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还边提兔子般提起了退化昏厥的神祖天尊,主动忽略自己曾经说过是此人的衍生化体。
虞之点头,“希望你还能帮我一个忙。”
遏殛,“当然可以,毕竟,我们怎么说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不过,是要过命的交情。”
对他的调侃,虞之有心无力,苦笑道:“事急从权,还请原谅。”
遏殛连忙道:“不敢,你千万别这么说,万一您哪一日真的有需要了,也还望您手下留情。”
虞之实在是没有力气再与他开玩笑,只是趴在徒弟背上,虚弱道:“希望你能帮我找一下长胤的魂灵,他应该是在昆仑丢魂了的。”
遏殛点头,“放心,我会注意的。”
虞之点头,俯在徒弟耳畔轻轻道:“走吧。”
白瑾一直紧绷着神经,听到师尊这一句,立刻踏着积雪而行,步伐缓慢平稳,因为他感觉到了师尊很累,背上的师尊,似乎睡着了。
白瑾侧了侧霜睫,背后霜色似乎明白主人心意,悄无声息从虞之身上消失,随即缓慢在虞之头顶撑开,为他遮挡风雪。
这一路走了很久,久到虞之睡了一觉醒来,眼前仍旧是漫无目的苍茫飞雪。
虞之恢复了点力气,也有劲儿说话了,他遥望着眼前苍茫,不禁慨叹,“前路茫茫,道阻且长,行则将至,家在何方啊!”
白瑾不语。
虞之笑着凑近他侧脸,“怎么不说话?”
感受到师尊熟悉的温度与气息贴近,白瑾先是沉默,随即干巴巴道:“师尊你醒了。”
虞之觉得好笑,搂着他的脖子,用侧脸蹭了蹭他的鬓角,“我不在时,你不是有很多话要对为师说的吗?怎么我一回来,你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呢?”
“师尊……”
“好了我知道。”虞之截住他的话,下巴窝在他的颈间,温柔眷恋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在怕什么……怕我也如君凰一样舍弃天下选他一人?就像是她当初杀亲杀友,不顾一切代价也要换回那个人一样对吗?不会的,不管你是白瑾,太初帝尊,毁灭之神,还是折兰君,你都是为师的爱徒,走到哪,为师都会陪你到哪,如果你要到的地方是为师去不了的,那为师愿意等你,千年,万年,为师是神,可以用一生的时间等你回来,神的一生永恒不灭,为师可以永远永远的等你回来。”
“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呵呵,等到你把为师忘了,回来时,为师再拐你一次……怎么样?用轻轻的话来说,这很浪漫吧?”
“师尊……”
“哎,先别急着感动。说不定我可以跟你一块离开,届时两人日日相处,夜夜相对,你可别腻烦了为师才是……”
“不会……” 白瑾喉头滚动,清冷的嗓音在此刻风雪中似乎有些含混不清,也可能是带了一丝低沉的鼻音,听起来,有些哽咽,有些艰难。
虞之又道:“也不知道轻轻怎么样了,你把万宗谛灭留着无神之岸,万一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
白瑾,“不会。”
虞之笑道:“也对,我教出来的,一向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就像你,除了为师,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你呢!”
白瑾认真道:“师尊教的好。”
虞之挑眉,“哟呵,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白瑾,“只与师尊。”
虞之,“那可不行,这样为师会受宠若惊的。”
白瑾,“师尊开心就好。”
南海之极,凤鸣栖梧之地。
层层金海贯穿云境,片片金叶踩在脚下,西沉景象,犹如落日余晖,漫天织金,弥漫着富丽堂皇的奢靡景象。
欲孽台上,凤皇华丽冕服加身,正在与对坐的天君凌笑下棋,凤沉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凌笑道:“这最后一局,若是本君赢了,凤皇便要答应不涉凡尘俗世,还要将闹脾气的天后交还才是。”
凤皇凌厉矜贵的眉眼与凤矜有着八成相似,剩下的则是时间与高位磨砺沉淀下来的沉稳与老辣。
看着棋盘上胜券在握的局势,他缓缓勾起不可一世的锋利薄唇,“若是天君输了,便不能再以和为贵,粉饰太平了。”
凤沉冷冷道,“多年不见,凤皇倒是越发出息了,连老祖宗的事情都能拿来做赌,还真是薄情寡义的很哪!”
凤一不理他,一副专心下棋的模样,想来是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会输。
手里持着黑子不落,抵着下巴似在思量,谁知却在此刻,手底下的贴身凤凰欣喜来报,说是二殿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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