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日升,又是一天。街上平静如恒,新皇登基的喜事似乎还没有传到这里,狼炎微微迷惑着,进屋去服侍他的主子。
若修然无神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定定地看着一个目标,也不知醒来多久了。
“陛下?”
若修然循着声音偏头,“你叫我?”
“啊?!”
“你是叫我吗?”若修然又重复了一遍。
“是,陛下,狼炎想问问陛下早上想吃点什么?这里......不比宫里,要什么......得出去先买才成。”狼炎又开始自责,要在街上给陛下买那些粗鄙的也是回来吃......
“等等,”若修然皱了眉头,“你叫我什么?”
“陛下啊!您是大祁国的皇帝陛下啊!”
“呃......你开什么玩笑?”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狼炎大惊,陡然想起皇帝陛下昨天的话,脑袋里灵光一闪,“陛下,您......还记得我是谁吗?”
“狼炎啊!”若修然满脸茫然,你刚刚才说过的啊!
狼炎松了口气,再吐出的声音就带了掩饰不住的哀戚,“我还以为陛下又把狼炎忘了!”但幸好陛下交出了他的名字,“陛下想吃什么?”
“随便吧......”若修然答得很随意。
于是狼炎出门吩咐客栈的小二去打点两人的早膳。
这边狼炎放下心了,若修然却又提起了心,陛下,皇帝......难道一场见义勇为的车祸竟然让他穿越了?不然为什么前一秒是血肉模糊下一秒就......就......世界一片黑暗?还有陛下......还有又把狼炎忘了,这话是什么意思?若修然的神经难得的纤细了一次,难道这个陛下有健忘症?!那可真是好,冒充他的身份更多一分把握咯!
主意拿定,边咬着酥饼,若修然便装模作样的长吁短叹,“哎,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
狼炎于是更加自责的不敢抬头。
就让这自以为聪明的和自以为失职的继续自以为着,咱们回头瞧瞧日月星那三兄弟去。
主帅临场换人的事,被若修然在两军阵前叫破,这个还好解释,反正仗打赢了,朝里那些只会动嘴不会动手的人就算不满朝堂上被祁连星折腾了两个月,也不敢baba什么,毕竟若修然临危传位那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祁连日的帝位,无人撼动。
只是那些上赶着巴结新皇拍马的,倒是无一例外的吃了瓜落。
祁连日依旧以太子自称,并且遍告朝野一日找不到失踪的皇帝陛下,一日不登基,不继位。
祁连日不急,家有十四岁到十八岁未嫁女儿的官员们急啊,这眨眼的功夫太子就变皇帝了,这国母的后位现在不争,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冒个人出来捡了这块肥肉?
至于祁连星,因为祁连日回来了,正事被兄长接手,他肚子里急火胀气没地方出,便卬起来清理后宫。毕竟说起来,若修然会失踪也算是吃了后宫女人的暗亏,他一肚子火头,就全冲着其他的女人撒开了,反正父皇是没机会碰女人了,养着这么多看着碍眼,想着闹心,放着又不安好心的人在宫里,那就是给自己留祸根啊,况且若修然已经亲**代了帝位,这些女人算起来也成了皇太妃的级别了,圈起来高墙深院的养到宫外去,倒也还算合规矩。
这么一来得罪的人,可就多了,这些女人那个多多少少不是有点身份背景的,被祁连星这么不分大小的一锅烩了,如何甘心?回家的传信的,一番折腾之后雪片般的折子飞到祁连日面前,被祁连日大笔一挥,户户骂得狗血淋头!顺带地将投机钻营他的太子妃位置的女子一并发落,高的朝野上下但凡上书了要送女儿进宫陪侍太子的官员们人人自危。他们又哪里知道,祁连日现在比祁连星还火着呢,若修然在他眼皮底下落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比祁连星还想让这些不识大体只顾争风享乐的女人消失掉!
明面上三兄弟忙的风生水起,可是三人的贴身侍卫却敏锐的发现,过去好的不分彼此的三兄弟,这一段日子竟然一次也没有见过面,祁连星把后宫折腾得鸡飞狗跳,事先没和祁连日打招呼,捅完马蜂窝也不去做个检讨;祁连月在六部里并宫中清查历年来与定海神侯府有关系的官员任免,并宫中妃子内监宫女的选送,只有祁连日忙得还算正经,他在打理战争期间各地百姓损失,越冬的赈灾,被乱兵抢掠的村镇的抚慰,当然还有收复回来的前被乱军控制过的地方的官吏任免。
最离谱的还是去蟠龙殿,彼此前插后错的,竟然连照面都不曾有过,然而侍卫之间毕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至少连七就知道,月殿下和星殿下和自己的主子一样,蟠龙殿那是每日必去一次的,而且都是没有什么规律的去,竟然从来碰不上......啧啧,也算一奇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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