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昨夜知道是叫祁连日了,看样子是刚刚和臣下议事回来,蟒袍玉带的正装,趁得他唇红齿白的一张芙蓉面——祁连日要是知道修然心里这形容,估计能生吃了他——只能说是美的让人屏息。厅子里,只能被阳光照到一半,在修然从下而上的眼里,半散进来的光线从祁连日背后软软的却坚定的扑散开来,氤成光环一样华丽的一周,绝对是天人下凡,天使下届,天……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何况修然对这一款份外的爱好?
本来淤在肚子里的教训统统说不出口了,鬼使神差溜出嘴的话,立时吓掉了周遭一圈人的下巴。
“臭小子,还不扶你老子起来!”
唉!绝色当前,还不动用全部资源先拔个头筹的是傻子!
何况这资源不用白不用,陛下殿下,父皇叫儿子嘛,父慈子孝的招牌,哪能这么轻易放过?
修然心里美滋滋的等着“美人”来尽孝。
祁连日的眉心拧成一条麻花还不够看的!
天家骨肉,有臭小子,老子胡叫一气的么?眼看着周围的宫人内侍和着侍卫都鼓着腮帮子,胸口起伏的象死里逃生,祁连日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大病初愈的“父皇”。
修然两眼简直要冒出心形泡泡了,美人含羞,这小媚眼抛得……苏……(咽口水)
教训么?名义上这人毕竟还是现在的正宗皇位所有者,虽然他这大病一年多的时间,权利已经被月和星联手架空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名义上毕竟……
想至此,祁连日再厌恶的瞄了一眼修然,终于决定,不再这么多下人面前公然忤逆,虽然那样会叫这些人更清楚谁才是这皇宫里真正说了算的人,不过比较起来,祁连日还是决定,维持点皇室尊严比较好,虽然,这大病初愈的“父皇”,那一句老子已经把他的形象丢个干净了!
“父皇身子不便,还是少出来比较好,外边风尘大,意外多,您的身体还是该多静养才是!”有礼有节却生生疏疏的说完,祁连日倾身上前,将狼狈的修然扶起来。
知道犯了大错的报国,正吓的簌簌发抖,该站起来继续充当皇帝陛下的椅背的,但是刚刚害陛下狼狈卧倒的也是他,这刻正应了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了。
修然可不管,修然正沉浸在和祁连日的亲密接触之中,噢噢噢啊,柔若无骨,保养得当的一双小手,拖着肩膀,啊啊啊,心里正暗自赞报国有眼色,没站起来煞风景呢。
嘶……捏的肩胛骨好疼!修然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这小子的手怎么这么有力?
嘴里赶紧借坡下驴,“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儿子,你就直接送我回去吧!”
“儿臣给您叫个软轿!”
“哎,那就不用了,我这身子躺了大半年了,得活动活动才能复原,你就扶着我回去吧。”
有力气是吧?不耐烦是吧?看你这回怎么打太极!修然在心底美滋滋的盘算着!
形象,形象,祁连日差点没被修然的见缝插针气到不顾形象的翻白眼!
“万岁。”一直被当成空气被修然忽略掉的皇后忽然从旁细声细气的插嘴进来。
“太子殿下代您亲政,日理万机,时间宝贵着呢,送您回寝宫,还是臣妾来吧!”说完袅袅婷婷的款步上前,眼睛跟抽了筋似的死命往修然脸上剜。
修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对雌性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的修然下意识的往扶着身子的太子身上靠了靠(和没靠一样,动也动不了),感觉底气壮了壮,才老老实实的开口,“皇后的眼眶好像有点小。”
“啊?”
一园子听见修然话的人都是一脸黑线。
“再大一点眼珠就不用甩的这么辛苦了,直接飞出来就好了。”修然一脸严肃的说完,趁着所有人还在愣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道:“不过飞出来了也不好,我现在身体不方便,肯定接不住的!”
………………连城首发………………
“哈哈哈……”祁连月笑的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坐在地上扶着椅子腿,抱着肚子喘不上气。断断续续的气息让他的声音忽紧忽松,“他真的这么和那老妖婆说的?”
“我亲耳听到的。二哥,我重复三次你笑了六次,你还有完没完啊?”“太子”殿下,祁连星瞪了笑的就差眼泪鼻涕一起泛滥的祁连月一眼。第一万零一次怨叹这种不知节制没有城府的家伙怎么会生在帝王家,还能从容平安的活到现在。
“小星,你的眼眶好像有点小……哈哈哈哈……”学着想象中父皇的表情声音,月现学现卖的面向星,话没说完,自己就笑的破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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