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和文荆行房时实在有些生气,生怕一年多的心血毁于一旦,今早暗中运气时,才发现那果然是游似的一派胡言。这个冒着酸气的混蛋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君衍之连忙笑着:“师弟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不想跟你同房?”
文荆慢慢拉开他的手:“真的么?我前些日子有点心寒了呢。”
君衍之眸色一动,搂着他道:“昨夜、昨夜不是已经……”
文荆冷冷望了他一眼:“昨夜还真是委屈你了。”
君衍之赶紧眼圈一红:“嘤……”
他垂头拉着文荆的手,低声道:“师弟,我有件事瞒着你,现在就对你说了吧。前些日子我在修炼一部术法,据说能治疗你身上的烧伤,只是暂时不能行房。”
文荆蹙眉:“有这样的术法?”
君衍之的手中现出一丝淡淡蓝光,在文荆受伤的手部慢慢推过。文荆低头一看,表面看不出什么,却觉得伤疤之下有些微痒。
君衍之微笑着道:“这术法可以生成新肌,可惜火候还不到,等再过几个月,说不定可以让你恢复容貌。”
文荆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多谢师兄。”
两人的目光对上,气氛忽然间有点暧昧。文荆闻着他满身的草木清香,渐渐想起两人在慧石峰度过的点点滴滴,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师兄忍得辛苦了。”
“不辛苦……”君衍之淡然道:“只不过那游似实在可恶,骗我说修炼这术法时不得行房,又说……”
“说什么?”
“……说我的资质资质低下,十年八年也未必练得成。我担心告诉你可以恢复容貌之后又让你失望,这才不想向你提起。”
文荆:“……”
他明知这段话里不知有多少添油加醋,但想起游似几次三番想置他于死地,也忍不住有点愧疚心疼:“他这人心胸狭小,师兄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君衍之轻声一叹,眸中竟有了点点泪光:“我不善表达言辞,但若是为了你,让我赴汤蹈火送了性命也在所不惜。但这游似实在阴险,我这一年来忍得辛苦,连番拼命压制,几乎都以为我不行了……”
文荆:“……”
谁说他不行了!这纯粹胡说八道!
君衍之缓缓把文荆往床上压,轻轻在他颈项上磨蹭、吸吮:“新婚翌日,不如继续在房里过吧。昨夜我昏昏沉沉的,也没仔细体会……”
文荆被他勾引得心猿意马,不知何时衣服又被脱掉一半。忽然间,他想起昨夜嘶哑哭泣又被强制在床的惨状,一阵恐惧直冲脑门,立刻推着他道:“师兄,我这个月在玉容峰休息,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嗯?”君衍之紧紧咬牙。
“师兄……你接任红秀峰峰主一职,当多去监管峰中弟子的修行,不可懈怠。”文荆低着头清咳一声,随手捡起长衫外袍,飞快地向门口跑了。
·
五六天后,清虚剑宗上上下下都在传说着门中大事。
“听说了么?宗主新婚后立刻搬去了玉容峰,君衍之独守空房。”
“啊?吵架了么?”
“唉……宗主那副尊容,只怕君衍之看着也……没法下手吧……”
“你什么意思?难道宗主不是在上面的那个?”
“柳阡陌曾无意间说过,宗主小时候就一直跟在君衍之身边,崇拜得找不着北了,言辞之间谁上谁下,清楚明了。其实君衍之对宗主只不过是爱护疼惜之情,以前就没有其他的情愫,如今毁了容,只怕是心疼和责任居多,只把他当成弟弟看。”
“但宗主对君衍之……”
“宗主恨不得早些与恒阳宫联姻,你说呢?”
“如此说来,君衍之还真是有点可怜。”
“他喜欢男女且不知道,却是真的被我们宗主缠上了。”
文荆自然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但他向来不在乎这些,也便根本没有管。他们说的一点没错,他小时候就是整日跟在君衍之身边转悠的。君衍之都已经同他成婚了,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可嘀咕的。等过段时间他没那么恐惧了,当然会再回去与他同住的。
他现在首修气定山河而不惊,再修逆天功法肃心剑。除此之外,他还打算将剑宗各峰弟子重新分配,像大学那样,由灵根不同的各位峰主、筑基后期修士在清虚大殿分时辰授课,灵根相似者、或者有兴趣的弟子报名参加。只是这类新政推行起来必然有阻力,而且也会有意想不到的弊端。至于实施起来是否有效,那也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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