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芺颔首,“如今的苍生信仰,无神之岸的光耀今日,折兰君功不可没。”
“呵。”孽心无悔一声讽笑,“我志在杀神,愚神志在杀我,置身在水深火热中的苍生却要一个毁灭之子来拯救,可笑的是那群正人君子们从不领情,还口口声声为了阻止毁灭,拯救苍生,要将毁灭之子就地正法。诶兄长,你看他们这样,像不像是在狗咬狗啊?”
女芺:“不要胡说!”
孽心无悔眨了眨眼睛,邪恶的笑了起来,“这么可怜啊,看来我也要爱屋及乌,像兄长一样好好疼爱他了哈哈哈哈哈哈!”
☆、了断羁绊
离开的白瑾一路疾行回到招摇,看着纹丝不动的灵犀洞门,他却是心血急剧上涌,猝不及防一口喷溅在了石壁之上。
“师尊!”心下不安,他来不及擦拭唇角的鲜血,扑到洞门前时带起的风却是摇响了头顶的风铃,他蓦然回首,看见头顶贝壳风铃轻轻晃动的光影,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青衣少女忽然窜了出来,惊喜道:“小师弟,你怎么回来了?噢~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师尊他老人家了对不对?诶?你怎么受伤了?”
白瑾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青衣少女,抬袖擦了擦唇角的血记,面无表情的道:“你该叫我师兄。”
余轻轻见他还能板着张脸纠正,料是没有大碍,本着混六界哪能不挨刀的心大理念,她歪着头理直气壮道:“你错了,月美人说我是师尊前世收来的徒弟,虽然这一世我比你晚了一步,但还是得论先来后到,所以你该叫我一声师姐!”
白瑾:“歪理。”
余轻轻挑眉,“怎么就歪理了?瞧你这耿直模样,一看就是没尽得师尊亲传,这五百年来可没少吃亏吧?你这次回来有没有惊动旁人?别等一下他们又来招摇要人!真是讨厌,小师弟你这些年来一没伤天害理,二没丧尽天良,不过就是跟着戮神者们干了几年,他们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没看到你还再次镇压了那个打不死的小疯子吗?”
白瑾不语,静静守着山门,自然也知道她口中的小疯子正是万宗谛灭。师尊当年说过,以他毁灭之子的身份就算是不做任何事情,也是天地难容,所以唯有另辟蹊径,正面迎击的同时,牵制戮神者的动向。
余轻轻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听,不过知道他一贯就是这个样子,每次来这里看望师尊就不说一句话,不过她能理解,毕竟她这个越长越俊的师弟,不禁是个面瘫,就连说话也是极少的,近些年越发沉默。余轻轻从他嘴里听到过最多的,也就是记忆中的,嗯,告辞,师尊,嗯,嗯嗯!嗯?
所以有很多时候,她来这里找师尊聊天,看到他也在,就跟一个人对着里面有师尊的一面墙是一样的。
余轻轻感叹,“幸亏这些年来大师兄也长大了,懂事了,能独当一面了!不然我们招摇就只剩下恨不得娶剑与剑同床共枕,私定终身的莲子师兄。凤矜师兄与鹓雏师兄又恨不得对方死去又活来,一天三顿的上演相爱相杀的戏码。还有整天就只知道吃吃吃,却怎么也吃不胖的喵喵师姐,唯一正常点的乐仙师兄吧,又沉迷醉心于医道。整天赖在东篱院到傍晚才回来,要不是霖露是东篱君的童养媳,我都要以为他对人家药仙子芳心暗许了。幸亏后来我发现他喜欢的其实是凤矜师兄!”
白瑾:“……”
余轻轻观他面上细微表情变化,依照多年来察言观色的经验断定,小师弟此时此刻的内心深处一定是十分好奇的,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脑补出小师弟包子脸时,一脸好奇宝宝的懵懂模样,心里乐开了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溜溜转动着,再次逗他道:“小师弟,你知道你当年叛出招摇,师尊闭关,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的吗?”
白瑾知她古灵精怪,但见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虽知绝无好事,但事情既然牵扯到师尊,他还是不免有些好奇。
余轻轻就知道一提师尊小师弟就来劲,便嬉皮笑脸道:“这么想知道啊?那师姐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是这样的,当初你莫名其妙叛出招摇,掌教对外的说法是师尊因邪魔上身,而误要杀你,为了救回师尊,你只能大逆不道,欺师灭祖,捅了师尊一剑。但是这一剑捅死的,其实是师尊体内的妖魔。可是因为你毁灭之子的身份,外界人对这点嗤之以鼻,执意认为你是因身份败露,而师尊要清理门户,你却不遵循师尊之命正法,而做出弑师行为。”
说到这里,余轻轻就忍不住吐槽,“真是讨厌的一群人,天天诅咒我们还活的好好的师尊,说什么要替师尊伸张正义,替师尊清理门户,万宗谛灭破封那会儿他们怎么不出来给苍生伸张正义?不知道你折兰君的美称是哪来的吗?更搞笑的是,还有另一个版本的,他们啊!居然说你从小就暗恋师尊,逆伦背德,招摇是为了遮丑才编出故事给你开脱洗白,啊呀,真是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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