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扫了一圈,“小二!”
倒霉的店小二现在是一点也不愿意招惹这位光靠拳头就毁了一个屋的爷,奈何被点了名,期期艾艾的过来,“客官......有......有什么吩咐?”
“把这些东西,送去这位爷的客房,我们回去吃!”说完,拖了报国就走,一回头,看那小二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由得火起,“看什么看,还不领路?!”
乍然犀利的声音下的小二一哆嗦,条件反射的点头哈腰小跑趋前,可是迈了没两步,有哭丧着脸扭头,“可......可是......这位爷的客房......客房......”
“怎么,他不住这?不住就另外安排,还不赶紧?!”
连七这一瞪眼,小二吓得扭头就走,再不敢哆嗦,可是一路领到报国的上房,只一眼,连七就傻了眼,这屋子毁的,那叫一个彻底到家了。
小二被他瞪得大气也不敢喘,“这位爷......爷......刚刚......弄......弄......”
连七这个气啊,偏偏手边的报国还在不屈不挠的在他手下作反,“你给我老实点!”
抬头看到小二还在打摇,连七简直哭笑不得,“看什么看,还不另找间房,这屋还能呆人吗?”
一通鸡飞狗跳,总算换了房子,等到打发了闲杂人等,一扭头,连七才看到报国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里的火再压不下了,一打眼瞥到门口盛了水的脸盆,二话没说就抄了起来,兜头就给报国浇了下去。
“造反了你!”报国也不含糊,一醒神人没看清扑上来就是一拳。
连七下意识的封了他的拳势,报国跟着就是一脚,一来一往,竟然就着屋里方寸之地打起一场近身战。
莫名其妙的开打,连七吃亏在整日马上奔波,腿脚有点不灵便,两人夹缠不清的一番争斗,没多久都出了一身汗,报国终于不那么勇猛了。逮到机会,连七终于锁手锁脚锁上报国一切能动的关节,气急败坏的在他耳边低吼,“你够了没?到底出了什么事?”
报国这回终于老实了,他把脑袋枕上连七的颈窝,“那个人不是陛下,不是陛下......他不认得我......怎么办,找不到了啊......”
连七脖子上一滴接一滴地凉爽,七尺男儿泪......
若修然已经睡下了。月光从窗缝里零零碎碎地透过来,斑驳的模糊的睡颜就在狼炎指下,极安详。有那么一瞬间狼炎极想将他狠狠地摇醒,然后问问他还记不记得他是谁,可那也只是想而已,狼炎知道自己舍不得。
这么多天了,他眼中的祁佐炎每天晚上都兴高采烈的睡,然后一大早鸡飞狗跳的醒,狼炎从最初的惊讶失望到现在的慢慢适应,适应他的一日一忘,然后调整着自己也陪着他学会只活在当下。是的,祁佐炎的记忆只有一天,于是狼炎也只能陪着他过早上相识,白天熟稔,日复一日的日子......
也许是失去记忆也同时带走了他做帝王的草木皆兵,狼炎发现祁佐炎现在的睡相极沉,乐得他每晚偷偷爬上他的床,抱一抱就好,毕竟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福利,不过狼炎也只有这么大的贼胆了,敢留下直到天亮祁佐炎醒来的话......那日子可不好过。
想起这个,狼炎就有点郁闷,是的,基本上现在的祁佐炎对早上醒来见到的第一人相当亲近,但是狼炎还是能模糊的感觉到,早上,接近祁佐炎必须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在他没清醒的时候越了界,那么他醒来的时候绝对会给他一个惊心动魄的惊喜,附赠上一整天的畏畏缩缩,狼炎模糊的感觉到那个距离......基本上应该是床上和床沿的区别......
这么想有点离谱,可是祁佐炎似乎对他浑浑噩噩时靠得太近的人会天生的防备,于是狼炎不得不郁闷的发现,他现在其实有点......对祁佐炎是远了不舍,近了不行!!!
对于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并且还一直没完没了的忘的人来说,狼炎发现他实在是无计可施,一天啊,熟稔就不错了,更大的亲密......哎......
不期然的想起了今天的不速之客,狼炎收紧手臂,把祁佐炎搂得更近了一些,他——是会打扰到他的人么?那个龙行虎步的姿势,那份气势,狼炎总觉得有些熟悉,可是死卫营中的两代死卫狼炎几乎个个认识,这个人......明显不在其中,而且他佩剑的装饰,以及从他佩剑在肋下的位置推断他剑招的起手式的话,也明显不是死卫营出来的人......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里,只怕不大安全了,狼炎闭上眼睛稍事休息,心里却开始紧张盘算起下一步的落脚点,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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