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张沁的衣衫,亦荇言破天荒的没有向以往一样粗暴的对待张沁,而是犹如珍宝般的小心翼翼。每一个动作,每一下爱抚,都是那麽的慎重,只想让张沁得到欢愉。被挑逗失神的张沁,无意中发出了呻吟声。他原本就不是真的哑巴,而是当初龙彦枫的那一下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刺激和一种错觉,以为嗓子坏了,再无法发出声音。
人的自我暗示非常强的,张沁就如此的哑了十八年,十八年没用过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很难听,也非常微弱。沈浸在情欲中的两个人都没有在意,只顾尽情发泄。
情欲过後,亦荇言温柔的帮张沁清理好身体,将张沁抱回在床上,他也一同躺下。张沁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亦荇言低声在他耳边喃喃说:“我早已不在是那个无欲无求只想保护你的小言了,你的情我无法坦然接受,我心中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放不开。”
权势,皇位,这都是他势在必得的,他这一年多费尽了心思又岂能再放弃。可如今亦扬一直拖著不让位,恐怕是已经不准备把这个皇位让给他了。只是因为这一年多亦荇耀将亦扬选定的几位後备人员一一遣散,现在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
真的不打算让他继承皇位了吗?无法名正言顺的继承的话,他就只有采取非常手段了。可他也很有自知之明,他现在的势力太弱,至少还要准备十年左右。而这期间亦磬未必会睁一眼闭一眼放任他,他必须找一个更好的办法,来扩张自己的实力。
轻轻亲吻下张沁的额头,说:“龙儿,如果哪一天,我同皇叔他们不得不站在敌对的立场上的话,你会怎麽做。离开我?与我恩断义绝??还是和我一起等待被毁灭?我,知道我不自量力,想和皇叔他们斗,真的差太远。可我不甘心,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也去搏一下。”
张沁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亦荇言,他猛然发现,他对亦荇言了解的实在太少。他从不知道那个皇位对亦荇言居然这麽重要,可是确是他毁了亦荇言的前程。害得亦荇言不得不四处奔波,只为能拿回原本属於他的东西。
亦荇言,亦荇言原本并不是个重权利的人,可如今,竟然要为了皇位去争斗,甚至不惜和把他养大的亦磬作对。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为的只是那点不甘,十年的努力,被所有的人忽视掉,怎麽能会甘心!张沁不懂也不明白,一直被闫靖昊他们仿若至宝的他又怎麽会明白亦荇言的凄苦。年幼便早早离开父母,寄人篱下,虽不至於要看人脸色,却始终明白,对他再也不是他的家人。那种孤寂有谁懂,有谁知。
同伴们还在到处玩耍的时候,他却要去习得帝王学,文治武功一样不能少,还必须要出类拔萃。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他不能比别人差,这中间他又用了多少工夫,谁懂。可是一切却是白费,明明找不出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却故意忽略他的存在,那种失落,谁又明白。
不甘,不甘,正因为这种不甘心,所以,他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他,一定会是一位好皇帝的,而且他也有这能力。再次吻上熟睡中的张沁,亦荇言心生不舍,张沁曾经是他在黑暗中的光点,他一直都认为他可以照顾好张沁,确保张沁可以无忧快乐的过完一生。
可是,现在的他无法再把张沁当做唯一的至宝,或许还会毁坏他。他心中的恨,蒙蔽了一切,让他无法平静的对待张沁。亦荇言把头埋在张沁的脖颈上,喃喃说:“我该拿你怎麽办,明知道不怨你,我却无法不恨你,因为你,我失去了一切,因为你,我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得回原本属於我的皇位。”
“我不稀罕,我不稀罕那位置,却不能不去争……”那位置只是他的负担,他的责任,他一点都不想要。如果当初他在询问张沁的时候,张沁给他一个满意的回复的话,他根本不用象现在一样为那个虚位争夺。可是,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那个位置却是他想要生存下来的唯一目标。
“!!”扣门声轻轻响,亦荇言紧忙擦掉脸上的泪痕,他怎麽能够如此软弱。看看张沁,依旧闭著眼睛没一点动静,站起身走向门口。亦荇耀看到亦荇言出来,说:“哥,你这麽早关著门做什麽呢?该不是被小妖精给迷的忘乎所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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