cao昏过去吧……
幸好夏九临并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慕安言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夏九临和他自己都穿上了衣裳。
慕安言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夏九临微微一笑,自从慕安言把话说开了,他笑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夏九临说:“自然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既然皇帝轮流坐,再和他斗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慕安言皱着眉头说:“朕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朕,是什么意思?”
夏九临很坦然地说:“我喜欢你,自然就想与你在一起,不过你也可以放心,我自己也是有好些事qíng要忙,只会隔三差五来宫里,找你一次罢了……”
他说着说着就又要压过来,慕安言眼角抽了一下,连忙退到了chuáng尾。
夏九临笑得像是只偷腥的猫,他说:“既然jiāo易成立,我自然也就能对你做些什么……”
“……”你哪一次没有对我做什么?
慕安言从chuáng尾又抽出一把匕首来。
夏九临:“……你这儿怎么到处都有刀子?”
慕安言谨慎地说:“彼此彼此,习惯而已。”
两个人又闹了一阵子,夏九临才准备离开。
相比起之前偷偷摸摸地来,他这一次走得倒是大摇大摆,慕安言对于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但是都已经这样了,保持下去也不错。
毕竟,反正夏九临每一次来还是要上他,用这种无伤大雅的事qíng抵掉南陵,实在再划算不过。
慕安言心里明白,夏九临看中的还是这个皇帝轮流制,而他自己也不是表面上说的那么大公无私,未来的内阁议员之中,明妗这一脉会有唯一的世袭议员资格,以确保皇室血脉不会真的断了香火。
……至于当初的二皇子?
呵,一窝糙包,管他去死!
第64章 女主的前未婚夫(十一)
九个月之后,南陵大乱,鬼一风尘仆仆地回来,双眼亮得如同夜晚的星子。
与此同时,夏九临也进了宫,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像个粉团子一样,白白嫩嫩,嘴里还咬着一根手指,睡得正香。
慕安言刚刚好和鬼一发泄了一次,看见夏九临进来,也没什么动作,懒懒地躺在鬼一怀中,一派慵懒模样。
倒是鬼一,浑身肌ròu紧绷,慕安言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抚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问道:“生了个孩子?”
夏九临笑意浅浅,一头黑发披在身后,一身胜雪白衣,如走出来的画中人一般,浑身都飘着仙气儿。
他温温柔柔地说:“嗯,以后这便是你我的孩子了,来看一看,多可爱。”
慕安言懒得动弹,靠着鬼一说:“你抱过来我看看,至于蹭皇嗣,就做梦去吧。”
他其实说不上多么喜欢小孩子,但是看自己的合作伙伴这么开心,只能符合一下。
他伸手摸了摸婴儿的脸,就又收了回来,平淡地说:“不错。”
夏九临微微蹙眉:“你不喜欢?”
慕安言诧异地看他一眼,问道:“这又不是朕的孩子,喜欢什么?”
“这在我看来,便是你我的孩子。”夏九临叹了口气,坐在chuáng边,他说道:“我特意找了与你容貌极像的女子,这孩子长大了,必定像你。”
慕安言懒懒散散,他说:“那又如何,这孩子又没有朕的血脉,长得再像,不过赝品。”
夏九临被一噎,只能把那婴儿放在一边,轻轻叹息,“毕竟也能给我给个幻想……你用得着这么戳破么?”
慕安言奇道:“要什么幻想,朕人就在这里,你想上就快些,朕还有折子没批呢。”
夏九临脸色微黑,他咬牙切齿地说:“……难道在你心里,我就只是想上你么?”
慕安言反驳道:“难道不是?”
“……”
夏九临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最后疲败地抱起婴儿,直接离开。
慕安言愣了愣,喃喃道:“这人又发的什么疯。”
鬼一眼神闪了闪,他伸手将慕安言重新揽入怀中,很快,慕安言就不在思考夏九临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真的喜欢他?
简直是笑话!
时年一月,万家灯火阑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天上落下新雪。
南陵皇族死于一场大火,慕安言厚着像城墙一样坚不可摧的脸皮,派出大军,踏平南陵,直奔南陵皇都,美名其曰,“朕与南陵太子jiāo好,不忍见南陵生灵涂炭,故此派兵镇压。”
言语间,完全是把南陵当成了自家的地盘,镇压?这个时候出兵入南陵,挟持朝臣——这特么是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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