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胤:“……”
☆、非吾可避
虞之又道:“他体内的那股力量已经被我暂时压制,但这并非长久之计,他需要学会控制,不然,怕是所有人都要来欺负他了。我那可怜的小徒儿,多么玉雪可爱,却要走上一条可能会遭人毒手的危险道路。”
长胤:“……”
难道担心的不该是天下苍生的安危?
虞之:“我要离开招摇几天,若是小玉问你,你就和他说我闭关了,等他完成那几件事,我就答应让他去十戮山。别人若是问起你,就说你是韩洄之的远房亲戚,余下事宜,相信兄长自会处理妥当。对了,别忘记藏好你的剑意。这里可是来了几位天羽族小辈,别让他们认出了你,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急着回去给人家当老祖宗。”
“主人……”长胤还欲开口,却见虞之已经身形飘纵,甩着拂尘,昂首挺胸的阔步而去,一步一丈,边走边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风起于青蘋之末,非吾可避,树欲静而风不止,吾替天命。”
转眼,已消失在风夜之中。
闻此中气十足一言,长胤原本的那股担忧莫名压下,直觉,如今的主人,有一种莫名令他心安的气场。
虞之走出了廉贞殿,怡然自得倏然不见,面上闪过青白之色,胸口忽然一滞,方才动用神魂之力强行压制下去的反噬倏然上涌,他足下一个不稳,猛的呛出一口鲜血,鬓角两缕雪白发色瞬间蔓延,竟将他满头青丝尽染成霜。
虞之握紧手里的拂尘,心知时日无多,站定恢复,他抹去唇角血迹,看来,现在需要以这个身份做的事情,刻不容缓。
抹去痕迹,虞之径直来到冷香殿,凌寒君住的地方,十里红梅,冷香四溢,甫一踏足,便闻琴声袅袅,花氛清寂。
夜未央梅林抚琴,一袭红衣,却早已不似当年。
虞之道:“阳春白雪,寒梅对月,不知廉贞冒然到访,可有唐突?”
夜未央指尖一顿,缓缓睁眼,额间三瓣红梅映着冷月清眸,妖仙绝色,他轻启檀口,娇唇含艳,“后神到访,凌寒岂敢怠慢?”
“看来今晚,你不是招摇山的执剑长老天未明,而是以夙殇剑的主人,曾经的司刑上仙夜未央这个身份来与我相会咯?”虞之迎香踏梅而行,惹纷纷落英满肩头,与主席地对坐。他却早已不是那个固步自封,只知道自己为难自己的所谓后神了。
夜未央轻拨琴弦,泠泠琴音伴着梅香轻舞,回旋指尖,他道:“你此来所问之事,唯有夙殇剑的主人可以回答。”
虞之微笑,“那我就开门见山,你可知,梵天剑在何处?”
夜未央抬眼与他对视,一双美目潋滟绝伦,却再也难寻当年的那一抹冷峭清正,反倒平添七分妖艳魅色。
虞之不由感叹,时过境迁,染了爱人鲜血的白衣,终究难以褪尽。
夜未央道:“云海。”
虞之颔首,“多谢。”
夜未央垂眸:“不必。”
一时静默,二人无话可说,虞之起身,道:“我该走了。”
夜未央:“你现在,动不了梵天剑。”
虞之转身,离去的脚步微顿,他道:“我知。”
夜未央又道:“白帝之子,是否与太初帝尊有关?”
虞之微笑,“是。”
夜未央:“保重。”
虞之颔首,“多谢。”
出了招摇,清冷孤傲的执剑长老裹上一层神秘黑纱,风起云涌间,白发冷颜,凌厉眉眼。虽持拂尘却似抱剑,形容大改了一番,虞之心念一动,神行万里,转眼已至魔都蛟塔。
蛟塔内,紫无袂怒拍案几,花容染愠,“音飒雪早不出关晚不出关,非在这个时候出关!功败垂成还真是拜他所赐!”
魔使席首座一人道:“少君息怒,阴画染已经引出猎物,只要摧毁轮回之境,人间大乱,天地失衡,罪魔噬神者必然会借此时机横空出世,音飒雪不过区区剑神,相信逃不过罪魔的制裁。”
紫无袂神色稍霁,“首座所言极是,不过……我担心仅凭阴画染一己之力,很难撼动轮回之境的真正根基。”
“少君是在质疑我的能力?”突然,一人踏光而来,声如其人,音容妖媚,一袭紫衣浓墨重彩,画中娆色,一双琉璃镜紫蓝眸,冶丽如梦。
他话音刚落,人已至魔使次座,手勾青丝,唇角含笑,神态妩媚,如梦似幻。
紫无袂道:“进展如何?”
阴画染:“神人入局,猎物上勾。”
紫无袂:“如此才有机会救出魔神。”
阴画染:“魔神要救,剑神音飒雪却是除了我,谁也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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