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色嗤笑,“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虞之:是。
月浅色微笑,不要脸道:“好吧,我是。”
虞之皱眉。
月浅色挑眉,“不相信我你可是会失去信使的哦。”
虞之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将那一摞信郑重的递给了他。
月浅色不客气的接过,感叹道:“你还真是,到底是哪里来的功夫有时间写这些的?”
虞之心道:我怎么会告诉你这些都是我在六年前闭关时偷偷背着兄长熬夜写的?
月浅色将信收到怀里,以防受到外界侵蚀。拍了拍虞之的肩膀,看着他依依不舍的德性,道:“放心去吧,天下苍生可就全靠你了。”
不能说话,虞之只能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最终看向十戮山,依依不舍的化光而去。
月浅色目送他消失,脸上笑意渐渐化作感叹,“经历了这么多,你对他恐怕早已超越了男女之情。君凰啊君凰,这一次你选择要走的路,道阻且长,可以你如今心性,小桃花只希望,覆辙不会重蹈,悲剧,不会再次重演。”
岁月如歌,如片片数不清的桃花花瓣,寄说着知己者的声声嗟叹,倾诉着悲剧者来不及补完的缺憾,而故人,粉衫如旧……
天地炉,十戮山里,一个少年持伞而立,长发如雪,眉宇凝霜,寡淡无欲的目光,却始终注视着一个令他思念的方向,“师尊……”
万事交代妥当,虞之便直接朝着魔都方向而去。路上所见,妖邪肆虐,生灵涂炭,尤其可怜的是那些凡夫俗子,手无寸铁,肉体凡胎,只能等死。
即使是仙门弟子四处救援,奈何祸端四起,无止无尽,仙众自身难保,杯水车薪,更难以为继。
虞之虽出手救下不少民众,却也只能将他们暂时安置在一处,施加结界,防止邪祟来犯。
可凡人毕竟不比仙体,不吃饭喝水,生命难以为继,虞之只得一边传书给招摇的寄清衡,让他派个人过来。一边赶路前往魔都。
他的身体不比以前,虽然以前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如今随着他神魂的彻底凝聚,韩溯之的这具仙体已逐渐承受不住,若非他强行以损魂之能护持,恐早已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为了多给自己留点时间,需得对神魂之力减少依赖,因此,虞之不得不逼迫自己过上了勤俭节省的苦日子。
一路靠体力诛邪救人,来到沧澜之巅时,已是过了十日有余。
然而刚到山脚,就见惊人一幕。
血腥满地,道者尸横遍野。邪诡阴鸷的黑衣男子正用着一张圣洁蛊惑的脸,对着一个凡人以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杀了他,就像是他方才对你说的一样,用他的血,来浇灭恕神的怒火。 ”
凡人手中拿着修士之剑,面露凶光,对着跪地求饶的修士就是一剑。
修士当成殒命,凡人立时露出痛快的兴奋之情看向男子。
男子赞扬的看了他一眼,“真是个乖孩子,相信恕神一定会喜欢你的鲜血。”
语落,凡人手中的剑忽然高高举起,朝着自己心口刺去。
虞之方来就看见这一幕,指尖罡气一动,凡人手中之剑应声而折。
“嗯?”男子抬头看向虞之,眼中忽然带笑,“我以为是谁,原来是道长你啊!好久不见。”
虞之缓步踏出,看着他:三途。
三途挑了挑眉,“多年不见,道长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的冷若冰霜啊!”
虞之看了一眼他身边那个眼中迷茫的凡人。
三途笑道:“他是个好孩子,可是凡人卑贱的血统始终比不上高贵的神族,对了道长,你的徒弟呢?我记得,他可是神族。”
虞之眉目一凛,抬指剑气锐发,直击山脚,若非有凡人在旁,这一记警告是绝对要甩在对方脸上的。
敢打他徒弟主意之人,他绝不放过。
三途笑道:“不要生气啊道长,我们上一次明明相处的还很愉快,这一次你怎么连句话也不肯与我说了呢?”
虞之冷冷看着他,心道欺负过他徒弟之人也想要他跟他说话,简直痴心妄想!
三途却不介意他的冷眼相待,依旧熟捻热络道:“既然道长不屑与我说话,那么有一人,道长你一定会想要见他。毕竟你们修道之人,都已献出了诚意。可惜,我觉得诚意不够啊。不信你看,这满地残躯,流出的肮脏之血,恕神又怎会喜欢?”
虞之凛目,只知眼前惨象令他心生怒火,恶者之言简直丧心病狂,手中无剑,制裁之刃却已在掌中凝聚。
三途见此却是不慌不忙,“除恶务尽,道长当知杀我一人,并不能改变什么,不如由我引荐,让道长与恕神一见,或可解除天下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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