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星出馊主意的那一天,太过激动的月几乎就在进入的一瞬间就爆发出来,这时已经成了三兄弟心照不宣的笑柄,要不是三人当时都赤红了眼珠子,还不定会怎么嘲弄呢,只是这些天一吃再吃,精神上都见了饱足了些,祁连星立刻毫不客气的开始揪小鞋了。
祁连日最后进殿,只是一眼,得意洋洋的星和面带赧色的月,不用听前文也猜得出这两人肯定有交锋一场了,而胜负,不言而喻,看着两人有志一同地瞥过若修然然后各自往另侧的眼神,能令他们别扭的话题不言自明。
那话题很没营养,虽然十七岁的心智很想怂恿他也加入到调戏二弟的话题中去,可是多年被教导的高贵姿态在关键时候占了上风,生生扼杀了那有点低俗的兴趣,祁连日秉持着他一贯的长兄如父的端正靠到近前,毫不客气的挤开祁连星的位置,占据了最靠近男人的位置,垂头看了片刻,顺手打理起男人身上有点跷起的被角。
啧!这个时候有这么正经,伏在修然身上做得男人哭泣求饶却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祁连星默默腹诽,在肚子里将自己的兄长诽得恶形恶状,陡然自己心里也是一寒,什么时候,他居然也开始挑大哥的刺头了?
本来打算小小讽刺一下的嘴巴倏地闭成了蚌壳,屋子里一下安静起来。
沉闷的环境最易衍生尴尬,无声到了一定程度,一时间居然没人找得到最新的话题,渐渐的,连总是慢半拍的祁连月都惴惴起来,心怀忐忑。
“呃......对了,哥,连虞刚刚过来,说......”虽然这话题有点不好起开端,祁连月还是义无反顾的活络起气氛,有父皇在的地方,尤其是最近被他们品尝得彻底的父皇在身边酣睡,三兄弟如果都在默然,这样子,怎么看,怎么感觉,都和要开始解口馋的前奏很像啊,祁连月甚至感觉到下身有开始不分时与地的发热了,刚刚还被嘲弄过一次实力不行,祁连月可不想再被讥笑一次意志力不坚。
“说吧。”
“那个......在燕坛又发现了一处密室!”
祁连日一顿,火速回过身,“有发现吗?”
燕坛是供奉列代先帝画像的地方,专供宫中小祭以及处罚皇族直系一脉犯了小错家法的子孙的地方,算起来,虽然地方不大,只有储秀宫八分之一的地界,却也算是父皇过去去得比较勤快的地方之一,如果将雪域魂珠收放在那里,完全说得通。
看着兄长一下子亮起来的眼睛,祁连月缩了一下脖子,他只是因为想说话而开口,所以随意将手边的最新消息提溜出来要说就说了,哪知道什么后续......
“还没搜完?”祁连日体贴的接下他的犹豫。
祁连月点点头。
祁连星张了张嘴,忍住。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可是最近真的越来越倾向找两个哥哥的茬了,过去,这种只逞一时口舌之快的事他是不会干的,现在怎么了?
祁连月见不得兄长起落间黯淡的眼神,况且若修然的魔力实在有点大,打个千转身一溜烟的冲出去找人过问连虞去了。
少了定力不够的祁连月,殿里的安静没片刻就让祁连星感觉到了说不出的怪异,默不作声的兄长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还从来没有过这种近似于怨怼的气氛呢,怎么看,怎么有点两军对峙的冷肃。
迫不得已,祁连星决定打破这样的兄弟阋墙的错觉,“已经搜到燕坛了。”
祁连日把全部的注意都放在男人的睡脸上,抚平揪紧的眉心,也无法避免的看到男人泛青的眼。橘黄的烛火光影下,男人的脸色白得异常。
“嗯。”
“呃......”祁连星给噎住了,说不出话来了,哥哥还从来没这么敷衍的面对过他,难道那种疏离和类似作对的情绪,不是他一个人的多心?
心疼!看着男人惨淡的脸色,祁连日心里除了疼就是责,疼得是男人,责的是自己。
尽管这个荒谬的解馋的法子是星提出来的,可是作为兄长,祁连日没有反对,甚至还跟着他们一起做到底,放纵到现在每天都管不住自己,就是不该!尤其最近的情事,明显是在以一种近似强凌弱的方式在进行,祁连日的心里就不由得更添上一层堵......
可是要终止吗?自己的身体,是那么渴望着侵占了自己的生父的身体却拥有截然不同的心性的灵魂啊,如果为了这层愧疚......就要放弃自己想抱的男人的欲望,祁连日甩甩头,他......舍不得。
承受他们三个人很辛苦吧,仅仅只是承受每人一次之后,若修然就必然会在尾声中昏睡过去,虽然这一直是三兄弟打的算盘,不用面对若修然被抱了之后的残局,可是心里的颓废,在最初的满足之后,那空虚却越来越没法掩饰了,有一种心虚正在悄悄的兴起,很陌生的,祁连日这十几年的生命还没经历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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