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您看娄琳这个······”出神的时候被打断,祁连月很是不爽地往声音来源瞥过去一记死光,成功的让那个胡子快要长到腰的老家伙灭口,“放下吧,回了书房我会看的!”明天得和哥哥商量一下,礼部侍郎的胡子是不是有点太长了?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容损伤吧,可垂垂老矣还身担外交重任?人家会不会以为我朝没人了才拿这么一个古董充数啊?
礼部侍郎周琦老先生的汗下得更急了,人一老,本来口舌就不大利索,这一急更加窘迫,“可······可······可可殿下,娄琳的使节团已经在殿外候着了啊!”
“什么?”祁连月的眼神里终于不再只顾着对周琦放刀,“这么早?”
周琦松了口气,嘴皮子立时伶俐多了。“殿下以前不是说过,娄琳虽然新降,然而民风彪悍,要上礼待之,恩威并重,所以······”
“行了行了,”祁连月摆摆手,“我知道!”可知道归知道,娄琳王这手也太蛮了点吧,这使这使节团都入了京城进了宫了,才告知此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送女求亲,这······说先斩后奏都高抬他了,这摆明了是强嫁逼娶嘛!
不过娄琳王玩的这一手,倒也间接说明了这一役,安澜彦将他们打得够惨,否则,也不会在十个送进宫的美人被父皇拒之门外之后,立刻又将娄琳的公主送来,听说娄琳王自夸国有三宝,圣宗传世玉颅,金石权王杖,剩下的一样就是这传说中身带天生异香美如仙姬下凡的敏妍公主了,看来,娄琳王这次真的下了血本了啊,不仅敏妍进京,祁连月瞄着那陪嫁单子,啧啧,连金石权王杖都送来了,如果圣宗传世玉颅不是他祖先的脑袋瓜子,他是不是也会一并送上来?这老家伙这回是真的被打蒙了啊!
可这事,关系到哥哥的终身大事,他做不了主啊!
祁连月踌躇了半响,看着殿外的初升的朝阳渐渐洒满庭院,然后又偷偷摸摸的往殿里浸淫,一条条一道道的光线开始在周琦的胡子上切割,支离破碎的······忽然灵光乍现,“周琦,立刻传下去,鑫阳殿赐宴,敏妍公主舟车劳顿,又一早进宫,一定没有好好休息吃上一顿热早膳,传旨御厨房,捡着娄琳风味的膳食挑清淡易下口的给敏妍公主置办上,天大的事也得等到饭后再说!”
匆忙吩咐完,祁连月示意连七收拾奏章国书兼婚书----逼婚书,脚下生风的一溜烟,跑了!
书房等人来是来不及了,祁连月出了大殿略一衡量,直扑正阳宫!
连七怔了怔,赶紧扯过身边一个小侍卫,如此这般的一番耳语,然后叫他抄宫墙近路先去正阳宫找领统领报国。
祁连日接了报国的禀报,倒还算从容,先是俯下去在若修然的耳际亲了一下,顺嘴小咬了一口,惹得若修然咕咕哝哝的抱怨连连,这才掀开被子,若修然朦胧中感觉到身边少了东西,模模糊糊的伸手去找,扑了个空,很不情愿的张开眼睛扫了一圈,就看到祁连日正要掀开帷帐,“这么早?”
“月来了,我得出去,不然······”不然父皇就要被捉奸在床了!祁连日呵呵笑,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
若修然闭着眼睛哦了一声,重回卷了被子呼呼。
祁连日跳下床,立刻在报国的服侍下开始光速着装。紧赶慢赶的,总算在蟠龙殿外将祁连月截住。连七在月身后长出了口气,就知道这个殿下没有那个性子等通报,只会一马当先的硬闯。
“哥,哥,这事很急,你先看看这个······”祁连月倒过一口气来,立刻将娄琳国书并婚书往祁连日手上塞。
“再急也没有你急,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太子威严呐?”祁连日看着他行色匆匆的样子,顺口数落了一句,转而打开文书,继续道,“走吧,到书房再说----”
“哥,来不及了,敏妍公主都进了宫了,我把她拖在鑫阳殿,一会早上吃完了,这就得给个答复了啊!”
“和亲之事的确怠慢不得,可再急再重要,也没有早上提亲中午就迎娶的,于理于法都不合,你遇事什么时候能改了这个莽撞劲······”
祁连日边说边行,已经出了正阳宫的范围,祁连月一边跟着一边听,只觉兄长越说越在理,开始羞愧起来,转而却瞪大了眼睛,“哥······你······”
“我怎么了?”
“你以前从来不数落我的!”祁连月激动不已的挥着拳头,“况且,况且,你也知道我从来都只有和你有关的事才这样,你怎么能······”他先还委屈的话也说不出全,转而却开始越来越精神的抱怨。“啊,是不是他,是不是那个该死的老家伙又在你耳边吹什么风了,我就说,他现在这么巴结你准没好事,他在离间我们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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