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百合……传奇,这些乱七八糟的让人莫名其妙的词夹杂不断,祁连日抬手按住眉心,若修然赶紧狗腿的凑上去,连七被他松了禁锢,立刻冲祁连日点了下头,无声无息的闪人了。
两边的太阳穴被指肚按压着,不顶解乏,比起身边专业按摩的宫中嬷嬷技术差得远了,但要在加上耳朵边的唠叨呢,“人命就一条,连七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狠呐?不对,我为什么要和你讨论杀人的问题?这就不是个要讨论的事,那是人命啊,人命啊,没人有权利去随便拿走别人的生命,即使那个人罪大恶极也不行……也不对……”
语无伦次!
祁连日听着他的话越来越没有重点,越来越跑题,在心里给他下了评语!
可是……祁连日已经渐渐放松的身体蓦地紧绷起来,就算语无伦次他也是父皇,就算他现在看起来无厘头没脑子至极,他也是自己最大的敌人,那么,现在,为什么竟然允许他靠得自己这么近?甚至,祁连日猛的挥开还按在自己脑袋上的两只爪子,力道失了控制,让若修然踉踉跄跄的连退了几大步,直到撞了墙才停下来,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对他如此亲近了?
一段日子以来模糊的存在在脑子里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在这一瞬间丁玲桄榔的全部挤了出来,一窝蜂似的,祁连日起身扑过去,把还没回过神的若修然紧紧压在墙上,掐着脖子的架势好像要取人性命,这很不恭敬,即使再敌视他也不该用这么直白的没水准的攻击方式,有失太子身份!但是,祁连日现在没心情来那些装腔作势的摆设,那些存在于潜意识的猜想支配着他,让他冲动的只想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去得到一些他迫切期望证实的东西!
虽然理智知道那有多荒谬!
“你到底是谁?”
若修然被压制的莫名其妙,两脚离地双眼翻白,脑子里还没转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这兜头一问给问懵了!
这个反应,这个反应……祁连日心脏狂跳,冷汗一股脑的从身体深处蒸发出来,掌心下禁锢的身体,肌肉在隔了一层薄薄的衣料底下微微的抽搐。祁连日在最近的距离目不转睛的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那双清朗的眸子里此刻忽闪着一种名为心虚的情绪,是的,是的,祁连日的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在疯狂的回荡,他把若修然猛的放开,连连退了数步,丁玲咣当,摞满了奏章的书案被撞得晃了两晃,高高的一摞折子砸了一地。
祁连日大口喘息着,这种事,太荒唐了,他奇怪自己怎么会异想天开的想到这个,可是更加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么奇怪的事他居然就真的发生了?
“你到底是谁?”他抬手,遥遥的指定了若修然,祁连日想问的有气势一点,拿出点太子的气势镇住对面被问傻了的家伙,可是一头一脸的冷汗还在源源不绝,太过震撼的认知让他整个人也一样处在震撼中,连带的出口的声音都失了平日的沉稳,有丝尖锐的窘急!
“我——”
“说啊!!!”
“太子殿下——”门外的侍从听到内里响动异常,机警的敲门询问,祁连日满肚子火气一下子找到发氵世的地方,抓起桌上的砚台唰的一下砸了过去,“咣当——”
“……滚!”
祁连日冲外面折腾完了,马上又扭回头看着他的父皇——哦……不对,现在都不知道该叫什么了!
“我……我是你父皇……呀!”拔高的惊叫……然后灭火。若修然看着祁连日七孔冒烟的火车头架势,剩下的话怎么也不敢再说下去了,若修然也许单纯,但怎么说也没到单蠢的境界,时下这情景,祁连日戾气全开,整间书房一下子好像也变得阴森森起来了。
“父皇?”祁连日冷笑,“那你的名讳呢,记得吗?你以前说你忘了一些事,不至于这件事也会忘吧?”
呃……若修然当场傻眼,他的确是没忘,他压根就没记过又从何谈起忘?
“你到底是谁,我父皇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若修然眼前一亮,祁连日这一问简直是提醒了他,“我忘了!忘了!全都忘了,怎么样?除了你是我儿子我剩下什么都不记得了!”若修然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义正词严一些,理直气壮一些,嗯,的确是不用怕的,这身体总是货真价实的,只要咬住了自己忘记了,谁能拿他有什么办法?我是皇帝我老大不是吗?
祁连日一眼就将他的如意算盘看透,为什么花了这么久,才发现这个人所有情绪其实全都写在脸上,写在眼底?他那些日子的眼睛是不是都扔在储秀宫忘了带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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