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放个大假, 绝不理他!
晏九河蹲下身,半跪在他身后,从后面拥住他,跟他商量:“这次五天。”
萧笙抿唇,不满:“六天!”
晏九河回味了一番,又看萧笙气色红润,显然并非身体上的不适,于是又道:“五天。”
萧笙也不依不饶:“六天!!”
晏九河垂首吻了吻萧笙的耳尖,将手在他胸前展开,听似温柔的声音里藏着一丝扭曲的渴求:“戴上。”
此处的旖旎,两人间还因某事讨价还价的情·趣兴致都因这突然出现的物品瞬间消散。
黑色的光滑鳞片折射着太阳的光芒,有些刺人眼球,让人反射性地分泌出泪水。萧笙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将鳞片握在手心里,却不知该说怎样的话。
这片不是黑龙身上随便取的鳞片,而是逆鳞。逆鳞于龙来说,触者即死,那是它们的软肋,也是最为敏感的部分。
萧笙曾经也得到过这样一片。
在黑塔里,萧笙用木系异能小心呵护着塔里捡到的一颗花种,种子顺利成活,并在黑暗中开出了美丽的花朵。临走前,萧笙将它送给了晏九河,怕它凋谢枯萎,他将自己的生命力灌注其中,以为它能代替陪着晏九河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
而晏九河也同样送了他一样东西,便是他的逆鳞。普通龙鳞冰冷坚硬如钢铁,逆鳞却带着几分柔软与温暖。萧笙初得时爱不释手,摸了又摸,摸得黑龙变了眼神,自己也被黑龙摸了又摸舔了又舔,才后知后觉——逆鳞即便脱离龙身,龙依然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萧笙踏出黑塔时,黑龙金色双眼凝视着他,即便他眼中的疯狂是想将王子重新拉进黑塔,但仍对他说道:“如果什么时候想我了,就摸摸它,我会知道,我会喜悦。”
他没说,如果萧笙要有一天不碰,他失去对萧笙体温的感知,可能会发疯。
第一次爱上人的龙,深知将心爱的宝物藏起来才是本能,可也许正因是第一次触碰爱情,使得他也如个少年般懵懂无畏,坚信着爱情坚不可摧,时刻想要给予爱人最好的,满足爱人的一切要求。
哪怕是,亲眼看着他离开。
萧笙被架上刑架,那片鳞甲他没带在身上,而是将它藏了起来——他不确定那些魔法师能不能通过龙的鳞甲找到龙的所在处。
萧笙到死前还在护着他的龙,却无人知晓,也包括那头龙。
“我……”萧笙张了张口,可哽在喉咙里的话到底没说出来。
正因他深知黑龙对他的爱,所以才无法告诉他之前那片逆鳞为什么已经不在他的身上。
因他的沉默,黑龙眼中的情绪翻涌莫测,虽仍是金色,却犹如一潭染了墨汁的深水,水中央卷着可怕的漩涡。
但最终,那潭深水归于平静,晏九河轻握住萧笙的手,像只是随口提醒偶尔丢三落四的爱人,道:“这次别再弄丢了。”
他主动为萧笙找了个借口,像曾经在那座黑塔里度过的许多时日一样。从他突然开始感觉不到萧笙的体温,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十年……他都为他找了许多借口。
独独不去猜测萧笙是舍弃了他,背离了他,甚至是,忘记了他。
自萧笙离开黑塔,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当初应该遵循本能,而不是放他离开。本性就是掠夺与霸占,却偏要装作有宽阔心胸。所以后来的一切大概还是咎由自取。
那么多年的空等,他仍深爱萧笙,却也不可避免地恨着他。只有疯狂地占有,紧紧地拥抱住,用那些甜蜜与美好来填补恨,填补胸腔里多年空缺,才避免他控制不住残暴本性对萧笙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萧笙闷闷地应了一声,他手里摩挲着那枚鳞片,对于真相的出口犹豫不决。
他不知道对于黑龙来说,是继续认为他不够爱他,甚至可能背叛过他,与和他离开黑塔没过多久就死亡的结局,哪个伤害要小一些。
然而欺骗,无论是否善意,终究还是欺骗。
两人相互沉默了一小会儿,晏九河双手伸进萧笙膝弯处将他打横抱起来,见他唇抿得泛白,用脸蹭了蹭萧笙,将泥土草屑都分他一半,继续之前的话题,退让道:“五天半。”
萧笙偎在他怀里,轻攥住他衣襟:“……好。”随即又垂下眼帘,补充道,“我没有背叛你忘记你,再等等,我会全都告诉你的。”
等这个蜜月之行结束,等晏九河不再时刻害怕他离开,等他相信他们的现在,到时候就算知道他曾经的死亡,也不至于太过苦涩。
旭日高升,林中与山涧的雾气被驱散大半,光线从树叶缝隙间洒下来的光斑点点,为人的视觉带来最为纯粹的绚烂。
夜晚摄影仪会给嘉宾私密的休息时间,早上开启时会询问嘉宾,如果嘉宾没有拒绝,八点会默认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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