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冤有头债有主,闫靖昊就盯著秦之寒了。舞蝶也只和秦之寒不对头,没准备找别人的事儿。孟岩就更不用说了,他以舞蝶为中心。闫靖昊看看凤亦亭,说:“怎麽好的一个孩子,以诚心待人,却换得狼心狗肺。还是跟我吧,实在不行的话,龙儿大婚的时候把你也算上,一龙一凤,和我们家小言挺配对的。”
闫靖昊绝对是说笑,凤亦亭却惶恐的跪下,那个张沁是晏宛的皇子,而与其婚配的人,只有封仪的那位太子。他凤亦亭即使是玩笑,也承受不起。凤亦亭低著头,对闫靖昊说:“亦亭身份低微,承蒙公子看得过眼,可亦亭如今只想回乡下侍奉母亲的亡魂。”
“这孩子真够懂事的,看著也顺眼,还是留在我身边吧。”闫靖昊让锦儿把凤亦亭搀扶起来,他不可能放走凤亦亭的,他还要用凤亦亭整秦之寒呢。他一口一个孩子,让不知情的人都感到奇怪。闫靖昊把眼光扫向秦之寒的那些男宠,说:“给他们每人千金,再给置办几十亩良田,这样即便钱花完了,也有能活命的东西。”
“这山庄我看不顺眼,把值钱的东西搬出去,烧了吧。”闫靖昊安排完男宠又开始打秦之寒山庄的主意,秦之寒此时已经麻木了,烧就烧吧。好在凤亦亭报账的时候,很多暗帐没说出来,而他的钱可不只是放在山庄中的。凤亦亭还是心疼他,给他留了不少底。
“公子,您等找到龙儿再烧,要不我们现在住哪儿。”怜淆笑眯眯的阻止闫靖昊,烧,没问题,等她把秦之寒打伤舞蝶和舞彩的帐算完再说!提到张沁,闫靖昊看眼秦之寒,说:“你找了几天都没找到人?”
“还没有,後山的范围太大,也不知道他们能跑哪儿。”秦之寒连忙回答。闫靖昊敲敲一旁的茶几,对秦之寒说:“不管怎麽样,哪怕你把山倒个个儿,人是必须找到的。找不到的话,你十条命都不够赔一个龙儿的。”
闫靖昊不是看轻秦之寒,也不是厚此薄彼,而是张沁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不仅仅是闫靖昊前世的朋友,最重要的是,晏宛的皇子。张沁出事了,他要如何跟楚潇寒和龙彦枫交代。
洛君成带著张沁跑哪儿了?不远,马匹暴毙後,就靠两条腿,真的跑不远。他背著张沁,也看不清方向,只知道朝山里跑。这样的话,虽然他一时半会出不了山,可相对的,也安全点。只要能熬到沂王府来人,就没事了。洛君成跑了一夜,找了个看著还算隐蔽的洞穴藏进去。
张沁的病还没完全好,他不能过於冒险。等他把张沁放下来的时候,发现张沁又烧开了。可他手头没有药,而他也不懂医术。只能凭借著小时候被人伺候的经验照看张沁,用被子把张沁捂个严实。撕破衣服,跑到有水的地方侵湿,带回来,一遍一遍的帮张沁擦拭出汗的额头。
洛君成从小到大还没这样伺候过人,跑了一夜他也筋疲力尽,最後就那麽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倒在张沁身上睡著了。再醒来的时候,天又快黑了,洛君成正想出去弄点吃的,却发现有在山谷中寻觅。人还不少,明显是万柳山庄的人。洛君成这能继续等待,因为有人巡山,他连火都不敢烧。
他是练武之人,还算耐寒耐冻,可张沁即便是裹著被子也冷得打哆嗦。本来就病著,山洞中又阴冷,张沁那小身板根本挨不住。洛君成看张沁因为难受而紧皱的眉头,都想干脆出去让秦之寒的人抓走算了,至少秦之寒有可能会找大夫给张沁治病。
不过相反的,秦之寒直接杀了他们泄愤呢?洛君成不敢冒险,免得功亏一篑。解开直接的衣服,又脱下张沁的衣服,把张沁抱在怀里,再裹上被子。运气使自己的身体保持一定得热度,紧搂著张沁,继续熬。
月上西头,那些巡山的人才算离开,洛君成趁次机会在山里找些能吃的果子。想打野味那是不可能的,首先,他不敢生火,然後,由於万柳山庄的人出没,早把小动物吓跑了。洛君成头一次过如此艰苦的生活,还有那些野果,他又没吃过,怎麽可能认识。只能捡来一大堆,然後都尝尝。
等感觉没什麽问题,找出味道好的,嚼碎,喂给张沁。陷入昏迷的张沁哪会自己吃,倒是不会计较其实是经过别人的嘴过度进来的。洛君成也没有歪心,别看一直轻薄著张沁的小嘴。这时间,这地点,都不适合歪里想。能保住张沁和他的性命,就已经很不错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张沁算是醒过来了。一开始没摸清楚自己在什麽地方,人也迷糊著。很快就清醒过来,发现他在一个光线阴暗的山洞里。洛君成正在他旁边睡著,察觉到他醒来,洛君成也睁开眼睛,朝张沁笑笑,说:“你醒了,饿不饿?喝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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