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你该不是犯懒了不想干,所以才想一死了之的吧,那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阻止你了,毕竟,这人啊,要是真的想当懦夫的话,那也就是烂泥贴不上墙,我也没办法!”
懒洋洋的说了这么一大顿,若修然再也顶不住了,呼吸越来越困难,胸腔每一下震动都得耗尽全身的力气,得......赶快睡过去,不然,真的要遭罪了......若修然摇了摇头,想把自己那鸡婆的好事甩出脑袋,可是到底还是改不了秉性,“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对祁佐炎念念不忘,不过,念念不忘不是用来玩物丧志,寻死觅活的借口哦,殉主嘛,显得挺忠诚的,不过太低等了;想祁佐炎之所想,做起左眼之所做,把那些他想做又做不了的事情完成,那才是一个朋友......啊,对了,你是他的忠犬嘛......该做的哦!不信你想想,如果祁佐炎今天是寿终正寝的话,他会不会这么交代你一下?!哎呀,我不行了,这回真是不行了,好累好累,我要睡觉......谁敢吵我我可和他急!”
狼炎啼笑皆非!怎么会......会这样,这人,这个灵魂,怎么会这么的......分不出好坏?满不介意自己的死活,还劝自己这个凶手好好的活下去???
“你别想以为说动了我,就能放了你!”狼炎狠狠的补充。
“我可没想。”若修然费力的反驳,眼睛已经眯起来睁不开了,“不过死一个嘛,也差不多了,我可不想再搭一个,你都不知道能活下去多幸运!生命啊,好神奇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满不可测的危机重重......你知道吗?人啊,是有一个精子和一个卵子结合而成的,卵子嘛,在女人的身体里,只有一个哦,可是精子啊,有几百万个啊,几百万个精子争夺那一个成为人的机会,你知道那得是多大的奇迹才能成功吗?那么神奇的幸运,降临在你的身上,你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多可惜啊!”若修然咂着唇,脸上的笑意沉醉又暧昧,好像在回味那场想想都状况的情景,几百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却只有一个能成功凯旋......
狼炎听得一头雾水,但却知道,这个......占用了祁佐炎的身体的人已经不行了,这种状态,明显是呓语,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死了,他对祁佐炎的亵渎就结束了,父子之恋,不伦的关系,统统画上句号,祁连日,祁连月,还有祁连星,他们会成为英明的君主和臣子,这是祁佐炎的心愿,可是......狼炎亲眼见过失去最爱的祁佐炎的沉沦,那么,日月星三位殿下呢?他们,是否可以承受这样的伤痛?他们会不会步上他们父亲的沉沦?从此一蹶不振?狼炎蓦然间不敢再想下去!
会?!不会?!
豆粒大的烛光摇动了一下,熄灭,视野里黑的密不透风!狼炎猛然惊醒,挣扎着扑过去,短短几步路,以狼炎的强悍也要靠爬的才能挪过去,他摸索着,找到机关,喳喳喳一轮机括暗响,凉洌清爽的空气从头顶的通气孔送入。
但是,不够!狼炎扶着墙费力地撑起身子,恢复了一些力气,转身回去拉起若修然。呼吸已经很微弱了,胸口的起伏几乎感觉不到,狼炎扛起他,转身走出这间小小的斗室。
正阳宫的这条密道,四通八达,为了防止将来出口被封住,历朝历代都有加修,加上皇宫时有扩建,往往过去还在宫外的最终出口,几十年之后就被扩建的皇宫涵盖,于是又得另行开路,狼炎找到一个过去废置的出口,知道外面是宫中相对隐蔽的地方,打开暗门,将若修然拖了出去,转念又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帛,塞进若修然胸口,这才悄然离开。
说是隐蔽,但其实皇宫之中的僻静又能隐秘多少呢?尤其从正阳宫蟠龙殿那里传来的太子咆哮已经快要上达天庭了,整个皇宫都开始草木皆兵的出奇敏感,所以若修然很快就被巡逻的侍卫发现。
没人敢上前去碰,因为那人平躺着呼吸起伏过于平稳,于是一边紧急传召御医的同时,一边紧急禀报就快要拆了蟠龙殿的太子殿下。
祁连日风尘仆仆的杀到的时候若修然正大睁着无神的眼睛,婴儿般的纯净眼神,还有小动物似的迷茫瑟缩,他从地上直起半个身体,正好配合了祁连日俯冲下来把他抱满怀的手臂。
“呃......”
“修然?!”
“嗯!?啊......”能吐出来的字眼也就这么多了,下面的话被围追堵截,用......嘴巴!
慢了一步的报国只来得及听到皇帝陛下呜呜的哼哼,头皮一炸开始紧急疏散人群,幸好幸好,太子殿下还没急糊涂,幸好幸好,亲人的时候还记得背对人,幸好幸好,还记得把皇帝陛下按到灌木后......可是......报国还是止不住的脸红心跳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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