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星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两个兄长红过脸,一场突如其来的兄弟*墙事件简直吓傻了他,直到祁连月泄愤似的踩地声听不到了,他才如梦初醒地扭回头,看着一向从容的哥哥满脸沉痛,再多的抱怨也说不出口了,末了,只嗫着唇抖出一句,“大哥,他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祁连日一惊,迅速抬头,祁连星却已经一扭身追出去了。
那声音里带着一点洞悉的失望,祁连日拧起眉,难道星他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里,祁连日再坐不住了,心里有点后悔,干嘛一股火的冲出来,现在若修然身边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报国!”
报国在门外应声,随即推门而入。
“殿下!”
“传我的令,告诉正阳宫的守卫,没有我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入正阳宫!”
报国听得一僵,门内刚刚的吵架,他是听到了的,不由得踟蹰,“可今天......太子殿下......”
祁连日在心里锤地,怎么忘了今天他最大?
“如果太子殿下去了,只准他一个进入,唔,还有连七......就说是二殿下的令,有问题就要他来找我!”
报国抽了抽嘴角,“可是连起就是在外面!”
“你说什么?”祁连日噌的一下站起身。
“太子殿下不要连七跟......”
“那你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去传令啊!对了,连七也过去,叫他守在门外,如果月......去了,只他能陪着进去!”
“是!”报国领命转身,小跑步的冲出去了。
祁连星冲出去的时候不比月多了多少章法,还是连凯细心,在地上看到一丝蛛丝马迹,才让祁连星没有找错方向。他一边纳闷着祁连月怎么没有直接去正阳宫,一边顺着痕迹一路追下去。
虽然这么说有点丢人,可是祁连月还是觉得他应该先找地方发泄一下,所以他去了御花园,小时候的地方,多少年没来,印象中自从父皇出事,三兄弟抱起团来抵抗所有来自于外戚内患的所有反对,再难再苦,都没觉得忍受不了,也就无所谓**,可是今天不一样,祁连月觉得这委屈简直比天还大,打得他要接不住撑不起了,那种哥哥好像在远离他的感觉,那种连体的三个人要分出去一个血肉剥离的感觉!
祁连星等到里面噼噼啪啪的声音小了一些才从藏身的地方弄出一点响动来。
“谁?”
二哥还挺警觉的。祁连星在心里嘀咕,“我呀,二哥,你居然偷偷跑回来故地重游,也不带上我一个!”他故意说得懒洋洋的又长又慢,听见里面一阵儿擦地的声音平静之后,才迈着八字步摇晃进去。
果然是月落长河,星辉熠熠啊,祁连星一边欣赏这洞里地上那些被砸得粉碎的朱翠玉磨,一边不露声色的看着祁连月将一块翻起的地皮自以为小心的体会原样。
“你跑这来干什么?”
“想来就来呗,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地方。”毕竟不是小时候了,两个成年男子面对面站着,怎么看都有些局促,况且头顶上的空间是真的不够,两人都有点低头思过的样儿。祁连星转转脑袋,四下里看,一伸手从洞里的一个夹缝中掏出一卷物事来,趁着祁连月愣愣的发呆之际,展开来去在地上,竟是一卷羊皮褥子。他自己先坐了上去,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招呼祁连月,“坐啊。站着多难受啊。”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祁连月依言坐了上去,好奇地问。
“我放的,你们都不常来了,我还没事跑来睡个觉什么的,嘻嘻......”
“怪不得由起事来大半个下午整个后宫都找不见你!”
“那有什么事,非我不可啊,你和大哥那么能干!”祁连月拍拍手,两手一插扳到脑后仰躺下去。
......
哎......祁连星叹气,真是不知道谁比谁更小,连提都不能提吗?只好识相的摸摸鼻子,再换话题。
“二哥,记不记得那时候父皇病着,我们叫哥哥名正言顺的亲政登基,哥哥总是说,时机未到,我一直在想,那个时机究竟应该是什么时候......”
“你会想这些?”
“哼,反正你们两什么都想到了啊,我就没事自己瞎想想咯。”
“那你想到是什么时候了?”
“我一直觉得,应该是澜彦凯旋归来!兵权与军功,从来都是全力护航的不二法门!”
祁连月扭过身,摸摸小弟的脑袋,笑,“哟呵,小鬼头还知道用脑了啊!”
祁连星撇撇嘴,懒得去戳穿他的自以为是,小鬼头......亏得他敢说......“澜彦手上的兵马足有咱们国内眼下屯军过半数,只要再加一场胜利,那他就完全可以塞住那些当初反对大哥出兵的老家伙的嘴了,只要这样,文治武功齐全,那些反对的老古董们才会在没有理由反对哥哥登上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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