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都睡这吧!”祁连日终于揉着额角妥协。
“呵——哦!”祁连星笑得轻松又无赖。
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方暗潮汹涌的若修然在被子里一面无辜的扭着脚腕,半晌,“好像没什么事吧。”
“这种事怎么能说好像,我帮父皇看看吧。”祁连星突兀的接话,突兀的伸手,祁连日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把被叫掀开一块,祁连日松了口气,总算他还有分寸。
若修然心里还美滋滋的,以前没机会,现在才知道星儿是这么善解人意啊,他嘴咧得很大,让突出的推辞都有点荒腔走调,“没事啦,应该没事的。”
“应该好好看看,父皇前阵子不是还扭伤脚了吗!”祁连星一本正经的掀回若修然锁起来的小腿,顺到踝骨,“这儿?”
“呃,不是这只脚......”
“哦!”星大悟,扔了,换下一条。
祁连日终于忍无可忍了,冲上来推开他,“你够了没?”一边把若修然的脚板纳入掌控。
这个情形......好像有点喜庆......若修然左看右看,忘了不好意思,蓦地,“哈......哈哈......哎呦......小......小日,你别磨蹭了,要看就看,别磨挲我脚心啦,痒啊——”
若说,若修然是对人与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天然的少根筋,那么这空间内另一个安静的人——祁连月,就是少半根!他其实不笨,但那只是平常人的小聪明而已,他看得到海面上的冰山,却无法想到水下的基座究竟有多大,所以他不解。同样是看到父皇的裸身,为什么他自己就惊慌失措,而星却可以坦然自若?一个私密的空间,一个口口声称喜欢的人,大哥和父皇在做什么?这几乎根本就不需要想,男子,父亲......好吧,就算只是一具身体,可那也够震撼的了,为什么祁连星完全的无动于衷?他是早就知道?还是从不介意?还是,他其实早就已经接受了?
耳朵里听着弟弟那么快就和他打成一片的熟络,眼里看着哥哥那种小心谨慎的维护,祁连月忽然觉得心里,嗓子里,统统堵得发紧。
祁连星在招呼,“二哥,睡觉啦!”
若修然在为难,“怎么睡啊!”他想在儿子们中间,可是现实的情况是......除非他不想活了,他现在倒是想起他那诸事不宜的不雅裸体了。
所以这是很难办啊!
“就这么大个床,怎么睡下四个人啊!连虞——”祁连月忽然扬声,哑了床上三人的同时,门外有人应声,“回宫里去把卧榻搬来。”门外这次会赢得很干脆。
没多久,连凯和连虞各自扛着仅能容一人侧卧的塌子送进来。出于对若修然古怪习惯的迁就,祁连日对正阳宫的留守人员自由特殊的安排,驱逐了全部侍女与内监的同时,戍守的侍卫们也全都安置在正阳宫外围,于是剩下来能让内间随传随到的,只剩了几人的贴身侍卫。所以碰上这种扛塌子端茶倒水的琐碎苦力,也只能劳动连字辈的大侍卫们亲自动手了。
并排贴着放下去,祁连日看着两个弟弟,祁连月一脸坚决的不屑,祁连星一副同进退共患难的义气,得......主随客便吧,只是自己好歹还是个兄长,两个弟弟睡塌子,他自己,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去睡床了,况且床上的那个父皇,那**裸诱惑人的样儿......祁连日甩头不敢再想下去了,唤了连七进来,把蟠龙殿原本备着的睡塌也拉了过来。
若修然捂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不能动,半晌,“小星,小日,你们真不陪我谁啊!”
祁连日这回真的忍不住要冲他呲雅了,在月和星面前光着屁股你真的好意思?
祁连月满肚子火,日也叫了星也喊了,独独漏了他,气人么!
“睡觉!”
祁连星一脸无可奈何拿他没办法的苦笑,冲若修然扬个鬼脸,一翻身侧了下去。
祁连日照例在临睡前现在殿内走一圈,把多余的灯火熄掉,确定床头最后一盏再亮一个时辰也会烧到尽头,才回到床边。若修然正一脸恋恋不舍的看着塌子上并排的两张漂亮脸蛋。
祁连日看着他的后脑勺无声微笑,身后不远处,是祁连星若有所思的晶亮黑眸缓缓敛去的光华流转。
听着身后的响动从轻浅微乱直至若有若无,平日里蒙上脑袋就能睡着的若修然翻个身,了无睡意。就着摇曳的灯光看过去,三张一模一样的小脸,在黑影里攒成模糊的朦胧,若修然闭上眼睛,那些宁静的睡颜就在他眼底悠悠然,笑着的,气着的,焦急的,耍诈的耍诈的,还有,唔,当然也有被欲望烧红了眼却无地释放无可奈何的......若修然不自觉的抬手摸脸,有点烧......好吧,他承认他不知不觉中把日的黑脸套用在了月和星身上,然后恶趣味的发现,如果出现三张那样的脸一定很好笑,可谁叫他们呢么相似呢!不管他想起什么,都是三份的,那是他的儿子,他的情人,他的——亲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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