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荆轻声道:“师兄?”
床上的巨物动作一停,规规矩矩地扭动着盘起来望着他,蓝光下的蛇脑袋有些可怜兮兮的。
文荆把大龟往地上一放,搓了搓手心爬到床上,把巨蟒的身子抱住:“又冷了?”
蛇脑袋靠在文荆的肩膀,蛇身顺势缠上来,把他一圈一圈地裹住。
文荆低着头亲它:“师兄……”
蛇信子钻进文荆的嘴里,又长又粗,把他细细舔了个遍。文荆只觉得嘴巴被塞得满满的,舌头一阵一阵地发麻,又酥又涩,轻声道:“师兄,你变成人形行不行?”
蛇身微微晃了晃,缠着他的庞然大物逐渐变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怀中的一个美男子。
那美男子自然没有穿衣服,顺势把文荆往床上一压,嘴巴又重新贴上去。
两人在被窝里翻滚。
文荆那东西被人抓住,身体顿时有点酥软,君衍之的技巧是越来越高超了,口中手中两下夹击,文荆脑中成了一团浆糊,含着君衍之的舌头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
终于,他浑身汗湿地倒在君衍之的怀中,搂紧他微微颤抖的腰:“师兄,你我现在若是双修,我把体中暖阳之气散给你,你一定能舒适许多。”
君衍之的身体轻轻颤抖,却平静道:“不妨事,这么搂着你也是一样……你渡气给我吧。”
两人于是又抱着接吻。
冬夜无月的夜晚,几乎都是这么度过的。文荆也不知道君衍之究竟为什么不肯双修,连自己碰他都不让,至多只是这么搂搂抱抱。
总之,就算君衍之能受得了,他也坚持不下去了。
新婚之夜……新婚之夜绝对不放过他。
“师兄,你要嫁过来了……”
“嗯,以后永远在一起……”
漆黑寒冷的冬夜里,房间里却是阵阵温暖的春色。
·
“清虚新掌门要娶恒阳宫的君衍之啦!”
这消息如同炸了一般,不到半个月就传遍了竹风国上上下下,大街小巷、山野竹林,只要有人的地方,无一不在议论此事。
“清虚剑宗的新掌门不是毁了容吗?君衍之那等绝色容貌也肯嫁,不是委屈他了?”
“人家有诛仙塔,说穿了就是仗势欺人,君衍之那是不得不嫁。”
“真是可惜了……”
“其实我倒是听说,那掌门与君衍之自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同一般。而且那掌门毁容之前,也相当清秀英俊,而且他当年毁容也是为了救君衍之……”
“他原来是为君衍之才毁了容么?那君衍之岂非更加不得不嫁?”
“……没错。都为他毁容了,君衍之还能抛弃得了?”
“这正是他高风亮节之处。”
“不是,我听说的是,这位掌门天资过人,十八岁筑基、二十一岁时有奇遇,修为到了筑基后期。如今二十二岁,都快要结丹了,那可是罕见的天才。君衍之也许是看上了他的才能……”
“不是,我听说的是……”
竹风国内一片议论喧嚣之声,文荆却充耳不闻,细心准备着婚服嫁娶之物。这一日他在床上趴着,以一条细带将大龟缠来缠去。
“别动,得给你做一身衣服。”文荆拉着大龟的后腿。
大龟拼命地乱蹬,死死踩在文荆的手上。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低沉冷峻的声音:“你出来一下。”
文荆一怔,立刻向着门外跑去,却见段轩脸上的胡渣遍布,头发散乱,憔悴不堪地望着他,手上握着一件大红色的婚服。
文荆低下头,心中微沉:“师父,这是陆师祖的婚服,你又拿出来看了?”
段轩的眼角似有泪痕:“想到你要成亲,便拿出来看了看。”
“……”
“文荆,你告诉我说,你陆师祖是吞了大量丹药自杀而死,这根本不像是他做的事情。他每日专心等着我出来,怎会自行了结?”
文荆不敢多言,只得说:“师父说的是。”又道:“师父别再想太多,君师兄与我成亲时,我们还指望着师父为我们主持大礼。”
段轩似乎平静下来,紧握着婚服露出一个笑容:“我必然为你们主持大礼。”
“多谢师父。”
段轩的神色渐渐变沉,又道:“文荆,你可知道有这么一种术法?修为高深的修士若猝死,临死时元神可以游离几百里之遥,若能依附在已过千年的灵草之上,便不致毁灭,甚至可以幻形重生。我越想越觉得,你师祖有可能……”
文荆低头道:“师父说得是,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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