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黑乎乎一团黑影罩了下来,狼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陛下的安危,起脚就往感觉上有人袭击的方向踢过去,“叫你惦记,以为瞎子就好欺负吗?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我今天就叫你知道瞎子也一样不能惹......”
这一串话说得颠三倒四,而且意义不明的,可是狼炎在电光火石之间还是捕捉到了最重要的关键——因为说话的人是——祁佐炎。
放出去的劲势收不回,千钧一发之际,狼炎只能生生将去势偏转,只是这么一分心,头上的一下子就躲不开了,咚的一声脆响之后是咔吧又一声脆响,狼炎甚至能在脑袋里很清晰的分辨出两下声音代表了什么样的自损式伤害,当然他能分析的也就这么多了,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开启,他在迷惑中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狼炎发现自己是在床上的,儿皇帝陛下正坐在床沿的小垫脚榻子上愁眉苦脸。狼炎这一惊非同小可,猛的跳起身,可是很快又重重的跌了回去,并且疼得龇牙咧嘴。
若修然听到声响,马上抬头侧脸,一脸小心的惊喜,“你醒了啊?”
狼炎正团身检查自己伸到的脚踝,闻声竭尽全力捋平了嘴角,“陛下,臣......怎么会在床上?”一面强撑着要往地上滑。
若修然听到声响,赶紧站起来摸索着将他压回去躺着,“别,别,你还是躺着吧,大夫一会就来......”
“大夫?”
若修然笑出一脸的讨好,邀功似的,“嗯,我叫小二替我叫大夫去了,就快回来了!你别生气啊,”想起这人刚刚好像自称了“晨”,若修然觉得他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刚刚就是个自我保护的防卫过当,不过,你看啊晨,这个事,他也不全是我的错啊,是你自己在门外呆那么长时间也不打招呼的,我还以为你是那个......闯空门的宵小呢......”
狼炎被他绕得越发迷糊,连同昏迷前的份一起,蓦地想出其中古怪,“陛下......你......叫我什么?”
“晨啊,不过这么叫真是别扭,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姓什么啊......”
狼炎这下真的被吓到了,好半天,才颤颤巍巍的问道,“陛下为什么管我叫晨?”
若修然咔吧咔吧无神的眼睛,挠头,“是你刚刚自称的啊,难道我听错了?不是晨,是琛?对了,还有啊,你刚刚是叫我毕下吧,这是我的名字吗?听着怎么怪怪的?有人姓毕......叫下的吗?”若修然一脸困惑不解,他使劲敲了敲脑袋,“真奇怪,为什么我对这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狼炎已经被彻底吓傻了。
好半天没有回音,若修然可开始发急了,别是真的打急了惹火人吧?刚刚屋子里那一通乱,他把这人放到以后来了一堆看热闹的,那些人七嘴八舌的吵吵嚷嚷的要拉他去见官,若修然在迷糊中花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搞清了目前的形势,那就是——他穿越了!
穿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而且寄主还是个盲人,好吧,这时是有点郁闷,可是想想他闭上眼睛的前一刻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现在还能呼吸会喘气的,想想还是赚的比赔得多,若修然也就心平气和了!而更重要的是,他穿越之前,这个身体是被这个,这个被他打得生死不如的家伙照顾的,所以若修然悲催的发现,他把他的衣食父母给得罪了......
一想到这些,若修然的心里就开始小鼓乱敲,忐忑不安,怎么办怎么办啊?
先给周围“见义勇为”的人道歉赔礼,再和大家解释一下自己“身患奇症”——也就是失忆啦,然后请人帮忙把狼炎弄上床,再去请大夫过来,好在这些人还真是纯朴啊,看着若修然那无神的眼睛居然就真的原谅了他了,帮完了忙又去跑腿。于是这屋子里就剩了若修然一个摸索着坐了床边想着要怎么和这个“衣食父母”和好如初......
哎,这事,真是杯具到家了!
“晨......呃......不对......那个,你还好吧?还疼?”若修然没话找话,无论如何这个衣食父母得先巴结住,不然明天怎么办啊?若修然刚刚已经在身上摸遍了,理论上长得像钱的东西他没有,连古人身上长挂的玲珑八卦的那些配饰他都没有,这要是真的被一脚踢上大街去,难道叫她这好不容易搭上流行快车的人......行乞?或者饿死?那也太倒霉了,英雄的末路是狗熊......话是这么说,可毕竟都两世为人了,这世道......不能这么现实吧?
可怜巴巴的语气样子终于把狼炎的神游魂魄给拽了回来,这事很严重,狼炎被自己心里的想法给吓住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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